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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旗主放心!有冰火双雄他们寻找,自然手到擒来。”这个姓林的男子正是木旗令主林根生,林根生叹道:“我也想不明白,为何好端端的白坛主要造反,而且还找来了这么多的江湖魔头,恐怕明教这次要大改造了!”那人道:“白坛主是白万乾教主的后人,恐怕他是不甘做坛主,便要造反,他自己一人之力不够,再找他人也是正常的,但他手中有圣火令,要我们赴汤蹈火,我们纵然心中不愿,也得照做不误!”
陈佩之暗暗心惊,暗道:“原来明教内部叛变,这下可糟啦!那个圣火令恐怕便是风天行向张天凤要的那个东西,难怪风天行敢冒这么大的风险来中原寻找圣火令,却是已知教中有变,以应不测。岂知圣火令没拿到,教中还是叛变。”林根生道:“我们明教在西域一呆已有数百年之久,这次叛乱也不知是福是祸。”
另一个带刀的男子将钢刀往地上一插,骂道:“他nǎinǎi个!总之遭殃的不还是我们这些卖命的!”他这话虽然粗口,但无一人反驳,显然是说到了心里面去。皆是默然以对。林根生微微一叹,道;“好了,我们生是明教的人,死是明教的鬼,再说无益,我们还是趁着天时尚早寻寻看吧。”说着带头起身,陈佩之心道:“也罢,等你们找到了,小爷我再来个黄雀在后!”他心念刚顿,便觉人影一闪,有人落在林根生面前,这人正是熊冰。
熊冰道:“他们逃入一个山林里,离这这儿颇远,我大哥跟踪着他们前去,你们快些跟我走。”林根生点头道:“知道了,带路罢。”显然对方不是明教中人,他也没给什么好脸sè,熊冰yīn丝丝一笑,道:“你们可要更紧点儿。”陈佩之心道:“现下只有熊冰一人,何不趁此时机除掉?但明教那些人显然都不是泛泛之辈,若然他们围攻,恐怕我更是讨不到好处。”
见熊冰带头走去,当下也立即远远跟上,他知熊冰轻功甚高,又极为谨慎,自己若然跟得太紧,恐怕会被察觉。只见周围山势起伏不平,奇怪的是山石之间竟然稀稀散散的生长着些江南植被,陈佩之暗暗啧奇,这里是北方寒雪之地,气候干燥严寒,有些地方几乎寸草不生,但这里却树木繁盛,远远望去,便如雪海之中的一片绿洲。更比沙漠里的绿洲更加稀奇。
陈佩之跟着他们,已然过了中午,心道:“大哥不知道我的去向,找不到我恐怕非得着急不可。”忽闻得一阵打斗声,心中一愣,见熊冰也加快脚步,当下也急忙施展轻功,远远望去,依稀一人便是诗若雪,心中大喜,自然也不怕露了行踪,脚下生风,一下子越过数人。
明教中人大惊,一人喝道:“是谁!”手挥向后,一把披风刀扫了过去,陈佩之喝道:“莫要挡路!”衣袖一拂,将那人震得远远跌去。在旁的另一人大惊,正想冲过来,陈佩之却已先发一剑,那人凌空一顿,身子倏然跌倒。陈佩之来到之时,已经熊冰和熊炎联起手来,云尘一人独战,另一边是还有黑白双煞,双笔飞龙三人,正与朱宇天兄弟相斗,和金山蛟交手的却是一个白衣少年。
陈佩之几步来到诗若雪身旁,惊喜道:“诗姑娘!你没事吧!”诗若雪闻言回头,喜道:“陈公子,你来了,那最好不过,司徒妹子受了伤,我正护着她。”陈佩之眉头一凝,望眼过去,只见司徒玉靠在一颗石头上,双肩留着血,问道:“是谁伤了你?”司徒玉撇嘴道:“是那独眼老头,这老家伙武功很高,我和若雪姐两人联手才和他斗成平手。”
陈佩之点了点头,忽听得一个冷冷的声音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万劫山庄大少爷!”陈佩之闻言望去,见是那个少年,不觉一惊,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张天凤抓走的白钰,不知他为何却在这里。诗若雪道:“钰儿,现下关头紧急,莫要乱说话。”白钰道:“我知道了雪姐姐。”
诗若雪道:“陈公子,你快去帮忙云公子吧。”陈佩之点了点头,忽地倏然连发三剑,刺向熊冰。熊冰在陈佩之来时早已暗中jǐng戒,见陈佩之一出手,立即避开。云尘却趁机连出数招,见熊冰逼向一旁。陈佩之大喝一声,身形一跃,霎时身影化作七人,嗖嗖七股气剑立即shè来,熊冰没有唐逸剑术造诣通神,自然化解不了这招七星望月。只得护紧要害,挨了几剑,饶是他功力甚为jīng湛,而陈佩之化用招数,气剑威力有数减弱,才没有洞穿了。
熊炎见熊冰受伤,心中大惊,叫道:“弟弟,你有没有事?”陈佩之冷冷道:“你便要有事了!”正待出手,明教众人却已来到,林根生拔出铜棍。喝道:“抓住叛徒!”一拨人冲向朱宇天二人,陈佩之喝道:“站住!”气剑一出,登时shè倒一人,他可不管是否明教中人,只要威胁到诗若雪安危,不管是谁都照杀不误!白钰脸sè微微一变,金山蛟猛喝一声,双笔点了过来,诗若雪道:“钰儿小心!”
白钰见金山蛟欺近,手腕一晃,一柄长剑顿时消失,金山蛟脸sè大变,只觉胸口微微一痛,急忙缩腹,退了开去,一条判官笔shè出,以止白钰进剑。白钰果然侧身一避,手中一顿,金山蛟血xìng大起,使出鹰爪功抓住剑身,另一条判官笔飞快shè出,啵的声插在白钰肩头。白钰吃痛,只觉手上一震,长剑被夺了过去,金山蛟使出鹰爪功,抓向白钰。白钰大惊,急忙躲开,但他武功远不及金山蛟,这一抓竟然躲不开,肩头被抓了个实,金山蛟手握长剑,正要痛下杀手,却觉寒光闪烁,刺激毛孔,急忙退了开去。
诗若雪剑光晃动,施展雪花剑法,金山蛟不善使剑,却将剑拿做判官笔来使。白钰脸上一闪愧sè,诗若雪道:“钰儿,你去保护司徒妹子罢,这老头交给我来应付。”白钰拔出判官笔,见一个明教人正靠近司徒玉,立即挥手shè出,那人躲闪不及,被刺中眼睛,痛得一惨叫。
林根生拆解了几招,身上已中了两剑,心中骇然无比,叫道:“使出玄木棍法!”霎时围来十个男子,均是手持铜棍。朱宇天识得厉害,急忙叫道:“陈公子不可恋战,我们速速逃离!”陈佩之见己方已有两人受伤,而朱宇天两人显然也不是黑白双煞的对手,若然自己被他们困住,那一行人便要全军覆没了!当下趁着他们的棍法还未使出,急忙使出万劫神剑,逼开两人,冲了出去。
又向熊炎shè了一剑,他所到之处,便是万劫神剑一出,众人不敢硬接,都是急忙躲开,如此诗若雪他们已来到一处,由陈佩之断后,向山谷那边逃去。熊炎本待要追上,但林根生却知地形,道:“那个地方虽然我没去过,但却是个山谷,只有一条路可进,我们先追后追都是一样,还是看看大伙伤势如何。”熊炎道:“有理!我去瞧瞧我弟弟伤势。”
陈佩之几人见熊炎等人未加追赶,却是不敢掉以轻心,仍是向山谷退去。熊炎等人却是不急不慢的跟着。云尘道:“这山谷可有出路?”朱宇天苦笑道:“这里我没来过,不过即便没有出路,我们也无选择,前面是一条冰川,除了山谷一路,便只得和他们硬拼。”云尘点了点头,诗若雪问道:“钰儿,你伤得不要紧吧。”白钰微微一笑,道:“雪姐姐我没事。”陈佩之看了他一眼,众人来到谷口,却都是心头一沉,只见这个一丈宽的谷口已被大雪塞住。云尘道:“既然无路可走,便歇息一番,留住气力和他们再打一架。”众人点头称是。
陈佩之向司徒玉问道:“我和大哥下得山来,却不见了你们,好生焦急。”
司徒玉喜道:“云,云剑他也在么?他在哪里?”陈佩之道:“我们不见了你们,便分头去找,约定今天中午碰面,但我碰到了明教等人,便随着他们来找,大哥他想必不知道。”司徒玉闻言顿觉失望,又问道:“你是怎么遇到他的,他不是遇到了冰火双雄。”说着望向朱宇文。
朱宇文点头道:“不错,我,我解手之后来到我们歇息之处,见到了云公子所刻的字迹,他说他们遇到冰火双雄,先一步逃开,叫我再想办法追上。后来我赶了过去,却遇到了冰火双雄,便想逃回明教总坛,岂知未到总坛,便见着了被林根生等人围攻的诗姑娘他们。若不是后来出现的白少侠,恐怕我们都难逃一劫。”
陈佩之道:“那个林根生不是明教人么?怎么会攻击你们?”朱宇文叹道:“陈公子有所不知,现在我们明教已被白虎坛坛主白卓控制,他是在排除异己,不知道其他坛主是否安然无恙。”他似乎早料到有此一天,神情不是那么悲伤。陈佩之点了点头,向他们叙述了云剑遇到塞外神龙等事。
众人听得塞外神龙和北冥子一战,都是相顾骇然,但这一惊天动地的比试,却不知结局,未免有些遗憾,不过想来北冥子的胜算大些,恐怕最后胜利的会是他。司徒玉拍手叫道:“是了!冰火双雄他们的玄冰烈火掌对付不了没有内力的外家高手。”但眼光一扫,自己一方却无一是外家高手。
陈佩之道:“现下我们该做何计?”司徒玉望了望谷口,道:“我们若能进谷,仗着这地势,便能阻挡他们。但现下谷口都堆满积雪,恐怕很难清理。”陈佩之微微一笑,道:“这有何难,你们且让开。”众人闻言都退了开去,陈佩之道:“再退些。”众人一迟疑,依言再退,云尘叫道:“他们来了!”陈佩之回头望去,只见二十来个黑点快速移来。当下不再迟疑,猛然提起丹田,由丹田发出啸声,声音远远播去,震动得树木积雪散落,只听得轰隆一声,堵在谷口的积雪轰然塌下。
陈佩之急忙避开,但这雪崩速度岂是人力能够抗衡?陈佩之纵起一丈多高,但脚跟仍是被积雪打中,转眼便要被厚厚的雪浪掩埋。诗若雪娇声一喝,身形飘了过去,伸手带起陈佩之,足尖在雪浪上面一点,两人落回了地面。陈佩之脸sè一红,暗道一声惭愧。
熊炎等人见突然雪崩,心中都是一惊,急忙止步,不敢靠得太近,陈佩之见雪已沉积,露出了谷口,只见里面林木森森,心中大奇,却无暇思索,道:“我们快进去!”众人闻言惊觉,急忙都往谷口走进,熊炎喝道:“想逃没那么容易!”率先冲了上去,他记恨陈佩之出手伤了熊冰,一掌打向陈佩之后背。
陈佩之是故意留下拖住他们的,当下笑道:“你也想吃我一剑么?也罢!今儿就叫你尝尝滋味!”只有熊炎一人他是全然无惧的,回指一剑立即shè出。
熊炎身影一顿,往一旁避了开去,陈佩之猛踢真气,入了谷口,熊炎紧随其后。其他人也是急急跟上。熊炎凌空发掌,陈佩之只觉后背一股热浪袭来,暗道不妙,急忙一个醉跌步倒了开去。气剑一削熊炎下盘。熊炎轻功了得,再提真气,身形陡然跃起,猛出两掌击向陈佩之头顶。
陈佩之不暇思索,此时再发气剑已然不及,急忙一掌迎了上去,砰的一声,陈佩之掌力不及熊炎浑厚,何况他只是单掌,仗着深厚无比的内力强撑,饶是如此,身子也被打飞出去,撞在一棵树上,他强忍着一口血气,连连点出数剑,阻了敌人来势。
熊炎哈哈一笑,道:“臭小子!你吃了我的烈火掌,就等死吧!”陈佩之见诗若雪等人都已入了林子,心中大定,忽地计从心起,掌力一吐,横式抹向一株树,那棵树拦腰而折,shè向熊炎,左手也是一般抹去,却是打向金山蛟等人。熊炎大喝一声,出掌接住,双脚腾空,顶着大树撞向陈佩之。
陈佩之冷冷一哼,也是伸掌接住,只觉胸口一痛,一口血几乎撞口而出。催紧内力,猛然一吐,那棵树砰的声在这两个高手之间支离破碎。烟尘碎屑散满天。陈佩之左指屈起,一记气剑暗shè熊炎。熊炎见烟尘中一道气剑划过,大吃一惊,急忙躲避,但还是慢了一步,肩头被气剑划过,**辣的甚为疼痛。鲜血登时迸出。熊炎又打了一掌,扑散烟尘。却见陈佩之早已逃去。
陈佩之受伤之际,还自强运功力,更是伤上加伤,他不敢托大应敌,只好先逃一步。金山蛟喝道:“吃我一招!”手中两支判官笔凌空飞去,这招双笔飞龙乃是他的成名绝技,当时败在他这招手下的不知有多少英雄好汉,这两支是用树木削成的,虽然远不及原来的,但却也极为锋利和坚固。
陈佩之回头shè了两剑,却见空中的两支判官笔忽然折下,竟然避过了陈佩之两剑。陈佩之大惊失sè,胸口和肩头已各中一剑。他身形飘落,再也忍耐不住,重重跌倒。金山蛟围了过来,一招“猛虎掏心”正待抓向陈佩之,却听得云尘喝道:“手下留情!”金山蛟知道他剑芒的厉害,闻言立即撤退,而其他人却借机围了过来。
这时诗若雪他们已经赶来,他们见陈佩之久久不来,心中焦急,便折了回来,却不知这是陈佩之的原意,他本想独自拖延住他们,让诗若雪等人好已逃脱,这谷中偌大,虽然四壁都是高山,但躲藏却是更加容易,只须待他们分散寻找,便可强闯出谷,但他过于高估自己,对手皆是江湖一流高手,虽然功力不及他,但经验手段却是比他老道得多,拖人不住,自己反倒受了重伤。
诗若雪扶起陈佩之,道:“陈公子,你怎么样了?”陈佩之睁开双眼,见是诗若雪,心中大喜,似乎伤势已好了三分。正想起身,却不禁牵动伤口,他在诗若雪面前不肯失了男子汉气概,但却还是不禁眉头一皱。云尘低声道:“诗姑娘,你便带着陈公子,白公子带着司徒姑娘,我和两位朱兄一起断后。”
诗若雪点了点头,陈佩之却是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白钰道:“雪姐姐,还是我来吧,你一个女子要带着一个大男儿有些吃力。”他说道大男儿时故意加重了语气,陈佩之听在耳里分外刺耳,当下挣扎站起,胸口和肩头的判官笔也未拔掉,当下冷然道:“在下还能够走路,不必劳烦白公子!白公子还是照顾好自己吧!”
白钰笑道:“如此最好,雪姐姐,我们走吧。”他以为诗若雪定然会答应,却不料诗若雪蹙眉道:“钰儿,现下关头紧急,你不要刁难陈公子了,我们现在逃不逃得了还难说。”白钰语气一塞,云尘已低声喝道:“小心了!”
只听林根生喝道:“玄木棍法伺候!北木出根,南木散枝,东木生林,西木成长!”只见北面的四人横棍扫去,四根铜棍齐扫云尘等人下盘,四棍齐来,声势浩大。云尘道:“我打一路,你们赶紧撤退!”说着弹指shè出剑芒,青芒一闪而过,叮的一声脆响,那四人的铜棍齐齐斩断。林根生倒是料不到他有此一招,愣了愣,随即喊道:“西木转根,东木开花。”
诗若雪扶着陈佩之与白钰司徒玉先行退出,朱宇天两人随即,云尘见西面是四人棍法使实,招转下盘,当即便要依样葫芦,再断铜棍,岂知剑芒还未使出,东面的四人四把暗器齐齐打来,若然云尘跃起,自然便可躲避,但西面的四人要是齐棍而打,东面再发暗器,便无路可逃了。
朱宇天喝道:“接亮子!”双袖一抖,只见一道道红光闪过,叮叮数声将东面打来的暗器全部击落,他号称千手红羽,暗器正是其所擅长。云尘没了后顾之忧,大展剑法,但那四人配合严谨,云尘却丝毫占不到便宜。林根生使出玄木棍法,金山蛟等人却是插不了手,绕过云尘等人,逼向诗若雪几人去。众人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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