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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接受了上帝的条件那一刻起,上帝与我之间的一切都解决了。我舍弃了我的目标,自认为已经完成了我的使徒工作。地狱是抹不掉的。我的所有执着都无济于事,而且会适得其反。上帝在这方面已经表现得很明确,而且是决定性的,甚至容不得我提出最后的建议。
在我承担的义务中,有一项就是让我的弟子们走回头路。对于尘世的弟子们,这可以理解。而地狱里的弟子们还在痴心不改地等着我的回归。不仅没能实现已经承诺的舍身救世,我所能做的也就是加上一个新的折磨:希望的折磨。上帝希望如此。
我应该回到起点。上帝拒绝启示我,在继续迈上错误道路之前,也就是在得到低级教职[2]的前夕,我应该把我的精神安放到它以前所在的位置。
我们的对话是在我被逐出地狱之后所待的地方进行的。它有点儿像一个在无限中敞开的单间,完全被我的身体占据了,而上帝并没有立刻到来。相反,我觉得等待无限漫长,一种难以言表的滞后感觉让我觉得比我以往所经受过的任何折磨都难以忍受。过去的痛苦在某种程度上是愉快的回忆,因为它可以证明我的存在,让我体会到自己身体的轮廓。可在那里,我可以把自己比作一片云,比作一个有感觉的小岛,它的边沿是由越来越无意识的形态构成的,以至于我都没法知道自己存在的范围,也不知道自己在哪个点上与虚无相接。
我唯一的能力就是思考,而且总是思绪飞扬,刚劲有力。在孤寂中,我有时间蹀躞在诸多道路上,我又一砖一瓦地重建了想象的大厦,我迷失在自己的迷宫里,只有听到上帝来找我的声音时才能找到出口。数百万的想法逃逸,我觉得自己的头脑就像一块大洋的流域,而且瞬间就会被清空。
还要特别声明的是,上帝制定了协议的条件,只给我留下接受条件的恩惠。我的判断力没有任何增强,而上帝专横至极,以至于我认为他的公平已经缺少怜悯。他只是给我指出两条路:重新开始我的生活,或者再回到地狱去。
大家也许会说,这事容不得再想了,我得当机立断。可是我又不得不犹豫再三。走回头路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这完全等同于摒弃错误,摆脱另外一种生活中的障碍,重新开启生活。而这对于一个还未曾表现出极高辨别力的男人来说,就需要上帝本身在我身上难觅踪迹的那种沉着和忍耐。再犯错误并不难,救度之路有可能再次向地狱偏离。
此外,在我未来的作为中,还包含一系列无法忍受的行为和无数屈辱,我应该屈从接受,并公开澄清我的新处境。所有人都应该知道这点,包括我的信徒们和敌人们。我曾鄙视他们权威的长者们,他们会接到我已经完全服从的表示。我发誓如果在那些人中没有洛伦索修士,事情就不会那么严重。可偏偏就是他应该第一个知道这件事,而且是作为救度我的代理人出现的。他的职责就是密切监视我的生活,我的每个行动都要在他的眼前裸露无遗。
返回地狱也是个令人沮丧的主意,因为它并不仅仅是惩罚,而且还是一种更根本的东西,即我的全部努力都失败了。自从我已经无力回去说服任何人,不能激起哪怕一点儿希望之时起,我在地狱里的存在已经缺少意义,也不重要了,因为上帝已经为我的梦想划上了句号。这还且不说那个极其自然的情况,就是所有人在地狱里都会感到无望。他们称我是伪君子,是叛徒,他们会对我的改变进行恶意和歪曲的解释。毫无疑问,他们会任意对我进行永久性的折磨……
我就在这里,就在时间的边缘,支持我的只有我最脆弱的本性,我谈论着卑微的恐惧,炫耀着自爱。因为我无法忘记我以前在地狱里获得的成功。那是一种胜利,我敢肯定,是尘世的使徒们没有看到过的。那是一种壮观景象,而我的信仰就在其中,它坚不可破,不断繁衍,就像所有人手中的一把闪闪发光的剑。
我在地狱里爬行,但是我一刻也没有怀疑过。我被阴险的磨鬼包围着,永罚[3]的想法却无法在我头脑里诞生。大批的人在可怕的机器上遭受着刑罚。然而,对于每一个令人悲痛的事实,我的信仰都回答说:是上帝想考验我。
在尘世残害我的人对我所造成的痛苦仿佛并没有停止,而是在不折不扣地延续。上帝本人已经查看过我的所有创伤,却不能分辨出哪些创伤是在人间造成的,哪些来自于魔鬼之手。
我不知道我在地狱里待了多长时间,但我清楚地记得使徒传教之迅速和伟大。我不懈地履行我的任务,向其他人传达我的信念:我们并非注定要被打入地狱,惩罚是出自于我们的反抗和绝望态度。我们不要咒骂,而是要表现出牺牲和卑微。痛苦还是一样,经受一次考验什么也失去不了。上帝很快会把目光转向我们,他会意识到我们已经理解了他的秘密宗旨。火刑将会完成涤罪的事业,天堂的大门将会首先向被宽恕的人们打开。
我的希望颂歌很快就开始飞扬。信仰之泉开始以其已经被遗忘的甜蜜韵律让那些已经麻木的心又振作起来。我应该真心承认,对于很多人来说,那只是极度单调中的一种新奇。可甚至那些最不可救药的人都加入到这种呼求中,还有那些忘记了自己身份的妖魔也坚决地加入到我们的队伍中。他们于是看到了令他们惊讶的事情:那些被打入地狱的人自己走向炼炉,他们将火焰和烙器贴到自己胸前,跳到沸腾的大锅中,快意地喝着大杯的熔铅。由于同情而发抖的妖魔们走向他们,以其动人的姿态强迫他们休息一下,停止一下。地狱已经从卑贱深渊般的地方变成一个希望与苦修的神圣避难所。
现在他们在做什么?他们又重新回到叛逆和绝望的状态了吗?或者正在等待我回归地狱?而我已经不能以一个受到特别启示者的眼光去看待地狱了。
我曾经拒绝接受人类的所有论断,曾经在所有折磨的后面看到上帝那张微笑的脸,现在我承认我失败了。让我释然的是,是上帝而不是洛伦索修士让我醒悟。我被迫做出牺牲,承认他就是救世主,以此对我的虚荣做出足够的惩罚。在刑椅上没有破碎的自豪感会在他严厉的目光中成倍增强。
所有这些都是由于以前我想听天由命地生活。可真让人惊奇,听天由命地生活带来的却是最坏的结果。盲目信仰是对上帝的冒犯,他要求一种警醒和惊人的信仰。我已经消灭了我的意志,直觉和德行在我的精神和身体里自由通行。我没有分心,而是把全部力量都放在信仰上,以把我的寂静变成隐秘强烈的火焰。还有行为,我让它们任由那股捉摸不定又普遍存在的力量摆布,那股力量可以搅动尘世中的一切。
当我意识到,我发送到总意识库里的所有行为,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都已经完整记录到我的个人账簿上时,所有这些便都猛然破灭了,那个总意识库只是我们异教徒思维的虚幻创造。上帝向我证明天平和记录的存在,他逐一指出我的错误所在,把一个耻辱的负面清算结果置于我眼前。支持我的只有信仰,一个完全错误的信仰,不过它的偿债能力上帝还是愿意承认的。
我意识到,我的情况验证了宿命的存在,但是我不知道我是否可以在新尝试中安然无恙。上帝一再加深了我的困惑,已经把我从他的手中放开,而没有任何可以感受到的考验,面对在我毫无经验的眼前展开的不同道路,我还像以前一样的惶惑。人类的无能为力已经被精心恢复起来,我看待一切如同梦幻,而我没有带一点儿真实作为行李。
我身体的边际逐渐内缩。模糊的陆地正逐渐融入我的身体。我感到我的皮肤正在将已经从一个无意识球体里溢出来的东西包裹并固定住。感官慢慢再生,使我与外界及其内部事物得以沟通。
我身处自己的单间,站在地上。我看到墙上的十字架。我移动一下我的一条腿,拍拍我的额头。我活动了一下嘴唇,体会到了生命的气息,并尽力把那几个可怕的词加以连贯并试着说出来:“我,阿隆索·德·塞迪略,承认错误并发誓放弃……”
随后我辨认出来,铁栅前面,手拿提灯观察着我的,正是洛伦索修士。
[1]尤指那些原先信仰其他宗教(譬如伊斯兰教或犹太教),后又改信基督教的人。
[2]指看门人、读经师、祛邪师、辅祭。——译注
[3]指地狱里受的永恒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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