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挂了。”傲雪挂断了秋实的电话,将刚才的手机号保存好,正准备打过去,就看见了站在自己身后的班主任。
“刚才在给谁打电话呢?”
“一个朋友。”
“是吗?傲雪,你有没有想过,你刚才的举动已经可以受到处分了。”班主任严厉的说着。
“哦,老师能不能让开,我现在有急事。”
“再大的急事有你的前途重要吗?你到底知不知道一旦背上处分你以后的生活就会有污点,你清不清楚你现在到底字做什么!”
“别吓我,老师,义务教育是没资格开除学生的,哪怕我现在有无数个处分背在身上到了毕业的那天一样会清零,老师我现在真的有更重要的事,麻烦你让开。”傲雪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做出和上辈子一样的举动,在枕头地下拿出这个礼拜的生活费,急急忙忙的冲到校门口,坐上了出租车。
当傲雪坐在回重庆的长途车上时,未央已经回到了家。
未央的妈妈扬起手就是一个巴掌朝未央扇过去,未央也不躲。
看着未央脸上红红的掌印,秋实拦下了正处于气头的阿姨,挡在两人中间,她的父母急忙上前来劝说,连拖带哄才将未央的母亲弄到沙发上,直到这时,秋实才发现未央的脸上、手臂上都有着明显的抓痕,皮肤被细小的石头磨破,手指甲甚至有几个向外翻,未央脸上的表情显得木纳,就那样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未央,出了什么事?”
“……秋实”眼珠轻轻转动,涣散的瞳孔逐渐凝聚,沙哑的声音从未央的嘴里吐出。
“好好好,不管发生了什么,我现在都不问,你先去洗个澡好吗?”秋实不忍的看着此刻站在自己面前无神的未央说道,未央点了点头,走到浴室,连一个眼神都不曾朝坐在客厅里的母亲递去,不一会,浴室里面便传出哗哗的水声。
“这孩子以前从来没这么多天不回家过,这可怎么得了啊。”未央的妈妈啜泣着说道,同时也为刚才自己冲动地给未央一个耳光的举动感到懊恼。
“好了好了,什么都别说了,孩子回来就行了,你也别再打她了,本来嘛,这个岁数的孩子都会叛逆,未央有这种情绪是因为她长大了,过段时间就好了。”秋实的妈妈安慰性的说道。
“阿姨,未央肯回来就说明她知道自己错了,您就别生气了,很多事靠暴力是解决不了的,未央的个性您又不是不知道,和她好好说,她会理解你的。”秋实也加入了安慰的行列,坐在自己母亲的身边分析着。
……
在客厅的几人将注意力全数放在了未央母亲的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浴室里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以及那从浴室飘出来的恶心味道。
在傲雪私自出校的当天,学校就宣布给了她一个严重处分,在布告栏上张贴着这一决定,围观的学生幸灾乐祸的有之,漠然的有之,八卦的有之,傲雪的班主任试图劝阻校长公布这个决定,毕竟那可是她的得意学生,但是失败了,傲雪的家长在晚上接到了这个通知,特别是傲雪的父亲,竟气得砸了卧室的电视机,一切的一切在车上的傲雪都不知道,手机早在她上车前就已经没电黑屏了。
一场影响了傲雪一生的风暴在那个美丽的山城悄悄蔓延着。
第 32 章
这个世界太过真实,真实到苍白,
甚至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不真实的。
无助,迷茫,我开始怀疑,
是不是所有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梦里的我,梦里的你,
都不过是午夜的泡沫。
——题记
“傲雪,你还好吧?”
“没什么好不好的,有些事值得的也便是值得了。”那是秋实第一次看见笑得温柔的傲雪,站在住院部的楼梯转角,抬起头,窗外的阳光尘亮依旧,掌心的纹路纵横,嘴角噙着一抹笑。
很早以前就告诫过自己,感情这种东西不能去依赖,恍惚记得被时光遗忘时胸口的疼,傲雪淡淡的笑开,夺目的天空下,恍若新生。
未央,我不去追问你出了什么事,那样无异于将你的伤口再次血淋淋的撕开,我只是想在你受伤的时候坐在你床边,如此……简单。
如今,恐怕连这无声陪伴的资格都被你收回了,你推开我的手,眼眸冷得惊人,隐约觉得那一刹那,有什么东西碎落一地,不复当初。
……
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是秋实,当她急匆匆推开浴室门的瞬间,看见的是浴缸里盛满的血色,搭在浴缸边沿的手腕布满了红色的藤路,那一刻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是僵硬的走到浴缸旁,将里面的人抱在怀中,直到温热的触感黏上手臂,才猛然间回神,所幸,呼吸还在持续。
在客厅的家长被秋实的惊呼吓住,未央的妈妈更是发了狂的从秋实手里抢过未央,重心不稳,两人摔倒在地,血色蔓延。
急救车在几分钟内赶到,挂着白色长袍的年轻男人用纱布一圈圈裹着未央的手腕,秋实清晰的看见未央的嘴唇变得乌青,世界就是这么奇怪,当那些电影里出现的情节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意外的冷静,就像身在梦中。
直到坐在急救室外冰冷的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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