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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晚会的流程冗长又复杂,没个四五个小时结束不了,要先走红毯再进内场,颁奖穿插表演,呜呜泱泱又吵闹纷杂。毓汐的舞台比较靠后,走完红毯要先去会场做一会儿观众。去年那部仙侠剧收视不错,主办方给了一个奖项,毓汐要先等着拿那个奖。
其实这种晚会上的奖项稍微有点儿咖位的明星基本是来者有份,有个差不多作品的就给个奖杯,没拿得出手的就做颁奖嘉宾,总而言之人人都会面上有光。
毓汐坐了没一会儿身边的位置就来了人,是童星出道的雷悦天,虽然之前没有见过面,但毓汐对他却不能说是完全不了解的陌生,毕竟他们两个的拉郎剪辑在b站上多如牛毛,当年那部备受瞩目的耽改剧要不是太子来横插一脚,就该是雷悦天来演自己那欺师灭祖的孽徒了。毓汐当年并没有刻意去打听剧外的风波,但身处其中还是多少听说了一些,说是雷悦天已经签了意向约,但那部剧爆相实在太过明显,硬是被于太子截了胡,雷悦天后来和出品还有平台闹得也确实挺僵。
但也仅限于此,接触不到的人要说多么了解也不大可能,毓汐从来不愿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在圈子里时间长了,各种八卦说起来也就那么点子事,恋爱上床结婚生子离婚投资偷税抢资源,万变不离其宗,打听都懒得打听,有那时间还不如敷着面膜打盘游戏呢。
尽管雷悦天出道的时间长,但毓熙比他大了十来岁,到底也算前辈,还是主动的打了招呼。雷悦天礼貌的转头回应,一脸略显尴尬的营业微笑,只消片刻就转了回去目视前方,就好像舞台上的表演有多么吸引他似的。毓汐看对方这幅样子也只是略略皱了眉,并没有放在心上。可能雷悦天本身就是个i人,遇到不熟的人话少拘谨,又或者对方对他的私事有所耳闻,不愿意被攀扯上,自然也就保持疏远。想到这里毓汐又觉得不对,雷悦天还是圈子里有名的泰迪呢,姐姐妹妹的一通约,没得还来嫌弃他的道理。
还没等毓汐多想,放在西装内侧口袋里的手机又开始震动,毓汐拿出来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但是打过来的人肯定不陌生,于懿宸被毓汐拉黑之后就想法设法的给他发微信打电话,号码换了一个又一个,但毓汐丝毫没有手软的见一个拉黑一个,小崽子家里的事都处理不好还要出来玩,被他妈追出来喂奶,毓汐曾经经历过的豪门恩怨惨痛异常,实在不想再被搅进是非。
雷悦天坐在毓汐身边略微偏头斜眼窥视着,见他按掉手机来电,拉黑号码,看也没看的就删掉短信。毓汐今天穿了一套白色的西装,用浅金色的丝线在翻领和衣摆处缝秀了繁花纹样,粗细得宜的黄金项链垂吊着一颗水头极足的祖母绿翡翠,并没有很大,搭在对方锁骨中间的浅窝里,点睛一般的勾勒出金枝玉叶的奢贵。
面对这样的毓汐,雷悦天刚才在打招呼的时候的确是紧张的,更何况对方还笑的温柔又妩媚,哪怕看得出十足的营业性,但依然架不住从深邃眉眼里流溢而出的勾人艳色。雷悦天是从那部他签了意向约却出演未遂的剧开始关注毓汐的,总要看看和自己搭戏的同事是个什么样的人,虽说大家都有人设,但了解一下总还是好的。后来雷悦天被人截了胡,却并没有停止对毓汐的关注,他承认自己是有一点喜欢这位从未和自己合作过的前辈的,确切来说是暗恋,被那样一张如春水梨花般的漂亮皮相迷了眼,纵然后来有所了解,知道他并非如营造的人设一般梨花茉莉似的纯白,却也依然想要有那么一个机会被渐欲的颓靡蔷薇蛊住心魂。
但是在今日之前雷悦天一直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他是童星出道,经纪人是他妈,助理他是姐,很多时候和他搭戏的演员他妈并不在意对方是不是当红,更重要的是会不会把他带偏,会不会和他谈恋爱。因而他妈在后来知道毓汐和于懿宸睡过又有金主之后不止一次和他讲过庆幸,还好当时没怕那部剧,不然可不是要被狐狸精粘上了。
而现在他妈口中的狐狸精就坐在雷悦天的身侧,漂亮矜贵又冷淡疏离,精致的像是匠心独运的高定人偶,应该被奉在不染尘埃的玻璃柜子里,而不是出现在这样嘈杂忙乱的场合里。雷悦天知道毓汐是属于别人的宝珠,也许自己只有这一次的机会可以这样近距离的得窥天光,所以当毓汐从座位上离开的时候,雷悦天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跟了上去。
后台人多又兵荒马乱的,直到快到休息室的门口毓汐才发现雷悦天一直跟着自己,他绕过依晨和雯雯,和对方保持着礼貌的社交距离,“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毓汐的声音天生冷清,配上他稍显严肃的表情会让人有一种被拒于千里之外的锐感和胆怯。但是雷悦天也是圈子里的老油条了,可不会轻易退缩,他约过的姐姐妹妹里也不乏有类似毓汐这样性子的冷美人,对人爱答不理的,最好的应对措施就是甭说话,上就完了。
雷悦天确实也是这么做的,他一秒钟都没犹豫的拉起毓汐的手腕,趁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两三步走进休息室,砰的一声把依晨和雯雯关在门外,反手就把毓汐推到门板上,嘴唇顺势贴了上来。毓汐上了口红的嘴唇丹色瑰艳,柔软的唇瓣触之如丝如绸,又如云如烟,人大约还是懵的,拿舌尖沿着唇缝撬开也不拒绝,任由对方带着十足侵略意味的舌头长驱直入般搅入还带着白桃薄荷味道的口腔,如失而复得般吮吻着,带出唾液濡湿的靡音。
“你干嘛”毓汐用指尖轻轻拭掉带出来的唾液,皱着眉质问对方,却被雷悦天眼中过于汹涌的表达盯的有些僵硬。
他们都是演员,雷悦天此刻的眼神的确过于偶像剧,似有千言万语,终汇于一道炙热目光,“师尊,”雷悦天凑得更近了些,贴着毓汐的耳边低语,“你本该是我的师尊的。”
毓汐瞬间讪笑,他其实有些不懂雷悦天为什么对一个至今无法播出的陈年旧剧这样耿耿于怀,纵然那部剧是顶配,但播出无望,一切也都白搭。但很快毓汐又想起雷悦天在圈子里的风声,说他会睡每一个搭档过的同事,有那么一种集邮的感觉。也许自己这枚样式别致邮票没有被贴到他的集邮本里,反而被别人抢了去,今天见到新仇旧怨一起反了上来,这才让雷悦天破了防。
毓汐这样猜测着,觉得这些小孩幼稚又可笑,什么都要抢,还要抢的明目张胆登堂入室,谁也不肯吃一点亏。毓汐其实也看过那个出圈的剪辑,作为演员他确实觉得雷悦天更适合那个孽徒角色,于懿宸是富二代娱乐圈太子爷,身上没有那种出身贫苦的气质,疯起来也有一种二世祖求而不得的歇斯底里感,相比之下雷悦天确实更接地气,演技也更好,确有一种从草根爬起来,最终黑化的癫狂感,而非无能狂怒一般的空中楼阁。
毓汐并没有思索太久,雷悦天是和于懿宸不一样口味的新鲜肉体,既然对方认下了他这个“师尊”,自己又岂有推开的道理,于是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手机,“我扫你?”
“我一会儿要上台了,等结束我给你发消息。”加上微信毓汐随意的把手机扔到桌子上,态度柔软的下着逐客令。
如果是于懿宸,这会儿肯定会知趣的退下,他不愿惹怒毓汐,总是要求一个可持续发展。但是雷悦天不一样,他似乎并没有长期发展的打算,只是随心所欲的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所以他也完全不在乎毓汐说了什么,直接把人推到沙发上,扯开对方的衬衫,一口咬在如枝叶般兀起的锁骨上。
雷悦天这一口力度不小,直接就在毓汐珠白的皮肤上拓下一片红印和晦暗不明的牙印。毓汐吃痛的瞬间皱眉,一边想要把人推开,一边稍有怒意的质问对方要干什么。结果雷悦天却完全不当回事,他一把将毓汐想要推开他的手腕扼住,一边拿眼睛直视着对方,一边缓慢又色情的舔着那一片红痕。
“反正你也是要换衣服的,我帮你脱了啊。”雷悦天的嗓音低沉又稍带沙哑,是特意凹出来的,最能调动情欲的那一种。一边说着又一边更大的扯开毓汐的衣服,拿舌尖和齿列渐次的舔咬过如蝶骨般伶仃脆弱的胸骨,最终含住一颗朱果般轻微颤栗的乳尖。
雷悦天的唇舌相当的有技巧,舌尖转着圈的拨弄着挺立起来的乳尖,再如贪食果糖的孩童一般怀揣着恋恋不舍的劲儿一下一下轻裹慢咬。嘬吸间带出不大却在两人中足够响亮的淫浪水音,从触感和听觉上攻击着毓汐岌岌可危的理智,放大着越发膨胀的情欲。
毓汐把腰背的重量和支持全部依托在沙发上,微仰着脖颈轻喘。雷悦天真的好会,仅仅是被对方的唇舌和手指玩弄胸乳,就已经让他下腹抽搐,想要泌出便于交合的情液。雷悦天自然也发觉了毓汐如涨潮般而来的情欲,手中嘴下也越发勤恳,擎着乳尖奋力嘬吸,再去咬吻微微鼓起的奶包,直接再添几片楚楚红印。
雷悦天并不想这会儿就把毓汐送上高潮,这是他的投名状,也想看看这幅身子究竟有多淫荡。当你过分关注一个人,就总是会有意无意的打探出比风言风语更多的信息。就比如雷悦天知道毓汐私下里也是炮友众多,并且似乎有着一副很好操的身体。
雷悦天趁着毓汐喘息的间隙把手伸进他的裤子,可想而知的对方已经硬了,再往里一探触手便是一只微微收缩着的肉穴,已经有黏腻液体被推挤而出。雷悦天就着滑腻的体液于阴唇上上下滑动了几下,果然引得毓汐一阵轻颤。他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些和毓汐搞过的人总是讳莫如深却又回味异常,长着这样一口淫屄怎么可能不好操,想到这里雷悦天的阴茎也在裤裆里再硬几分,他实在很想现在就干进这口一看就很会奇巧淫技的浪荡婊子穴,但今天这场合也确实重要,好饭不怕晚,更何况是这样一身淫皮艳骨。
雷悦天把并不算多的粘液抹到毓汐的嘴唇上,又在他的耳后落下一吻,“怎么那么容易湿啊,汐姐,骚的要死了。”
毓汐有点儿过敏体质,很容易上脸,稍一动情就眼尾飘红,腮若敷脂,化妆师也就补了点散粉和口红,倒也没费什么时间。毓汐换好了衣服刚准备出门去候场就被喘着粗气,一看就是飞奔而来的于懿宸堵在了门口,对方眼里满腔怒火,冲进来门都没关就开麦,“我哪得罪你了,为什么拉黑我?”
毓汐瞥了一眼于懿宸,吩咐依晨先去候场,自己马上就到,然后又把门关上,这才坐到沙发上,看了一眼手机,平淡开口,“我得去候场了,就五分钟,你妈昨天来找我了,所以我把你拉黑了,你还想问什么?”
于懿宸其实也知道毓汐不可能无缘无故把他拉黑,基本就是有人来找他的晦气,不是他妈就是和他谈过的莺莺燕燕,“我妈找你也不影响我们的关系啊?我们又没在谈,偶尔约一下你不也很爽?”
毓汐几乎要被气笑了,被爸妈牢牢护住的太子总是这样不近人情,只想着自己开心,从前这样,现在还这样,一点儿也没长大,“你妈昨天坐在这个沙发上指桑骂槐的给我骂的狗血淋头,我干嘛还要忍着?”毓汐仰着头看向于懿宸,声音冷淡,像是这样的解释都是勉为其难的恩赏,“你们家家大业大,我惹不起躲着还不行?”
“我妈怎么可能把你骂的狗血淋头”于懿宸想要挣扎着辩驳一下,他知道他妈确实很不待见毓汐,但是在他心目中他妈一直温温柔柔,实在不像口出恶言的人。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毓汐总算冷笑出声,“当年在剧组你妈抓你去体检的事全剧组谁不知道?当年看你年纪小没把这事算你头上,怎么现在还来这一出啊?我是不干净,你又好哪了?起码我没被人拍床照发网上吧。”毓汐看了眼手机从沙发上站起来,轻轻抱了一下于懿宸,面上却是一副疏离,“到点了,我得走了,你以后爱干嘛干嘛,别来找我就行,咱们好聚好散哈。”
直到毓汐摔门而出于懿宸还一口气梗在胸口,他不太能讲,在口舌上一直争论不过毓汐,如果对方一通输出的话,他更是想插一句都难。但这不代表太子愿意就这么算了,于懿宸气的浑身发抖,不愿相信毓汐就这么三言两语的和自己划清了界限,他掏出手机开始疯狂摇人,他知道毓汐住在哪个酒店,今天势必要打探出房间号。于懿宸软着舔了好几年为的不就是一个长期炮友,现在软的不行那就试试硬的招,总归炮友还是要做的。
但是毓汐没想那么多,他是体面人,总觉得别人大概也是,再者他和于懿宸也认识好久了,觉得大家都是同事,人虽然幼稚,但总归不像是会直接闹僵的样子。所以毓汐也没再管他,一心都放在雷悦天身上,既然这个徒弟不行了,那就换个新的尝尝。
雷悦天到的时候毓汐大概刚洗完澡,稍长的头发吹的半干向后梳,未施粉黛的面容肤质细腻,还带着被热水蒸腾出来的浅淡微红,穿着一件领口交叠的浴袍,裸露的胸骨上印着几个小时前才被制造而出的新鲜红印,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又漂亮,一副家居又随意的样子里却偏偏透露着昭然若揭的糜艳欲色。
雷悦天颇具气势的一把搂住毓汐的腰身,亲吻他的耳廓再低声耳语,“姐姐穿成这样是特意来勾引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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