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生送我跟小阿生回去后,就离开了。
我抱着小阿生,心想,怎么跟爸妈说我要出去住呢?
谢衍生已经说了房子他解决,所以我没任何拒绝的理由,说好吧,那就同居吧。
可是说完了,又觉得脸红不已。
这同居,唔——
爸妈见我们回来,就将门锁好,询问小阿生都去哪玩了。
小阿生也是太兴奋了,立即说:“今天我去了最高的地方,那里能看到火星!”
我没来得及制止。
爸妈说好,但是没反应过来。
好半天,我爸说:“最高的地方,不是谢氏总部么?”
我就知道,还是瞒不住。
不过也好,本来也犹豫着怎么跟我爸开口。
“小阿生已经见过谢衍生几次了。谢衍生知道他是他儿子。”我摊牌。
我爸先是犹豫了下,继而说:“那他有没有说怎么办?”
“爸,他想娶我回去。我也希望能给小阿生一个完整的家。”我说出了我的想法。
我爸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手,“那你嫁入谢家,是跟他妈一起住吗?”
我摇摇头,“是这样的,我明天就想先跟小阿生一起搬到谢衍生那边去。他说已经在市区很近的位置买了房子。我希望小阿生能感受一下家的温暖,也希望爸你能理解。”
我看不出我爸是什么表情。
那一刻,竟然看出来他眼神里深深的痛苦,他试图掩藏,却怎么也藏不住。
我妈也感觉到我爸的不对,拍了拍我爸的胸脯,“怎么了?老景你不是之前也说想开了,怎么又不赞成了吗?”
我爸摆摆手,眼角抑制不住的湿润,他擦了擦眼睛,对我说:“没有,爸没有不赞成。只是爸没想过会变成这样。你该去跟阿生一起还是在一起吧。”
他说着,牵强的笑了笑,“文文啊,很多事情一旦选择了,就要承担后果。有些过去,爸可以不让你来背,但是张碧春未必。你们的路还长,爸实在不想看你一个人独自撑着,你会累的。”
我不知道爸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想问,爸却对我摆摆手。
他平息了自己的情绪,抓住我的手,“那些年,爸的选择,牵连了太多的过往。相信张碧春这么多年一想到也一样不会好过。更何况她又是个这么好强的女人,怎么可能允许她的孙子是景家的人生出来的?”
“都是命吧!我们景家的人,竟然还是爱上了谢家的人!”他说着站起来,颤悠悠走回了房间。
我在他身后,总觉得他这么一会就苍老了许多。
我没敢去碰触他心底的悲伤,所以根本不敢过问。
我妈叫我赶紧也去睡觉吧。
我嗯了一声。
我在想,爸说:还是爱上了?
爸那时候,是不是深爱着张碧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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