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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另一个（第1页）

她说了我想要说的。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她根本就不是活人，那为什么要用活着来形容自己。这些都是幻觉的话，那为什么又那么真实。在这精神世界里，我从来没有认为她是活着的。

少女始终保持微笑，但我没感到任何高兴的情绪，仔细看来，她那僵硬的笑容透露着诡异。

「你说过你是死者，是死去的人，为什么现在你还活着？而且还在和我在聊天。」

「活着么。」少女似乎在感慨，眼神透露着迷茫，我琢磨不透她的意思。

「呐，我说。」少女沉默了一会儿后望向我说，「你认为活着和死掉的区别是什么？」

她的问题有些深奥，我考虑了一下回答道：「肉体的死亡。」

如果存在的本身从世界上完全消失，那么应该就是死亡。就像人死后被安葬在土中，经过岁月的侵蚀后消失在亲人或后代的记忆中。也正是因为肉体的死亡，将再也无法触及生命的世界。

「我可不这么认为。」少女否认了我的说法摇头道：「就算身体腐朽化为枯骨，我也坚信着自我的存在。肉体的死亡不等同于灵魂，如果肉体的死亡真的断绝了与活着的联系，那么我们从肉体上诞生的灵魂又去了哪里？『灵魂诞生意识，意识诞生自我』告诉我这句话的人就是特例。」

「那人和你一样也是死者？」我猜测道。

「没错，我们都是死者，你也一样。」

「之前的尸者又是怎么一回事？」

「尸者只是生命的残次品，它们的灵魂早已死去。」少女停顿了下仿佛在组织着语言，接着说：「唔，要说和死者区别，那就是你的灵魂和肉体还活在世上。」

被死人说你还活着，这听起来感觉怪怪的。我大概懂了，不管是尸者还是死者，都无法避免死亡的下场。这就像是规则，肉体的再生不意味着永远不会死亡。

我也意识到了自己身份的重要性，关于死者这个秘密绝对不能暴露给任何人。

「也就是说你们没有肉体，只剩下灵魂。可是，人真的有灵魂么？」

「谁知道呢。」少女似乎不愿多说。听她说的，死者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可怕。它们是独特的存在。我也明白了她称呼尸者为残次品的原因，尸者只有肉体还活着，像死者这样的『灵魂、自我』却已经消失。要准确来说，尸者只是具行尸走肉。

一个拥有限制的行尸走肉。也正是这种限制，人们才所知甚少。

「不喝茶么？」

少女转移了话题。我看着杯里的茶水说不出的古怪。这里是精神世界，这里的东西都是假，但茶杯拿在手上，无论颜色、气味、重量，甚至味道都是那么的真实。我喝了一口茶，能尝到一丝香气和甜味，我从没喝过这种东西。

我想到少女前面说的话。

「你说过，我是闯进来的，这里是你的世界？」

「是的，这里是我的精神世界，你打扰了我。」

「抱歉...」

原来如此。怪不得周围的一切我从没见过，也没听过，这些全都是她认为的真实存在。既然存在，那么她肯定见过，或是亲身经历过。

我对她生前的身份产生了兴趣。

「不对，为什么我会在你这里，我不是在自己的大脑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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