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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羊肉串（第2页）

“那也是我的命！”明卓雅幽幽地叹了口气。

可不是她的命吗！

八年前，景武帝派使节到云州，话里话外让她的阿爸送一个质子到大景。阿爸的身体不太好，部落里的大小事都需要大哥明修操心，没办法，只好将她送到大景去和亲。

那时候她只有十五岁，心里还偷偷地喜欢着莫氏部落的首领莫坚。只可惜湘女有情吴王无意，莫坚已经有了兰蔻儿，并且儿女双全，她的表白遭到了委婉的拒绝。失望之余，她接受了阿爸的安排，去大景和亲。许是为了防范北罗，景武帝将她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做填房，那人最小的儿子跟她差不多大。

后来，她生的孩子连一百天都没过就夭折了，再后来，那个老男人病死了，她年纪轻轻成了寡妇。大景的贵族阶层没有寡妇再嫁的例子，她不想虚度光阴，利用叶麽麽提供的线索，将害死她孩子的证据递到景武帝跟前。景武帝虽火速处理了相关人员，但仍是理亏，于是朱笔一挥，准她回北罗再嫁。

不过，上天还是眷顾她的不是么？要不怎么会让莫坚失去兰蔻儿，然后再把她送到他身边！卓雅默默地想。

不说托尼这里领着明氏部落的人如何安顿，却说莫芸那里被莫森拽着走了老远，才赶到祭台跟前。

高大的祭台共有四层，最下面一层呈柱形，上面三层是宝塔的造型。整个祭台差不多高十米，整体用大小不一的鹅暖石砌成。这些鹅暖石都是部落里的牧民一块一块从金州城外的洮河里捡来的，每一块都代表牧民的心意。

为了表现对这次联姻的重视，部落里的老人一致同意将订婚的地方选在祭台。莫芸到的时候，祭台周围已经装扮一新，各色彩旗迎风飘展。用于献祭的烤羊已经准备好，先到的小孩正围着烤羊肉串的大叔叫嚷。

“给我来几串！”莫森见到这一幕，拽着莫芸跑的更快了，莫芸心里一动，死命拽上身后一脸不情愿的莫舞。

“都别抢，每个人都有！”烤羊肉串的毛大叔是部落里公认的好手艺，块头很大，满身腱子肉。满满的一大把羊肉串，在他手里自如的翻转，只听“滋滋”声响起，扑鼻的香味瞬间吸引了众人的心神。

莫芸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原本不太情愿过来的莫舞眼中也露出馋意，再看一直嚷着要吃烤肉串的莫森，早就已经口水直流。

随着肉香味越来越浓郁，毛大叔将两手的羊肉串合并在一处，用左手拿着，一幅扇形状，右手微微抖动，将备好的佐料洒在烤熟的羊肉串上。

“来，一人三串，不要抢，别抢！”毛大叔用袖子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朝众人爽朗一笑。

“嗷！”

……

众小孩纷纷伸出手。

莫芸笑着接过毛大叔递过来的羊肉串，低头一看，只见红瘦相间的羊肉串红润油量，红色的辣椒，黄色的孜然，各种调料撒在肉上煞是好看。轻轻咬上一口，肉香四溢，外酥里嫩，油而不腻，令人大呼过瘾！

“姐，你还没吃完啊！”莫森三口两口吃完了自己手里的羊肉串，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莫芸手里。

“馋样！”莫芸笑着将手里剩下的两串羊肉串递了过去。

“嘿嘿……”莫森伸手接过，啊呜，啊呜，只用了两口就将手上的羊肉串啃完，临了还不忘将手指舔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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