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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歌双手摁住他的肩,翻身跪坐在他身上。
“阿芜。”拓跋焘再按捺不住,掌住她的腰推坐下去。
两人俱是微仰着下巴,呼吸凌乱地惊呼出声……
“阿芜,你说,你到底是神女,还是妖女?否则朕怎会如此爱你。”
芜歌觉得自己是妖女,妖女太苦,她只想暂时抛却一切枷锁,很有些末世及时行乐的意味。她终于遂了拓跋焘的愿,再未隐忍自己的呼吸心跳和声音。
她的声音对拓跋焘而言,无疑是天籁,勾得他心魂不在,狂乱不已,只恨不得将这女子揉进骨血,吞入腹中。
轮番的占有,都不足以倾诉他满怀的爱恋。
抵死缠绵到黄昏,拓跋焘搂着芜歌,闷笑出声:“呵,阿芜,朕的命都差点给你了。”
一番莫名的恣意,芜歌总算心口轻松了几分。她盯着明黄的帐顶,目光有些迷离痴惘。
拓跋焘埋头在她的颈窝,陶醉地闭着眼,笑道:“朕如今算明白了,故人诚不我欺。当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芜歌总算有些回过神来,掐了这无赖一把,说道:“拓跋,我若是不想祭天铸金人,现在还来得及吗?”
拓跋焘陡地僵住,撑起身,震惊地打量着她:“阿芜?”
“这回,我不可能铸金人成功的。”芜歌尽量语气平淡。
“不试过又如何知道?你要信朕,朕做了万全的准备。即便不行,我们也有后招。”
芜歌无法和盘托出她如今已经不需要这凰后之位和火凰营了。
拓跋焘捧着她的脸,这张明丽绝艳的脸上红霞未褪,带着叫他心颤的绝美:“阿芜,别胡思乱想了,嗯?”
芜歌挤出一丝笑,嗯了嗯。
一晃,祭天大典终于来了。黄昏的斜阳,笼罩着凰水,寒风呼啸着盘旋在凤凰台上。
铜柱上火光烈焰,青烟缭绕,铜鼓声不绝。
不祸一身玄色祭祀服,宽袍广袖,领着一众巫女们,像滚滚墨浪翻滚在凤凰台上。
群臣跪在凤凰台下,屏气凝神。
在司巫大喊“天佑我大魏”的口号后,群臣齐喝,“天佑我大魏,万岁,万岁万万岁!”
耳畔的朝贺震耳发聩。
终于轮到芜歌登场了。她伸着赤红夹杂着玄色的朝服,亦步亦趋地攀上凤凰台。
时下,已经入夜。高台上,铸炉的火光照亮了半边夜幕。
芜歌从不祸手中接过青铜模具,目光落在巫女略显粗糙的手指上。不祸缩回手,咳咳清了清嗓子。
芜歌瞧见她今日扑了厚厚的脂粉,沉静的面容像凝了一层寒霜。她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不祸款步走到凤凰台正中央,举起双臂,仰头望天,喊道:“求天赐我大魏九天凰后。”
台下众臣皆高声呼喝:“求天赐我大魏九天凰后。”
不祸扭头,回看芜歌:“有请皇妃。”
芜歌走向高台中央,跪下,仰头望天,深叩一礼:“拓跋赫连氏吟云在下,求上苍见怜。”一番叩拜后,终于开始铸金人了。
芜歌依着金匠和不祸传授的技法,不紧不慢地拉着风箱,熔化金块,舀起金水,倒入青铜模具,又浸入冷水冷却……
高台下,群臣跪着屏气凝神。
拓跋焘坐在台下,姚太后和右昭仪姚顿珠分别坐在他一左一右,三人的脸色都难掩紧张。
随着冷水浇灌炽热的青铜模具发出一阵阵滋啦啦的声响,台下众人纷纷站起身,抬头向上张望。
芜歌拿着火钳拨落模具里的金人,一只金灿灿的金人站立在御呈盘里,映着火把和篝火,熠熠生辉,好不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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