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头,“两桨桥头渡。”
三瓮哪来的歌兴,开始在那头吟哦“莲子——莲心——”,好好的歌让他唱得像叫春。
石不渝拿果子扔他。
三瓮敏捷张嘴吞下,含混不清道:“这不是你起的头么。”
羸马从客舍门口起就一声不吭,影子般不发表任何意见,靠在窗边角落里闷声只是吃。
石不渝想了想,问酒家有没有游戏,拿上来一大把足以给十人玩耍的酒令签,笔墨,投壶。反正有三瓮大方付账。
石不渝医书能看得下去,但那些个经史子集就不行了,看见酒令总有怯意,想另外两位应该也不擅长,干脆将投壶放在案几上,拿令签射着玩。
结果完全不令人愉快。
这种小儿科,对羸马而言毫无挑战性,放了水都是百发百中。而那只醉虫从酒缸里爬起来,竟然也瞄得比她准,到头来还能一拍肩膀,从上至下发出劝慰:
“有人为此而生,就有人不是……是吧?”
石不渝顿失友好同乐之心,近百只签拢在一起,“来行酒令吧!”
刷刷刷。
投壶冠军羸马率先抽签,念出上面的字:“乘肥马,衣轻裘。”抬起头,“衣服鲜好者干杯。”
刷刷刷。
“斯人也,而有斯疾也……”三瓮一扔签条,“怎么自己抽给自己吃啊!”
石不渝撑起半条腿,指着笑,“谁让现在我们中间你最富?大户干杯!”
刷刷刷。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石不渝秀了秀签条,“放!”
刷刷刷。
“酒无定量,不乱而已。”羸马放下签,三瓮夸张大叹一声,又是干下满满一杯。
几巡过后,石不渝改了口,直呼三瓮大户,三瓮拍桌质疑游戏黑幕。
不过先前的担心全是不必要,这两人比自己还玩得溜呢。
“酒令还能有黑手哇?”轮到自己,石不渝抽出一支,“学而不及,犹恐失之……这不来了么。”说着倒了七分满。
就要吃下,门外一阵喧闹,有人直接推门进来,反应最大竟然是羸马,她像被惊吓的野兽窜起,试图找个躲藏的地方。但四下没有遮蔽,石不渝眼看着她瞪大眼缩在角落里,连闯入的人都忘了去看。
来人越过屏风,笑着劝住侍人:听见了熟人声响。转过头时,整张脸冷下来,目光扫过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低不可闻地说:“在楼下还以为看错,真没想到……”语调毫无喜意,只让人背后发寒。
他衣着非富即贵,突然不受邀请走进来,露着双手,就想越过他们。
三瓮立刻站起身,握住双臂阻止他,“这位小郎看着面生啊,我们不熟吧。”
对方推开他,却说:“郎君酒吃多了吧,可还有清醒留着说话?不如回去歇着,莫搅事。”
三瓮笑了一下,不退,反而拍着手唱起酒歌,“自有——桃花容,莫言人劝我——”
石不渝跟上搭腔,“哪位熟人啊?你认识我师兄?不过,你是谁?我从未见过你。”
对方依旧不解释,狠而深地望了一圈在场的人,转身离开了。
门外有人经过,似乎是他的陪客,在喊他盛判官。
石不渝紧紧关上门,回去看到羸马总算松弛下来,但面无人色,不是好松。他们不约而同,都没提这出意外。
一经打断,话题转到了这个“盛判官”身上,三瓮说起了他的闲话,说他虽然是被派到云州太守身边的判官,但与太守不和。
“不过他本人肯定也无所谓,盛家之人,大概年前就要调回永康中枢了吧。再熬个几年,边塞数万军士都在他家指挥之下,还用管一个太守说什么话?只要不出错。”
石不渝:“……你还真清楚。”
三瓮谦虚:“马客么,聚在一起,就天南地北的闲事都知道了。”
石不渝第一次吃这么多酒,脱口而出:“现在你成大户了,还能当马客吗?以前的朋友奔着你的钱怎么办?”
三瓮提起酒壶,已经不要酒杯了,致意道:“眼前不还有个过命的好友,这个我保证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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