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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废物（第2页）

李惟一和飞儿对望一眼，眼神中都是无奈。这个老婆婆，太让人捉摸不透了。

两人只好跟上去。

李惟一追问道：“柳姨，您怎么样才肯帮我们？”

柳无情停下脚步，转回身，冷着脸怒斥道：“帮你，为什么要帮你？你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自己帮自己！我最厌恶那些自己不努力，动不动让别人帮的人。这种人都是废物，只会把自己的失败归结到别人身上。我见到这种人，就觉得面目可憎！”她狠狠望着李惟一，然后转身快步离去。

李惟一愣在原地，许久没有缓过神来。被劈头盖脸说了一顿，他心底有些茫然，也有些气愤。

飞儿挽着他的手。两人没有办法，沿着溪流绕了一圈，再没有别的出口。只得返回山腹之中。

傍晚时分，李惟一坐在山腹边缘，思考着柳姨那番话。待到抵触情绪消失后，他反而觉得说得挺有道理。并且渐渐咂摸出不一样的意思来：柳姨难道是说，我自己也可以通过努力，飞至百丈高山之上？

他急忙跑到茅屋前。柳无情不知从哪儿弄了许多花种，开垦了一片泥土地，正种着花。飞儿在一旁提着水桶，舀水浇灌。

“你来这里做什么，又要让我帮你？”柳无情讥刺道。

“柳姨，我想求您教我如何上山。”李惟一诚恳道。

“哼，我为什么要教你？”柳无情在地上刨了一个坑，撒入几粒花种，似乎累了，捶了捶腰。

李惟一急忙接过锄头刨起坑来，道：“我可以帮您干活。”

柳无情冷笑几声，没有说话。

此时古怜花做好了晚餐，打着手势，叫几人去吃饭。

李惟一和飞儿站到了一旁，等着古爷爷给拿一张饼，然后回到药架下去吃。可是古怜花并没有给他们。

两位老者坐在了饭桌前，李惟一感觉有些尴尬，正欲离开。柳无情忽然开口道：“站着干什么，坐下吃饭！”

李惟一一愣，连忙和飞儿搬了两只木椅，坐在摆满饭菜的石桌前。

这是他从冬狩以来，第一次好好吃饭。他顾不得矜持了，大口地吞咽着美味的饭菜。

飞儿夹着菜，赞叹道：“太好吃了。古爷爷没想到您的厨艺这么棒。”

柳无情道：“妮子吃着饭，说什么话。”

吓得飞儿赶紧闭上了嘴。

饭罢，柳无情对李惟一说道：“小子，你愿意留在这里？”

李惟一连连点头。

“可不是白留的。我有条件。”

“您说，我都答应。”

“你每天要给我们洗衣做饭，担水劈柴，浇花种菜，还要帮我采药配药，研磨分类，甚至以身试药。说白了，伺候我们老两口。你答应吗？”

“我答应，柳姨。只要您能教我如何到达崖顶。”

“教不教你可不一定。”

李惟一应下了柳姨的所有要求。也就是说，他从明日清晨睁开眼开始，便成了柳无情的仆人。

在和飞儿无法离开的前提下，或许能留在柳无情和古怜花身边是最好的选择。况且，虽然这三天来柳姨处处表现得不近人情，冷漠刻薄。但不知怎地，他越来越觉得柳姨是在考验他，在磨练他，在用一种艰难的方式告诉他很多人生至理。

他和飞儿吃饱了饭，回到药架旁找了一处松软的草地，安心地睡下了。看小说，630boo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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