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沈知絮猛地站起身来,紧紧俯身拥住了叶晚苏,将脸埋在她颈窝里,有些激动贪婪的嗅着她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
“怎么?不愿?你是嫌为师岁数大?配不上你的如花貌美?”叶晚苏抬手回抱住他,玩笑道。
“不!不!不是!我只是觉得……师尊,如果徒儿能早些等来你这句话,就好了。”
“嫌晚?孽障,为师能勉强答应你,已是你的造化,莫要贪心,想要太多。”
“对不起师尊,是我的错,我们回人界皇宫,或者回落云山!我想让他们都瞧见,师尊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然后,我要把你藏起来,谁都找不到,只有我能看见你,你也只有我一人。”
“得寸进尺,哪也不回,我们就在这,拜过天地山川,让万物生灵为见证,不好吗?”叶晚苏拍了拍沈知絮的后背。
沈知絮用力点了点头:“好,都好,我都听师尊的。师尊说什么就是什么。”
叶晚苏闭上了眼睛,将眼泪憋了回去。
……
河岸边,叶晚苏本是打算就给沈知絮梳洗一番的,可在阳光下一瞧,他身上的黑衣都隐隐可见了血色,便也实在是有些忍不了,干脆让他将衣裳都脱了,进到河里洗个干净。
这要是换做以前平时,能有这种在叶晚苏面前名正言顺脱衣裳的机会,沈知絮那肯定是像个花孔雀一样,根本就不带犹豫的,可他现在一想到身上这些消不下去的魔纹,便犹豫了起来。
拽着衣襟墨迹了半晌,竟是准备穿着衣裳下河,叶晚苏自然是不应允:“你这是干什么?穿着衣裳如何能将自己洗干净!”
“师尊,别了吧。”
“不行,你这浑身的血味,为师五感丧的七七八八都能闻见,你自己难道闻不见吗?今日若是洗不干净,你也不必跟在我身边了。”
沈知絮捏着衣襟的手又紧了紧,双颊连带着耳朵尖,和脖子根都泛起了绯红:“那你转过去,别看我。”
叶晚苏拧紧了眉头:“沈知絮,你这又是闹哪一出?堂堂九尺男儿,这样扭捏像个什么样子!”
沈知絮不想让叶晚苏生气,便只好自己转过身去,一咬牙,便将染血的衣裳褪了下来。
他这一脱,自己尚且还陷入在扭捏的情景中,叶晚苏却是被吓到了,只见他在魔纹覆盖下的背脊之上,一道道蜿蜒伤口,有的已经结痂,有的却有些溃烂了。
沈知絮褪下的衣裳堆在他劲瘦的腰肢上,半截身子没入在水中,他回头对叶晚苏道:“师尊,你能不能帮我将衣裳拿上岸去。师尊?”
叶晚苏回神,上前,鼻头微酸,接过沈知絮递来的衣服,看着他没入水中,背靠在岸边石头上,叶晚苏将衣服替他简单浆洗好,搭在火堆边烘烤。
做完这一切,她行至岸边,用手指轻轻替他拢着长发:“你这是完完全全的融了厌山的魔力。”
沈知絮点了点头,看着自己的手,道:“嗯,如今控制倒是得宜了,就是偶然还会失控。”
“失控是正常的,毕竟为师埋在你体内的魂丝还是太少了些,力量太弱了,控制不住这滔天的魔力。”
沈知絮抓住她的手,仰起头,灿然一笑道:“没关系,师尊在我身边,我就什么也不怕。我只听师尊的话。”
“只听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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