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人尚武!
嬴政喜的自然不是如胡亥那般的懦弱之徒,今日的胡亥与嬴玄一对比,确实落了下乘。
赵高知道,皇帝陛下心里对嬴玄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倾斜。
嬴玄转头对冯去疾道:“冯相,我大秦以功勋立国,可对?”
冯去疾皱着眉头点头:“没错!”
嬴玄:“何为德行,我父皇德行如何,我为皇子,德行又如何?”
冯去疾额头冒了汗水:“这……”
他忽然有些哑口。
跟嬴玄说话,有一种一旦失去主动就被全盘牵着鼻子走,而且无法反抗的感觉。
在场的人,谁敢说皇帝的德行不行啊!
嬴玄再问:“若我三月灭匈奴,德行可谓高尚?”
冯去疾:“抵御外敌,算!”
嬴玄:“那功勋又如何?”
冯去疾:“胜过老夫!”
顿了顿,冯去疾又道:“进行国战,且不说劳民伤财,单单六公子所言三月灭之匈奴便是不可能完成之事。”
嬴玄:“如果我完成了又如何,难道冯相认为我大秦威严可容外族践踏?”
“匈奴虽已退出河套,也并未有大战,但连年以小股之兵袭扰,让三十万大军疲于应付,百姓流离失所,掠我臣民、夺我大秦男儿为奴、女子为娼!”
“冯相认为这便是德行否?”
冯去疾憋的老脸通红。
拒绝,便算默认大秦受辱。
答应,便算同意嬴玄为太子。
身为大秦丞相,稍微回答不好,很可能就晚节不保。
李斯惊疑不定,嬴玄此言不可谓不刁钻。
治粟内史忽然道:“应付国战,国库难以支撑,如若再增加赋税,与匈奴掠夺何异?”
冯去疾眼睛一亮,道:“国库无力支撑,如之奈何?”
嬴玄道:“钱粮之物,一应开销,兵器弓弩……本皇子自行解决,不取于民、不取于国库,冯相以为如何?”
“这……”冯去疾噎住了:“公子可要想好了,这是军令状。”
嬴玄大笑:“男儿生于天地间,不为家国何以称男儿,何以为大秦之儿郎?我泱泱华夏,泱泱大秦,何惧蛮夷!”
冯去疾咬牙道:“老夫无话可说,公子既如此,可为储君!”
嬴玄:“善!”
李斯心潮澎湃的看着,忽然在嬴玄身上看到了当年一吞六国,气吞八荒的嬴政的影子。
甚至更强!
一言让赵高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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