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您是在说笑吧。”林清芮干笑两声,心想我才不要呢,你能教我的颜先生都已经教给我了。
沈泽禹故意板起脸说:“怎么,是本少爷没有本事做你师傅么?”
“不是不是,是我不配做您的徒弟。”林清芮连忙摆手说。
沈泽禹正要说话,突然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表哥,你们在聊什么呀,这么高兴。”
方志娇笑盈盈地走过来,她虽然肤色不够白皙,但是胜在爱笑,一双眼睛总是弯弯的,如果不是经常四处打量,会看上去更加讨喜一些。虽然她知道沈泽禹和她同岁,但是她比他小三个月呢,所以直接称呼他为表哥。
林清芮正想给她行礼,方志娇抢先将她扶住了,说:“哎哟,你不用给我行礼,我不习惯呀。”
沈泽禹本来只是看书眼睛累了散散心,见到方志娇来了,他冲她点点头,说:“我先回去了。”
“表哥,你怎么见到我就走啊。”方志娇说道,“难道是我打扰到你们了么?”她虽然长相平平,但是一笑,脸上便带了点娇媚,语气也是很柔和。
沈泽禹却无故想到了之前想爬他床的一个丫鬟,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说:“我今日的功课还未做完,失陪了。”
“表哥可真用功,不过下次乡试要三年后呢,你也该放松一下。”方志娇站的位置刚好是亭子的出处,她不让开,沈泽禹也不好推开她,只能停住脚步。
“表哥,我初来乍到的,对府里还不熟悉,你能带我逛逛吗?”
沈泽禹一听到“表哥”,就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他一把拉过在看戏的林清芮,说:“你让小芮儿带你去逛吧,或者你去找蓉儿她们陪你。”
见他再三拒绝,方志娇不好再拦着,只好往旁边稍稍挪了下步子,沈泽禹侧着身子走了。
林清芮看着沈泽禹的背影,虽然他的脚步依旧平稳,但看上去总觉得像是迫不及待地逃离。方小姐的心意她一个外人都能看出来,可惜这位大少爷不解风情。
好在这方小姐也不是常人,见沈泽禹走了,也不尴尬,笑着对林清芮说:“那我们一起走走吧。”
林清芮也不好再拒绝她,不然人家大老远来了,觉得沈府的人都这么不近人情。
她想到三个月前的自己,几次都差点在沈府的大宅院迷路,便热心地说:“好呀,方小姐,我在前面带路。”她轻车熟路地领着方志娇往府里风景好的地方走。
方志娇摸了摸石子路旁的桂花树,凑过去闻了闻,说:“奇怪,我们家那棵桂花树就没有这里的香。”沈府的一切都比她家的好,不,应该说胜过她家千百倍。
林清芮静静地站在旁边等方小姐赏花,心想明日要来多采点花,上次做的桂花凉糕温少爷很喜欢呢,可以再做些桂花蜜,再过段时间,可就没有桂花了。
方志娇观赏着十月份还繁花似锦的后花园,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说:“我看沈少爷不爱说话,和你倒是挺聊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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