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衙堂内好大回声,大人您在哪呢?”
莫清清伸出手四周摸索着,整个人在衙堂内不停地游走、转圈。
“停停停,就在这,本官在你面前。”
“哦哦,好的,民女拜见大人!”
莫清清突然停下,背对着方浩,直接朝着空无一人的室外跪了下去,模样格外真诚。
方浩见状气得吹胡子瞪眼,衙门其他人好些都在憋笑。
“够了够了,起来吧,本官不要你跪就是了,你赶紧起来回话,不要浪费时间。”
方浩心中恼火,他都好久没起这么早了,只希望速战速决,完成上头交代的任务。
莫清清达到目的,很快起身回道:“大人,今日可是要问民女昨日之事?”
方浩见她主动开口,神色也缓和了些,“嗯,没错,快把昨日你伤人之事细细道来,如若句句属实,本官可从轻发落。”
莫清清唇角一勾,开口说道:“昨日民女从绫罗阁谈完生意后,便带着家中仆人和孩子沿主街回家去,然而在路上便突感身体不适,想来是旧疾复发,眼睛渐渐看不清了。”
“正当民女心慌之际,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嘈杂的惊呼声。随着声音渐近,这才听出是有人骑马飞奔过来。危急时刻只能先让两个丫鬟护住孩子,而自己却来不及闪躲与那马直接撞上。”
“谁知那马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撞到我身上后自己反而嘶吼大叫,想来它也是旧疾复发,这才后退倒地,导致那骑马之人受伤,这可与民女没有半点干系。”
“民女所言句句属实,请大人明察。”
方浩听完莫清清的叙述,眉头皱的更深了,“哦,这么说是那马撞了你,不是你锤了马?”
"大人英明,正是如此!"
"哼,简直胡言乱语,若是那马主动撞的你,为何你毫发无伤,他自己却重伤不治死掉?"
"啊,这,这民女也不明白呀,若说是民女先动的手,那草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何一拳把马捶死的?恐怕习武的成年男子都不一定能做到吧!"
方浩沉默了,两个记录的典吏也停下笔,不知该不该继续写下去,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莫清清又说,“大人,民女有一猜测,有没有可能是那马本身就患有疾病,在刚要撞到草民的一瞬间,旧疾复发死去。”
听到这话,两边的衙役们也议论纷纷。
“大人如若不信,可以叫那骑马之人前来,这个案子总不能只有我一个人的证词吧。”
一旁的典吏暗自点头,没错,按照案件审理的章程,应当由报案者报案,官府受理案件,然后传唤被告者,再经双方分别诉说案情和相应的人证物证,方才能下定论。
“大人,这女子说的有道理,我们不妨差人去传唤那骑马之人。”
方浩瞪了那典吏一眼,自己虽不知道那人身份,但听说提督大人亲自接见,又传唤自己必须好好处理这个案件,可见是京都的人。
自己怎么敢去传唤,又怎么能传唤的来,若非如此,他至于这么急着给这女子盖棺定论吗?
方浩心下不快,冷哼一声,不悦的说,“来人,将她先押下去,延后再审。”
方浩想的是,先去回禀提督大人,借机探一探上头的口风,看看究竟要不要置于死地。
毕竟他听说这女子颇有些能耐,跟刘家(沈慕舅舅家)、吴老都相熟,而韩家也在打听她。
他若处理不当,很有可能被提督大人扔出来背黑锅。看小说,630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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