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缘寺那群小和尚,自然比不过玉面仙姿的江道长。”
晏青染刚进门,就听到徐锦玉带着笑意的调侃声音,遂挑眉问道:“什么江道长?”
“阿染来了。”徐锦玉冲她招招手,待她走过去坐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说:“就是长清观那个姓江的那个小道士,我记得曾与你提过几句的。”
晏青染想了一下,还真是有了点儿印象。
京郊除了大佛寺,还有几座规模不大的寺庙和道观,广缘寺也是其中之一,因离城区更近,又不如大佛寺那般格外庄严,很受年轻人偏爱,香火也算热闹。
广缘寺附近有个道观,早些年遭了一场大火荒废了,大抵在年前就听徐锦玉提过,说是有道士筹钱修复,已经重新挂匾,扫门迎客了。
晏青染上次和吕显一起去广缘寺祈福时,也曾路过道观远远看了一眼,但因并未踏足过,自然也不认识里面新来的什么道士。
但徐锦玉在上京向来是耳听八方的,有回闲聊确实和她提过几句,说是长清观有个年轻道士长得眉清目秀,颇有一番好风仪,惹得京中许多闺阁小姐争相到观里烧香请符,其实都是为了多看一眼那个姓江的道士,因此广缘寺最近都稍显冷清了。
晏青染对这些并不算感兴趣,听过一次就忘在脑后了,但如今又听她再次提起,便出言打趣道:“你身上还有着婚约呢,怎么惦记起一个道士来了?”
徐锦玉捏了捏她的手,挑着眉道:“这就不用你提醒了,我当然记得我有婚约,也记得你有婚约呢,要不然早就拉着你一同去长清观了。”
她目光微斜,瞥向坐在一旁安静饮茶的上官仪,轻咳一声道:“咱们这儿不是还有一个没有婚约在身的人么?比起我和江道长的泛泛之交,人家两个可熟络多了。”
“你又胡说八道什么?”上官仪抬起眼来看她,面色无波,好像被影射的并不是自己一般,淡淡解释道:“我与他不过是故人重逢,君子之交罢了。”
徐锦玉靠在晏青染身边,冲她挤了挤眼睛,“好一个君子之交,我昨儿和童家小姐一起去长清观烧香,恰好碰到了江道长,他素日见了那些世家小姐连眼皮都不抬的,却居然托我向咱们的上官姑娘问好,你说这能怪我多想吗?”
见晏青染一脸懵懂,徐锦玉又说:“你从年后就不大出门,自然也就不清楚,自长清观修整重开后,小仪每月总要去三五回,我开始还以为她是有了什么心事,后来才知道原来她和那姓江的道士竟是故交。近来也不知两个人闹了什么别扭,小仪又绕过长清观到广缘寺去了,大概也正因如此,昨日江道长才主动和我说了话。”
经她这么一解释,晏青染终于是明白了来龙去脉,再去看上官仪,虽然面色依旧保持着平静,但相识十几年,晏青染多少还是能看出一些她的不自在。
上官仪并不是没有过婚约,只是她这方面着实坎坷了一些,一年内定过三门亲,未婚夫不是病重到起不来身,就是干脆直接暴毙,一回两回也就罢了,连续三次如此,就再也没人敢上门求娶,更让她的“克夫”之名传遍京都。
这种事情发生在任何一个女子身上都非同小可,虽然上官仪嘴上说着不在意,但是一些因为流言蜚语而导致的自我怀疑,终究是在所难免。
晏青染并不知道徐锦玉口中的那个江道长对于上官仪究竟真的只是君子之交,还是像徐锦玉猜测的那般有些儿女私情,但是就晏青染本人而言,自然还是希望上官仪能够走出过去的阴影,早日找到真正的如意郎君。
即便对方是个道士,也未尝不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所以晏青染有意迎合徐锦玉,和她深入谈起了那位风姿卓越,引得京中无数闺阁少女神往的江道长,一边聊趣,一边观察着上官仪的反应。
“旁的我倒是不了解,但他确实长相俊俏,有些男生女相,我初见他第一面,还以为是个仙女下凡呢,不怪这么多女人为他着了迷。”
徐锦玉回想了一下江道长的长相,忍不住有些感叹,又小心瞅了一眼上官仪,故意对晏青染说:“单就外貌而言,让他配小仪勉强够了,只是不知他能不能娶妻。”
晏青染也看向上官仪,忍着笑意道:“让他还俗就是了,也算是给他一个考验。”
“说的也是,美人与修道,哪能让他兼得呢?”徐锦玉颇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两个人嘀嘀咕咕的就给上官仪安排好了终身大事,根本没管她本人的意见。
她们俩说话也没避着人的意思,上官仪都听在耳里,又羞又气,终于也端不住沉稳表情,红着脸道:“我和他之间,根本就不像你们说的那样。”
“那你脸红什么?”徐锦玉凑过去,伸手戳了戳她滚烫的面颊,不禁感叹道:“上官仪啊上官仪,咱们认识十几年了,你从前定亲的时候可都没有过这样的反应。”
本来是调侃居多,这会儿倒真觉得有了些意思,徐锦玉回头冲晏青染眨眨眼,夸张道:“能见到我们小仪找到如意郎君,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晏青染笑出声来,怕上官仪羞得狠了,就没接她这句话。
最后还是上官仪咬牙切齿地在桌下踩了徐锦玉一脚,疼得她龇牙咧嘴,才终于把这茬儿跨了过去,再也不敢胡说八道招惹她了。
上官仪耳朵尖都红透了,却还是坚决解释道:“没有什么如意郎君。”
“知道了知道了。”徐锦玉哪里还敢和她唱反调,端着自己的茶杯躲到了另一边。
她们这次仍旧约在悠然居,不知不觉地相处了一个下午,吃了一肚子茶点,中间还推开门缝听楼下说书,闲谈不断,好生自在。
到日暮西垂,天色渐晚,几人起身下楼,徐锦玉小声嘀咕说晚上回去要吃不下饭了,上官仪说她活该,两个人又斗起嘴来。
晏青染也不劝和,让她们先离开,自己领着小意到柜台付钱,上回说好了她做东请客的。
掌柜的正在柜后伏案拨算盘,见了她倒像是认识一样,恭恭敬敬地说:“自家的账就不用结了,您这边既然已经结束,劳烦再上去一趟吧。”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小意觉得他言辞古怪,就出言问了一句。
掌柜的没说话,只是看向晏青染,脸上一直带着笑,微微躬身,略带着谦卑。
晏青染看了他一眼,又回头看向通往二楼的楼梯,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对小意道:“你就在这儿等我吧,我上去一趟,等会儿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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