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还没有装电话,王外婆让王外公赶快出发去镇上坐汽车,她去秦家给儿子打电话说一声,叶文不放心外公一个人去,跟着一起去了。
王外婆本来不想让叶文一个小孩一起,怕王外公照顾不好,可转眼一想,王外公不善言辞,反而是叶文最近懂事了不少,指不定谁照顾谁呢。
今天已经被来找麻烦的卢明秀等人耽误了一些时间,王外公怕回来太晚了,路上走得快,叶文努力跟着也没开口,反正待会坐车可以休息。
跟着王外公一路上紧赶慢赶,只花了四十来分钟就到了镇上。
王外公带着叶文去车站买票,售票员说第一趟车已经走了,下一趟车还一两个小时到,叶文看出王外公有些犹豫,拉着外公到旁边:“外公,我们就等等吧,去市里肯定比镇上好卖,而且还可以看到小舅啊。”
王外公皱着眉,看了眼车站挂的钟,“我怕太晚了赶不上回来的车,太麻烦你舅舅了。”
“嗐,这有什么啊,咱们回不来就在市里的宾馆住一晚就是了,又不是非得住舅舅家。”叶文拉着王外公把车票买了,她重新体会了一次买半票的待遇。
下趟车果然过了一个多小时才来,车上人不多,叶文找了个前排和外公坐下了。她一上车就想睡觉,靠在座椅上睡了。
路上一个颠簸叶文醒了一下,她随便看了一眼外公,发现外公眉头紧锁,嘴唇紧抿,脸色也不太好。
“外公,你怎么了?”
王外公摇了摇头,不说话。
叶文突然反应过来,“是不是晕车了,想吐吗?”看见王外公点头,叶文起身向前看,一般汽车上都有小袋子备用的,她在右前方看见挂钩上有袋子,于是抓着背椅往前面走。
“不要随意走动!说你呢。”前面的客车售票员大声斥责叶文,叶文皱了皱眉,耐心解释道:“我外公晕车,我来拿一个袋子。”
售票员眉头皱得更深,“烦死了,晕车就别来坐车啊!”叶文扯了个口袋,担心外公没空和她争辩。
倒是车上另外一个乘客看不过去了,“你们开车载人不就是开店做生意吗,哪有还挑剔客人赶人的,需要我们打电话投诉你吗?”
其他乘客也纷纷附和,刚刚检票的时候她就趾高气扬的,好些人本来就看不惯她。
叶文对刚刚第一个说话的青年男人点头示意,把口袋递给外公,拍着背让外公想吐就吐出来。
王外公已经忍了半天了,有口袋很快就吐出来了。叶文也不嫌弃地把口袋接过来紧紧打结丢在座位下,准备下车带走,然后把车窗打开通气。
“外公你放轻松不要紧张,看看外面远一点的地方。”
“小姑娘,我这有薄荷糖,给你外公吃一颗吧。”青年男人坐在他们斜后方,递过来一颗糖。
叶文道谢,却还是提了个小心没有要。
接下来王外公吐出来就好多了,看着外面慢慢和王家沟截然不同的建筑,有些感叹,“这些年发展地真快,上次来市里还是好几年前了,一下子又有这么大的变化了。”
在感叹间到了车站,王外公自己提着垃圾袋,叶文给他指了垃圾桶去丢了,跟着指示叶文带王外公找到了洗手间,打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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