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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ldo;你做得对，斯特兰奇夫人。另外，起火时，她在干什么？&rdo;

&ldo;她在树林里散步，看到火光，她便跑了过来。&rdo;

&ldo;因此她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据？&rdo;

&ldo;没有。她是一个人散步。&rdo;

&ldo;奇怪，还是这样……有关你父亲的死，她也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据。布乐夫丝小姐没有证据证明她不在现场，且有明显的动机。这是满足这两个条件的唯一的人……奇怪。&rdo;

&ldo;现在，福赛特小姐……&rdo;

&ldo;布乐夫丝小姐总是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据，因为我猜想晚上离开伯敦住宅不会被看见？&rdo;

罗斯犹豫了一下：&ldo;我想马上告诉你……卢克非常紧张，辗转难眠。我们没有分室而居，但他有时睡在办公室的长沙发上。昨晚的聚会让他心绪不宁……他……他睡在了办公室里。&rdo;

&ldo;总之，&rdo;我略带讽朝地说，&ldo;谁也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明？&rdo;

她变了话题：&ldo;你结婚了吗，警官？&rdo;

&ldo;没有。&rdo;

&ldo;你知道，我从十三岁就认识了我丈夫，实际上还要早……但你理解……&rdo;

她转向花坛，爱恋地看着那一簇簇鲜花，好像在端详她的丈夫。我从没想过把卢克比作一朵鲜花，也许说野草还可以，对，是野草：一个十足的笨蛋。罗斯怎么会迷上这么一个家伙？

&ldo;他不具备杀人的心理素质，这就是我的丈夫。一个妻子在这一点上不会错。&rdo;

我本可以提出许多相反证明的例子，但我没有往外说。

&ldo;至于我伯伯，&rdo;她继续说，&ldo;他腿不好，没有猫一样的敏捷灵活，难以想象他会从巴克斯特的手心里溜掉。我猜测你是来找他的？&rdo;

我点了点头。

&ldo;他在树林里散步，很快就回来。卢克今天没上班，一定在客厅里。&rdo;

我们相互礼貌地一笑，然后我便朝住宅走去。

※　　※　　※

&ldo;威士忌？&rdo;

&ldo;这是我很少拒绝的东西，但请加些水。&rdo;

卢克比昨天晚上举止自然一些。是因为他那淡黄色凌乱的卷发，还是他紧张地叼着的雪茄？他进入正题的方式与罗斯大同小异。女教师的被杀让他极度恐惧。他也不喜欢来一个警察试图将一件旧事搞得水落石出，但随着晚间谈话的进行，他理解了我推理的逻辑、分析问题的方式和思路的高明，这些使最终解开理查德&iddot;莫尔斯当的被害之谜有了希望。关于凶手是谁，他有自己的看法。

&ldo;无疑，凶手杀死女教师，因为她想起了‐‐或者说自认为想起了‐‐一个对他不利的细节。你会说凶手必然是昨晚在场的人之一……这是千真万确的。窗户开着，可能有人偷听了我们的谈话。你还记得，上校感觉到有人在监视我们。上校的推理能力也许不是很好，但我相信他的感觉。他有某种可以说永远不会欺骗他的本能。

噢！杀死理查德&iddot;莫尔斯当的凶手到底是谁，对此我早有了自已的看法……他在杀害可怜的福赛特小姐时表现出的残忍更加剧了我的想法。让鲜血流淌并不是漫无目的的行动，而是给莫尔斯当家的一个信号，一个警告。你很快就会明白我的话。我已把我的怀疑告诉了我妻子，但她大发雷霆，把我当成了……正因为这个原因，我昨晚才没有讲。&rdo;

卢克陷在椅子里，带着狡猾的微笑：&ldo;先问一个问题，警官，理查德&iddot;莫尔斯当的死对谁有利？&rdo;

我耸起肩膀：&ldo;对继承人。&rdo;

&ldo;显然是这样。我不是问这个。&rdo;（我感到他的口气过分地彬彬有礼）&ldo;谁从理查德&iddot;莫尔斯当的死中获利最大？&rdo;

&ldo;子孙。&rdo;我用平静的声音说。

卢克点头同意，显然对我的回答很满意。

&ldo;迈克尔&iddot;莫尔斯当，&rdo;他用甜酸相间的声音说，&ldo;他父亲的一半财产都属于他，而父亲的再婚危及到了一切……说真的，你是否知道遗嘱的内容？&rdo;

&ldo;是的，上校给我讲过。&rdo;

&ldo;很好。那么你知道，迈克尔从未放弃过他继承的财产，尽管他装出对金钱很蔑视。在我看来，他是头号嫌疑犯。

假使他只有十五岁，而且有不在现场的无可争辨的证明，他立即被排除在嫌疑之外。他很可能秘密地唆使一个同谋去杀人……

出事时，他自称是无意中射了一支箭，别人怎么想？奇怪的巧合，不是吗？随后他逃跑了两天‐‐请注意他并没跑远，而是逗留在附近。接着，自演了一场可怕的喜剧：他自称相信是那支箭意外造成了他父亲的死亡‐‐别忘了比尔和斯坦利并没说那一箭力量很弱‐‐此时又确认了莫尔斯当比是被匕首刺死的。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巧妙的计划，诡诈却属二流。一开始，一切都似乎让他受不了，但最终人们拼命地劝他，让他相信自己是无辜的，甚至同情他。所有的人都尽了最大的努力，以警察为首，我承认，包括我自己。

我用不着过分地谦虚。我必须对你说，我对心理学并不是不了解。但是，关于迈克尔的心理，我却不得不在猜测中摸索。奇怪的小伙子，从那陷入困境的母鹿般的目光后面有时流露出极度不安的光，他好像怨恨家里的每一个人……尤其是在父亲被害之后。至于我，很简单，他不在乎、没把我放在眼里。如何解释他的神态。他为什么不说出心里话：你想了解我的内心想法吗，警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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