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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ldo;没什么。你们把卡若抓起来，有拘捕他的传票。你们楼下还有人吗？&rdo;

&ldo;没有。&rdo;

费尔南特张口结舌摸不着头脑，直视着敞开的窗户。

&ldo;这么说，他且得跑一阵呢！&rdo;

梅格雷一面说着一面把小木片取出来，塞进口袋。他感到卡若那边出了点什么事，但是不严重。卡若腿上没劲了，滚倒在地毯上，浑身瘫软。

他晕了过去，可能是因为看到自己的血一滴滴地往下淌的缘故。

&ldo;请你们等他醒过来，要是你们现在要把他带走，那么就叫一位医生来。现在电话好使了。&rdo;

梅格雷把费尔南特推向楼梯平台，又让她走在前面下楼。大门前已经聚集了一大堆人。一名警察试图从人群中通过。

警长终于在嘈杂的人堆里挤了出来，他在大街拐角处一家肉食商店前重新找到了费尔南特。

&ldo;还在热恋着他吗？&rdo;他问道。

他发现她穿着一件崭新的毛皮大衣，用手在毛皮上轻轻地摸了摸。

&ldo;是他买的？&rdo;

&ldo;是的，今天上午。&rdo;

&ldo;你知道佩皮多就是他打死的吗？&rdo;

&ldo;啊！&rdo;

然而她没有反驳。梅格雷微笑了。

&ldo;他已经告诉过你了吗？&rdo;

她只是扑闪着眼睫毛。

&ldo;什么时候？&rdo;

&ldo;今天上午。&rdo;

突然，她板起面孔，作为欧仁的情人，她认为已经到了她说话的时候：

&ldo;您甭想抓住他！&rdo;

情况果然象她所说的那样。一个月后，她在伊斯坦布尔1和欧仁相会，欧仁在该市的贝拉大街开了一家夜总会‐‐

1土耳其的一大港口城市。

至于卡若，他在苦役犯监狱当会计员。

&ldo;按照你的要求，&rdo;洛埃夫人在写给姐姐的信上说，&ldo;我会尽快地寄给你六棵我们栽培在小塔花园里的李树苗。我相信这些树苗在卢瓦尔河地区一定会长得很好。不过你应当告诉你丈夫，依我的看法，他保留在果树上的细枝太多了。&rdo;

&ldo;菲利普自从回家乡以后，身体比过去好多了。他是个好孩子，几乎不出门，晚上，他的兴趣就是做填字游戏。可是这些日子以来，我看见他时常到舍费尔的宅邸（开煤气厂的那个舍费尔）附近去转悠，我想最终的结果准是同那家的姑娘结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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