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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短短几秒后，她站在冰冷的哥谭午夜雾气中，闻到了自己衣服上散发的臭味。这个城市总是弥漫着浓雾，连月光都掩盖了起来。

算了，走路过去吧。

在罗妮卡离开下水道的时候，蝙蝠侠的脚步顿了一顿，他敏锐地朝着不远处望去，身旁的罗宾立刻警觉道：&ldo;怎么了？&rdo;

&ldo;没什么。&rdo;蝙蝠侠沉默片刻，他刚才仿佛感觉到那里有动静，但只是一瞬间，下水道里安静极了，这种地形结构，连耗子爬动都能带起回音，任何人的脚步声都理应逃不过他的耳朵。

今晚的巡夜结束了，不仅是城西黑帮被揍一顿后老实了，他们一路上还抓了两个抢劫的，吓唬了几个夜不归宿的醉酒年轻人。何况，为了应付市长侄子被杀一案，警方也在街上撒了不少人，今晚想必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蝙蝠侠回到了自己的基地，浑身都是下水道的臭味和湿气。老管家阿尔弗雷德脸上带着嫌弃和放松的复杂表情，将热乎乎的毛巾递了过来，张口便是标准的英伦腔：&ldo;布鲁斯老爷，请不要把臭水滴到我刚擦过的地板上，除非你明天愿意和我一起再擦一遍。&rdo;

作为一个大龄暴躁单身男青年，蝙蝠侠脱下头罩，一脸不乐意地拿过毛巾，在脸上头上糊弄了几下，得到老管家意味深长的挑眉。旁边的罗宾则是极为乖巧地换下制服，认真把身上都擦了一遍。

&ldo;布鲁斯老爷，如果您今晚还要工作的话，请容我把准备好的夜宵拿来，鲑鱼三明治和牛奶可以吗？&rdo;

&ldo;咖啡。&rdo;布鲁斯&iddot;韦恩眼睛盯着蝙蝠电脑上的数据，头也不回地说道。

&ldo;今天您已经喝了五杯了，□□摄取过量会对您的身体健康造成影响，不如来一杯牛奶，营养丰富且帮助睡眠。&rdo;老管家不紧不慢道。

小孩子才晚上睡觉前喝牛奶！

布鲁斯沉默片刻，但他确定肯定的是自己在生活问题上绝对辩论不过阿福，与其和他争论半天浪费时间，还不如乖乖听话。

&ldo;那就牛奶。&rdo;没办法，蝙蝠侠就是如此善于权衡利弊，铁骨铮铮这种属性在照顾他长大的老管家面前是不存在的。如果这世界上有谁是蝙蝠侠都战胜不了的人，那肯定就是阿福了。

&ldo;那么，提姆少爷也喝牛奶？&rdo;老管家将两块毛巾收起来，转向了迅速换上一套休闲服的男孩。

&ldo;好的，阿福。&rdo;没问题，阿福，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阿福。

照顾（威胁）完这一大一小，阿福就离开了蝙蝠洞。布鲁斯此刻已经沉浸在数据的世界中了，蓝莹莹的电脑屏幕光照在他严峻的脸上，手指不停转动光标在查看什么东西的模型。

提姆看了养父一眼，没有打扰，而是打开自己的罗宾电脑，轻轻松松黑进了哥谭警方的数据库，调阅起琼斯死亡和马里维失踪的卷宗。两个人在蝙蝠洞里安安静静，一时互不打扰。

直到阿福端着夜宵进来，看到这两人都皱着眉，死死瞪着自己的电脑，好像自己也有超人家的热视线似的。

&ldo;咳。&rdo;管家轻咳了一声，提姆第一个回神，猛地关上电脑，跑过来帮阿福端盘子，模样十分乖巧。

阿福无奈地叹气，对着蝙蝠电脑前的人喊道：&ldo;布鲁斯老爷。&rdo;

那人不为所动。

管家知道沉浸在工作中的蝙蝠侠是无法撼动的，只能将属于对方的那份食物放在一边，看着眼前的男孩咕嘟咕嘟喝着温牛奶。

&ldo;要是他能像您这样省心就好了，提姆少爷。&rdo;老管家意有所指地讽刺道，也不管那个人听没听见。

&ldo;阿福。&rdo;提姆抱着杯子，皱着眉头，问道：&ldo;罗妮卡是个什么样的人？&rdo;

老管家的动作停顿了片刻，接着平静问道：&ldo;为什么会突然想到罗妮卡小姐？&rdo;

&ldo;我今天在学校里看到她了。&rdo;

阿福并不买账：&ldo;你每天都能在学校里看到她，提姆少爷。&rdo;

&ldo;你们知道她出入派对，喝酒嗑药的事情吗？&rdo;提姆抬头问道，正好看到老管家的眼中有着深深的失望和惋惜。

&ldo;略有耳闻。&rdo;阿福思量着措辞，又看了看像是竖在电脑前雕塑般的男人，说道：&ldo;但没有什么办法。&rdo;

抚养权和管教权都不在他们手上，何况罗妮卡对老爷十分排斥，连带着厌恶着自己，他们实在管不上。好在罗妮卡只是和哥谭所有无所事事的二世祖一样，无非是挥霍自己的青春和金钱，并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说是嗑药，也无非是处方药和大麻什么的，毕竟对于学校里的毒品交易，蝙蝠侠控制得非常严。

&ldo;罗妮卡小姐有足够的钱……过这样的生活。&rdo;阿福叹气，他也猜到老爷的想法，大概对这个女儿这辈子的指望，也就是太太平平做个&ldo;基金宝贝&rdo;就行了。

爱玩派对就去玩，爱谈恋爱就去谈，爱买东西就去买，要是能顺利完成学业找份正经工作，就算是谢天谢地了。

提姆明白了，他攥着笔记本电脑的手紧了紧。他很想问的是，那如果罗妮卡和谋杀案有关呢？

戈登的调查方向是对的，马里维和琼斯的案件可能和几个月前安娜&iddot;特尔的失踪案有关，那个匿名电话也十分重要，但他没有更深入地调查下去，也是因为几个月前的监控资料早就被擦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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