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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第2页）
向衡非常佩服自己的耐心，他温和道：&ldo;对，你跟别人不一样，你比别人更聪明，更能明白事理。吃一垫长一智，这回受到教训了，你下回可要记住，做什么事之前记得跟我商量一下，我们做好安排再行动，可以吗？&rdo;
顾寒山在轮椅上转头看向衡脸色。
向衡看着她。
&ldo;行吧，我总结经验。&rdo;顾寒山道。
这语气！向衡想把她跟轮椅一起扔掉。
顾寒山又道：&ldo;别担心，我没事。一会ct结果出来你就知道，我真没事。&rdo;
向衡都懒得回她。他一点都不担心！着不起这个急！
&ldo;我的头很金贵的，轻易撞不坏。如果能撞傻就好了，这么多年，这种好事我就没遇上过。&rdo;
&ldo;你还挺遗憾是吗？&rdo;
&ldo;嗯，我小时候自杀过。我去撞火车。&rdo;
向衡停下脚步，他脑子里已经有了小小的顾寒山被病痛折磨的画面，他觉得难过。
顾寒山没有情绪地继续道：&ldo;我爸冲过来把我抱开，火车停下来，司机下车把我们臭骂了一顿。后来我爸赔偿了一笔钱给他们。我还试过洗澡的时候用头撞墙，撞伤了，肿了一大片，还流血。但就是没傻，我还跟受伤前一样，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撞墙的痛也记得很清楚。&rdo;
向衡：&ldo;……&rdo;她死不悔改的倔强就是这么练出来的吗？痛着痛着就习惯了，无所谓？
&ldo;我还想过割腕，也是洗澡的时候。贺燕发现了。后来我就没机会单独洗澡，贺燕会搬个椅子坐在玻璃房外头看着我。&rdo;
向衡忽然明白顾亮为什么需要再婚了。他的女儿需要照顾，而他是异性，女儿长大了，总会有些不方便的地方。
顾寒山看着向衡的眼睛。他的眼睛真好看，特别有神，他看着她的目光，让她想起爸爸。
顾寒山道：&ldo;今天有位大叔救了我。那出租车要撞我，大叔跑过来把我扑一边。&rdo;
&ldo;我听说了。&rdo;向衡心有余悸，&ldo;我会感谢他的。&rdo;
顾寒山眨了眨眼睛。
向衡冷静地改口：&ldo;我会让你感谢他的。&rdo;
向衡继续走，这回没再跟顾寒山说话，他把顾寒山推到了放射科。有警察开路，又是急诊的单子，放射科给顾寒山插了队。
做完检查，向衡把顾寒山推回急诊观察室。拿检查结果的事他使唤方中跑腿，而他也冷静好了，坐下与顾寒山谈谈原本应该在派出所谈的话题。
&ldo;顾寒山，你现在有生命危险，你已经明白了，对吗？&rdo;
顾寒山问他：&ldo;那个司机死了吗？&rdo;
&ldo;是的。伤势过重，还没到医院就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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