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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第1页）

&ldo;我原本也想着为了我和顾寒山彼此的安全，最好是一起住。但最后发现没办法。没有顾亮在，只我跟她，我会被她气得每天都想揍她，但我又打不过她。&rdo;

向衡：&ldo;……&rdo;还真的曾经打过吗？

&ldo;我搬出去后，我们关系好多了。而我这种心情变化，对顾寒山来说完全没影响。你气得半死也好，你愉快高兴也罢，她都不痛不痒，毫不关心。&rdo;贺燕仍看着向衡：&ldo;向警官，跟顾寒山相处，保持着距离是最好的。&rdo;

向衡忍着没炫耀人家顾寒山刚才还为了让他开心学礼貌呢，谁说她不痛不痒毫不关心，她的心也是肉长的。

但跟人家家长反驳争执这些实在太奇怪了些，显得他很幼稚，向衡只问：&ldo;你转移话题，是为什么？&rdo;

&ldo;我没转移话题，是顺接的，承上启下。&rdo;

向衡：&ldo;……&rdo;看来顾寒山的行事作风，不只有顾亮的教导，这位后妈也功不可没。

&ldo;你有什么顾虑，也可以直说。&rdo;向衡道。

&ldo;你关掉录音，支开别人，就是说现在我们的谈话是私人立场，对吗？&rdo;贺燕恢复了那一脸女强人的精明能干。

&ldo;我觉得这样可能更容易沟通。&rdo;

&ldo;如果是私人交谈，我觉得顾寒山的一些私事是不需要告诉你的。&rdo;贺燕道：&ldo;如果是公事公办，那么我也有权保持沉默。我觉得那是顾寒山的隐私，与现在案子无关，对破案也没有帮助。我拒绝向你透露。&rdo;

向衡一愣，这倒是完全没想到。他还以为他掌握了谈话的主导权。

&ldo;好了，谈话结束。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rdo;贺燕站了起来。

&ldo;坐下。&rdo;向衡喝道，不自觉的拿出了重案组组长的气势。

贺燕被他的严厉一震，僵住了。

向衡放缓了语气，再道：&ldo;你坐下，谈话没结束。&rdo;

贺燕坐下了。向衡看着她的眼睛，贺燕不甘示弱地回视他。

向衡道：&ldo;我问你的问题，我也可以去问顾寒山，你说顾寒山会不会回答我？&rdo;

贺燕不说话。

&ldo;她会。&rdo;向衡道：&ldo;她信任我。&rdo;向衡顿了顿：&ldo;她还愿意让我把拖鞋放她家里。&rdo;

贺燕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

向衡心里吐槽，真的想低调点都不行。

&ldo;可我不想问她。虽然她会告诉我，但她叙述时，她的脑子里会有画面，如果是会刺激她的事，我不想勾起她的回忆，我宁愿事情从你嘴里说出来。我以为你和我一样，是愿意保护她的人。事情跟案子是不是有关系，我作为警察，会去判断，会调查。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顾寒山有生命危险，任何事都有可能是有牵连的。这次她走运，下一次呢？&rdo;

贺燕想了想，终于道：&ldo;顾寒山小的时候，我去她家，那时我还没跟顾亮谈恋爱，不太清楚顾寒山的病。我到她家时，看到她正在看电视，电视上播着一部狗狗的动画片，她看得很专心。后来我问她，喜不喜欢狗狗？她说喜欢。我对顾亮有好感，想追求他，就有了讨好顾寒山的念头，我想送她一只小狗，但我刚把狗送到她家，就被顾亮请出来了。他让我把狗带走。&rdo;

向衡：&ldo;……这又是承上启下吗？&rdo;

&ldo;耐心点，听我说完。&rdo;贺燕道：&ldo;后来我才知道，顾寒山小时候就有些破坏倾向，后来随着她爸严格教育，她自己身体好转，这毛病就没犯了。但是她爸很警惕，不希望有任何能刺激诱导到她的东西。她的脑子，有些缺陷。你了解她，应该知道，她没感情，没什么恐惧感，所以她对生命不敬畏。简语也曾就顾寒山大脑的这个问题跟顾亮沟通过，他说一定要好好照顾和引导，让顾寒山建立正确的观念，一定不能越界。虽然不是绝对的，但是越界的刺激，会让她的大脑食髓知味。而这个后果，不能确定是好事还是越来越糟。&rdo;

向衡有心理准备，但听到这些还是屏住呼吸。他想起顾寒山看到胡磊的大脑扫描图时说的：&ldo;这就是个会杀人的脑子。&rdo;

贺燕道：&ldo;顾亮从来不在家里处理活禽，也会严格控制顾寒山看的影片和书籍，家里不养宠物。好像这样做就能防范似的。我在跟他结婚之前，他详细地跟我谈过顾寒山的病，以及未来有可能出现的情况。那一年他刚刚找到简语，简语对顾寒山病情的准确判断让顾亮很高兴，简语给调整的康复训练对顾寒山也有效，顾亮觉得很有希望。后来在领证之前，他带我去见了一次简语。&rdo;

&ldo;让简语当面跟你解释顾寒山的病？&rdo;向衡问。

&ldo;是的。&rdo;贺燕道，&ldo;再婚这件事，顾亮非常的慎重。是他求的婚，但他又不让我马上答应，他给了我很多次机会考虑清楚，见一见顾寒山的医生是他给我安排的最后的功课。他说见完这个医生，你再给我答复。&rdo;

&ldo;简语怎么说的？&rdo;

&ldo;他说顾寒山的病情是他见过最特别最复杂的，但她的状态却是他见过最好的。他夸顾亮是个了不起的爸爸。他跟我说了如果要加入这个家庭会面对的困难，以及顾寒山的病情以后有可能会面对的结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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