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算不上疼痛,不过,陆月春却还是“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那一声,声厄云霄,恍若新莺出谷。
眼看这一出戏,便要被人识出,春娘心中暗骂一声:“蠢货,这不净等着让人听出来么?”随后,又加了几成力,往陆月春的身后打去。
陆月春的呼喊声,也渐渐地真的起来。
可是,头一声,便显出假来了,后面的几声,任是叫得再是凄厉,明蕙也不觉得会是真的。
十几下之后,明蕙猛然道:“差不多,就这么着吧。”
春娘放下手里的箫,垂手侍立。
明蕙一指是身后的一个武士,道:“春娘到底是女人,没什么力气,你帮帮她。”
那武士向明蕙微微一躬身,道一声:“是”,便走到了陆月春的面前,伸手找春娘要箫。
明蕙道:“你的力气未免太大,就别用家伙儿了,直接上手,也就够了。”
几个武士会意,一直按着明蕙的一个武士,伸手拽着陆月春的头发,陆月春不得已昂起了头。
奉命打人的武士,抡圆了一掌扇向陆月春的俏脸。
陆月春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里尽是蜂鸣之声,脸颊已然麻木,哪里还感觉得出疼来,嘴里更是一点声音也无。
那武士就这一样,一连打了陆月春十几巴掌。
看得春娘在旁也是一脸的焦急。
她知道,明蕙此举,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暗室之中梅二爷。
十几巴掌过后,那武士也怕再打会出人命,回过头来,望着明蕙。
明蕙对春娘道:“去,把你这红香楼里,没有上下尊卑的贱婢,都叫来,让她们看看下场。”
春娘深深地吸了口气,道:“姑娘,您来是为了打人的么?”
明蕙冷笑一声,道:“我说她们没有上下尊卑,看来你也是一样,你可给我想好了,今儿,是她们来,还是你给我盯着。”
“咳、咳”,几声男子的咳嗽声响起。
明蕙拿眼巡视着自己带来的诸多武士还有吴成。
“咳、咳”声再次响起,可是,这几个男子,却都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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