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而蛮狠,温暖而宽广,刹那挡开了寒冷的北风。“大半夜不睡觉,点这么多灯,就为了在这吹冷风?”苏洛屿将自己大氅掀下,披到阿城身上,将其紧紧裹住,又搓握着他冰冷的手,心疼又气愤。阿城不确定苏洛屿有没有听到他的哭声,便赶紧将头埋进大氅的毛羽间,装作无事发生。“别躲了。”苏洛屿温柔又无奈地轻叹一声,俯身将阿城打横抱起来。“你的仲默不是聋子,早就听到你在哭了。”听到仲默两字,阿城再次忍不住,干脆也不压制了,将脑袋往苏洛屿怀里一窝,放声哭起来。这时郭宣正好赶来,见状惊恐地看向自家主子,斗胆提醒:“爷,你才刚回来啊!”刚回来就欺负阿城,岂有此理!禽兽不如!苏洛屿正烦着呢,一个字都不想吐给郭宣,直接给了他一个眼刀。郭宣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捂嘴告退。毕竟,万一又是他两之间调情的小把戏呢?自己老光棍一个,还是不要操心了,回去睡觉就好。苏洛屿抱着阿城回到屋内,单手挑旺了炭火,然后挨着暖炉坐下,任阿城靠在怀里嚎啕大哭,也不多问。直到阿城的泪水将里外衣裳都浸湿,甚至肩膀和胸膛不时抖动,打了几个泣不成声的嗝,苏洛屿才温柔出声:“再哭下去,整个宸王府都要被阿城淹了,到时候我们可就无家可归了。”阿城闻言抬头看向苏洛屿,眼角红红的,嘶哑着声音认真反驳:“我就算眼泪流干了,也没法淹了你宸王府。”苏洛屿俯身吻了一下阿城额头,纠正道:“是我们的。”阿城有被“我们的宸王府”取悦到,便难得露出丝笑意来,但转瞬又消失不见,化作了一声叹息。苏洛屿搓握着阿城冰凉的双手,问:“我听管家说,九妹将人赶出去,和你单独待了两三个时辰,你哭成这样是不是她的功劳?”阿城忙摇头,眼神躲闪:“没有,不是她,我只是突然想哭了。”苏洛屿轻叹一气,取过一旁温湿的帕子给阿城拭泪,语气波澜不惊:“你是从九妹那里知道了一些宸王府的旧事吧?”阿城咬紧双唇,不置可否。“那些都过去了。”苏洛屿抬手摸上阿城双唇,温柔地掰开,解放了被咬泛白的地方。“活着的人,总是要往前看的,放下才是最好的选择。”“何况,个人得失,个人荣辱,在大厦将倾面前算得了什么呢?”苏洛屿的语气温和而平静,理所当然,带着一贯的蛊惑。但阿城却无法因此释怀,更不可能相信他已经放下。如果真的放下,就不会称自己的父亲为宸王。如果真的放下,就不会对过去避而不谈。如果真的放下,就不会这样刀枪不入,毫无破绽。只是,仲默需要背负太多东西,所以他那怕放不下,也只能往前看。时至今日,连九妹也不知道当年书房内,父兄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争执。所以,那必然已经成为苏洛屿一生的噩梦,还是牢牢锁在内心,像是圈养一头怪物那样,永不示人,不见天光,直到最后自己也长成了怪物,人人惧怕,人人疏离。但阿城更清楚,仲默有自己要走的路,他能做的只是陪同。劝人放下这种事,很多时候也不过是劝慰者尽到自己情义,而非是让被劝慰者仅仅因为几句话,便可当场喜笑颜开,大彻大悟。人是注定无法感同身受的,悲欢并不相通,而有些东西也并不适合放下,那怕它会给你带来无尽的痛苦。所以,阿城再次像之前那样,反过来拥抱苏洛屿,紧紧的,像是要将两人融入彼此的骨血。苏洛屿看着怀里的人,感受着他收紧的双臂,还有相贴在一起的心跳,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大骗子。”阿城将下巴搁到苏洛屿肩上,含糊着喃喃念了两句,默了默,突然张嘴咬了一口苏洛屿的肩膀。苏洛屿嘶了声,并没有推开阿城,而是笑道:“阿城牙口惊人,只是我这肉体凡胎,怕是经不住阿城几口。”阿城抬头瞥了眼苏洛屿,耍赖道:“那你有本事也咬我。”苏洛屿一挑眉头,半眯了眼看着阿城,还真的起了心思。阿城看着面前跃跃欲试的人,忙用手挡在自己面前,道:“我就是说说而已,仲默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绕了小人我吧!”“那可惜了,我也是小人。”苏洛屿说着便按住阿城的手拿开,一边手中用力按住乱动的阿城,一边俯身扑下来,高挺的鼻梁与雪白的脖颈亲密地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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