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瑾不置可否。这件事里推手太多,已然不是她能控制的。晚膳时分贺固从将军府归来,原来贺大人见婚事已成,惦记着任上事务繁忙一心想回南津,只是拿不准回去的日子特意问了贺固的意思。“公主以为如何?”柔瑾有些诧异,今日才说起小姑子他们这就要走了,不过:“此事是贺府家事请大人做主便是,若是宫里问询起来我自会应对。”贺固拱手言谢。“驸马哥哥何须如此客套。”柔瑾坐在镜前试那一盒子的耳环,她不许宫女相帮,春樱铺好床便退下了,可等耳环缠住发丝又没了主意。“春樱——”贺固走上前来接过耳环:“公主何必舍近求远。”柔瑾在镜里看他,轻嗔道:“驸马哥哥是看够热闹了。”他弯腰一根一根解开柔瑾绕在耳环上的头发,二人呼吸离得极近,不时有温热喷洒在颈后,柔瑾不自在地动了动,不小心扯到头发哎哟一声。贺固半揽住她的肩;“公主莫动。”镜子里他小心翼翼眸色认真,柔瑾想起洞房花烛夜那晚二人各自剪下又绑在一起的头发忽而笑了。贺固终于解开所有缠绕的头发正对上她的笑颜,如晨光中的清荷一般婉约秀美,他放下耳环不疾不徐为柔瑾通了一遍头发。柔瑾垂着眼眸,心里叹了声气。回到床上放下软烟罗的帐子,柔瑾绕着头发编小辫自得其乐,贺固望向她的侧脸,不由自主伸出手捏了捏白皙柔润的耳垂。她受惊抬头,贺固按捺着心中异样靠近。这些时日二人一直同床共枕,她月事始末,他一清二楚,有些事开始的默契,两个被窝混成一个,柔瑾渐渐习惯他清冽陌生的气息,但仍然改不了肌肤相亲时的冷颤,说不清是痒意还是紧张。唇舌之上的滋味更是难言,柔瑾喘不过气,耳鬓厮磨间贺固在她耳边提示吸气。这一回,好似没那么难忍。柔瑾随着潮水波浪起伏,紧紧拽着他的手,贺固由她,清冷眸子里渐渐染上燥意。又想哭。柔瑾忍受着陌生的异样,不想失态。可世事难料,潮起时刻贺固抱着柔瑾,两人依偎着仿佛只剩下帐子里这方小天地。柔瑾感觉到有什么温热落在身上。驸马起身叫水,公主昏昏欲睡。梦境朝柔瑾涌来。惠帝在与贺固议事,东阳郡王府封了安乐侯之后又查出不臣之事,东阳郡王世子喜好男色早已人尽皆知,但东阳郡王为了承袭爵位将私生子放在东阳郡王世子名下充作嫡出子嗣,一朝事发,惠帝震怒。贺固请见惠帝言辞恳切:“安乐侯知法犯法,父皇不可再容忍他肆意妄为,儿臣以为——”他罗列出许多安乐侯府的罪责。柔瑾站在一旁福至心灵:“不要说了!”浅浅一梦就此中断。湿帕子刚从身上移开,贺固俯身关切地看过来,黑发落在柔瑾肩头扫来扫去,柔瑾失神,自顾自问道:“今日驸马哥哥是想同父皇说起东阳郡王府一事么?”五公主说刺客是从前为东阳郡王府效力那位,无疑为惠帝斩草除根提供了更有力的借口,且东阳郡王已俯首认罪,如何处置只看惠帝一句话,但东阳郡王府又是太祖敕封的最后一位异姓郡王,惠帝没有立刻惩戒是不想落下骂名,如今要等群臣上奏,民意沸腾。贺固颔首,他想做这把刀,但惠帝没有允准,从开始就没给他说话的时机。贺固问柔瑾可是做了噩梦,他声音沉缓极具安抚人心的力量:“公主刚才在说梦话,好似很着急,不过我没听清说的什么。”“没什么。”他笑了笑,起身时头发从柔瑾肩头移开:“那就好。”柔瑾愣怔着忽然意识到此时情形,贺固手里还攥着为她擦身的湿帕子,被子下面她未着寸缕,就连贺固也只是简单披上中衣敞着怀露出大片胸膛,她脸红耳热的抓住被子裹紧。藏在锦被里的小脸渐渐染上一抹胭脂色,贺固眸中盈着笑意,顿了顿手压下燥意转过身,将散落在床尾床下的衣衫捡起来,拿起丫环们备好的换洗衣裳放到床头再掩上帐子。软烟罗帐子透着烛光,柔瑾悄悄从被中伸出手拿过兜衣亵衣,别扭地在被中穿衣。刚才怎么就睡过去了呢?等贺固将湿帕子放回盆里,问了柔瑾要不要喝茶这才坐到床上来,雪白中衣规规矩矩,柔瑾扫了一眼,身子往床里撤腾出大半张床给他。但睡过一阵仿佛养足了精气神,柔瑾暂无睡意,床畔的月明珠似乎与窗户洒进来的月光融为一体,房里亮亮的,柔瑾总觉着亵衣没穿好,动来动去的整理,心里想他倒是好性儿,人家男子娶了妻就有人知冷知热的照顾,他倒是要伺候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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