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躲着他的缘由,他岂能不知?这会竟还为了这事来质问她,简直不可理喻!她虽气急,可未免梁钰之后再问,也不得不把话说明白:“民女此为的缘由,大人岂能不知,盛京之中关于我的流言本就不少,你的身份又如此敏感,你我之间于情于理本就不应有过多纠缠,大人难道需要民女来给你掰扯掰扯这中间的关系?”不管是年少时的错认,还是不久前的哭诉,对姜姝挽来说都是难为情,不愿再去回忆的事情。何况,自己刚与梁骋断干净,转头要是再和身为哥哥的梁钰牵扯上什么,那世人会如何评判两人。是以,无论如何说,姜姝挽都有十足的理由装作不认识他,更加可以躲着他。可现在,这人不但不领情,反而来责怪她的态度,姜姝挽心里委屈,却又不能直接挑明,怕落了梁钰面子。大雁飞走后,甲板上就只剩他们两人了,姜姝挽方才的一席话说完,只觉得愈发委屈,这会正背着风大口的吐气,以此平缓自己的情绪。恰好一阵风来,又带起甲板上一阵浮尘,这次的浮尘却是朝她眼睛里钻。风沙迷了眼,催的她泪眼婆娑,再和着她心里的委屈,最终化成一滴滴泪珠,扑簌簌就流了下来。那立在夜色下不远的梁钰没能看见钻入美眸的浮尘,只看到那娇滴滴的美人在自己面前默默垂泪的样子。梁钰心中一禀,方才说的都是气话,没想过要把她惹哭,然这会见人落泪,心中也不痛快,皱了皱眉后,还是提步朝着那瘦小的身影走了过去。…姜姝挽回西屋的时候已经过了卯时,若是梓春这会还醒着,定能看出她家小姐的异常。这会坐在屋内,清冷的月光透过窗牗流泻进来,姜姝挽透过月色,还能隐约的看到对面梁钰的影子。想起方才的事来,她两颊有些发热,堵气般的疾步过去就将翕开的窗户关上,胸腔中有什么东西在扑通扑通的跳。刚刚在甲板上,梁钰踏风而来,直接就往她手里塞了一方帕子:“我当然明白你躲我的原因,但你和梁骋的事都过去了,与我见面也算不上越距,你又何必把自己束缚在那段已经结束的关系里,累觉了自己。”她刚刚哭过,脑子还停留在为何不能与梁钰见面的意识里,正是一脸的迷茫。梁钰以为他没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索性更加直白的告诉她:“你每日刻意的躲避只会欲盖弥彰,旁人只会猜测我们之间的关系,倒不如坦坦荡荡的与我站在一处,我又不会吃了你。”梁钰的要求,姜姝挽暂时给不了答案。诚然如梁钰所言,即便她和梁骋的事情真的已经过去了,可真要细究起来,两人到底相爱过,甚至差点成了婚。事情虽是过去,可事实却抹灭不了,不论时间过去多久,知晓此间事的人只要一提到她和梁骋的名字。第一反应就是她曾经是梁骋未婚妻。而现在梁钰说让姜姝挽坦坦荡荡站在他身边,又是个什么意思?她可不是梁钰肚子里的蛔虫,不知他作何想法,但这会面对梁钰的追问,她又不得不回答。头上盘旋的是撒欢嚎叫的大雁,眼前站着的是双目炯炯的梁钰,她一时进退无法,但看梁钰的样子,好像没有得到让他满意的答案,她今晚就回不去。默了半晌,她正要启唇的时候,突然“碰”的一声,梁钰的面容立刻变得模糊起来,她努力想看清,结果那张脸却消失不见了。继而是梓春兴奋的声音传到她耳里:“小姐,船这就靠岸了,陈夫人和表少爷遣人叫我们一道下船呢。”她被惊到猝然睁眼,入目摇晃的白底缠枝花纱帐顶让她意识到自己是在西角落的房间。这里不是船头,眼前也没有梁钰,她回来了?意识到此后,她迭而狠狠闭眼深皱眉一下,想刻意去回忆那如梦似幻的记忆,却怎么都想不起最后两人是如何结束的谈话。梁钰的问题,自己到底是答应还是拒绝,她又是怎么回来的。揉着脑仁想了半晌也没个头绪,耽误的时间一长,梓春也捺不住性子,赶紧拉了她起来梳洗。过了南北分水以后,江面变得平缓宽广许多,船只能够靠岸进行补给,是以姜姝挽这才有机会跟着温湄陈朗下船去逛逛。“这‘箬县’依水而建,这里的百姓世世代代都生活在箬江边,靠着和来往船只做一些简单的互易生意而存。”陈言廷外放多年,南北风土人情对他来说,不过泛泛而谈,听一听名字就能说出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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