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真是个大度的小丫头。“阿裳!”那边玩伴又在召唤吴子裳。吴子裳摆手应:“这就来喏。”钱媛稍微加快语速,脸颊微红:“你哥哥呢?”“在围场,”吴子裳再被小伙伴们召唤,逃跑般急匆匆与钱媛别过:“我朋友喊我呢,漂亮姐姐再会!”话音没落人就跑了,阿裳边跑心里边嘀咕,怎么这个漂亮姐姐也打听哥哥哩?以前出门几乎每次都会被各种各样的姐姐拉着问与哥哥赵睦有关的事,甚至还有人试图用贿赂的手段让她把哥哥写过的字给偷出来几张呢。算,下回就不主动跟人说自己哥哥是赵睦了,实在麻烦。晌午玩耍结束,小朋友们各自由丫鬟姆妈簇拥着乘坐遮阳代步离开,吴子裳蹦蹦跳跳来到始终守在不远处的俊垚面前,手搭眉上遮光,小脏脸扬起灿烂笑容:“我们也回去吃饭叭。”路上俊垚脱了外披给阿裳姑娘遮阳,吴子裳从路边揪些花花草草给俊垚编来个花草环戴在头上,两人有说有笑回到开平侯家私帐,锐丰拉俊垚留在帐外,吴子裳独自进去,发现哥哥赵睦正跪在地上,叔父婶母分别坐在茶几两头行军椅里。气氛不愉快,哥哥在挨骂。吴子裳眼力价极高地小碎步挪步过来,以认错的姿态乖觉跪到她哥身边,同时一只手悄悄拽了拽跳溪水跳湿贴屁屁的裤。早上她出去玩时婶母还没从行宫过来,婶母不让她玩水的,这下妥了,被逮着正着。“大乖头你跟着跪什么,快起身过来,”面色铁青的赵新焕眨眼间换上笑脸,慈眉善目招手:“来叔父跟前。”吴子裳一愣,故意在起身时没起稳往她哥哥后背上撞了下,哥哥没有任何吃痛反应,以此确定哥哥没挨家法,吴子裳放下心,低着头蹭到叔父身边。“你的兔子还没喂,都饿得吱吱叫,快先去喂了兔子再过来。”叔父拉住她手肘把她往远离婶母的方向拉了拉,凑过来低声道:“顺便将身上脏衣服换了,莫叫你婶母看见嚷你,快去。”吴子裳像得了金牌令,转身蹭蹭蹭跑出去,如蒙大赦,连头都没回。喂兔子只是借口,等吴子裳换上干净衣服再来叔父的大帐篷,赵睦已经改跪为坐,坐在旁边的小马扎上,气氛也不再是此前压抑。“开饭啦阿裳,”赵新焕招手示意身边空位,轻快道:“有你最爱喝的米酒甜汤嘞。”“哇,米酒甜汤,哥哥不准同我抢!”吴子裳不知哥哥又背地里做下什么讨打的出格事,惹得叔父婶母双双不开心,只能凭借和哥哥的默契而一力挑起活络气氛的大梁,长辈见她多吃多喝后会开心夸奖一二,那她便多吃多喝引长辈些许开颜。果不其然,饭桌上有吴子裳在气氛总是不会沉闷,赵新焕和陶夫人从不把怒意牵连给阿裳,某种意义上来说赵睦算是因此逃过一劫——她最受不了饭桌上一家人各怀心思,偏偏父母总是喜欢当着她面另有打算。算盘珠子都快打到她脸上来了,她还得乖乖巧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真的蛮累。吃完饭,赵新焕说还有话要和陶夫人说,赵睦拎走了围着陶夫人撒娇试图逗婶母开心的阿裳。连阿裳个屁大点的孩子都看出来陶夫人不开心,赵新焕却在孩子们离开后把坠在腰间的纯金令牌咣当往茶几上用力一丢,冷声问:“见到她,开心了?”陶夫人不言,觉得渟奴她爹简直不可理喻。“说话,”官风严谨为人谦逊的中书副使赵新焕移步发妻面前,直视陶夫人,似个三岁孩童不依不饶:“阿灼,你回答我。”二人离得很近,陶夫人甚至能嗅见赵新焕衣服上熏香的味道,左右躲闪不开,她宁可垂眸看着脚下也不愿意抬头接触赵新焕目光:“开心,不开心,你想听哪个?我都可以说给你听。”赵新焕被陶夫人的反应激得无明业火翻涌,深深吸气后退两步拉开与陶夫人距离,抹把胡须勾嘴冷笑,罕见的情绪如此起伏,仲伤之言脱口而出:“你该不会以为霍如晦多年来不成家,还是在等你吧?”霍如晦。曾经再难听再恶毒的话语陶夫人也都听过,旧账翻来覆去也还只有那几项,她早已平静:“渟奴昨日与同龄少年在溪边洗澡,她倒底年少,心思未可谓全,还望你多留意一二。”“她和贺家老九一起殴打荤平少君的事还没了呢!”赵新焕不知不觉提高嗓门,说完发觉失态,叉起腰在原地转了半个圈,手抬起又放下,又抬起用力按眉心,声音重新低下来,人也跟着冷静下来:“抱歉抱歉阿灼,我不该,对,不该说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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