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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林莘漫不经心地问。“她叫温诗语。”许偌小心地观察着林莘的表情。林莘切牛排的动作微微一顿，眉头也跟着微微一皱，随后她耸耸肩说：“以前认识，不过不熟。”不熟么？许偌暗自攥紧了刀叉。如果你和她真的不熟，两年前那个下雪天，何以会为了她放我鸽子？又怎么会抛下我和她在一起？不过许偌也知道，以林莘这个性格，她跟她真心喜欢过的女孩子应该是无法和平分手的。她们也许曾经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感情，不知是什么原因分手，但林莘若不是深深喜欢过她，又怎么会闭口不谈。许偌突然发觉自己对林莘的了解说少不少，说多却也不多。“怎么了？”林莘看出她面色有异，轻声问。“没有，”许偌随口说，“想起以前高中的事了。”林莘忽然笑了，“记得我和你在外面吃的第一顿饭吗？”许偌眯眼想了想，“你是说吃汉堡那一次？”那是许偌和林莘出去吃的第一顿饭，两人挣着抢着要请客，后来争到最后也没出结果，两人决定去吃一顿谁也不花钱的饭。正好附近的汉堡店搞活动，只要两人能吃完一个超级无敌巨无霸汉堡就能免单。林莘是大胃王转世，拍着胸脯说自己可以，许偌当时也饿得厉害，点点头说她一定行。结果最后剩下半块面包片，谁也没吃下，店家看她们吃撑了太可怜又长得太漂亮才免了单。当然，重点是长得漂亮。许偌嘟哝道：“当时要不是你拦着，我就请你去吃豪华大餐了。”“当时你能请得起什么大餐啊？”林莘戏谑地挑挑眉。“……汉堡王。”两人笑得前仰后合。如果要聊起以前，她们能聊一个晚上。故人之间经历太多，有太多特权。不过笑声过后，酒足饭饱，一阵无法排解的烦闷和空虚又涌上心头。许偌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大衣，冷不丁对林莘说：“你带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你说。”林莘静静看着她，天涯海角都带她去。“我想去酒吧。”林莘愣了一下，在心里默默把那句天涯海角收回去。“你去那种地方干嘛？”许偌沉默了一下。她打小是个乖乖女，按部就班地上课、考大学，父母也从小给她灌输“酒吧这种地方千万不能去”的想法。从她第一次听说林莘会去的时候就很好奇。“我想知道去那里的人通常都做什么，喝什么酒，聊什么天。你带我去瞧瞧好不好？”林莘拗不过她纯真而坚定的眼神，答应了。她想着既然要去那就带她去一家清吧好了，那里最适合喝酒聊天，谁成想这一走出餐厅门口，对街一眼就望见一家酒吧明晃晃亮闪闪的彩色亮光招牌。许偌指着那家酒吧说：“就去那家吧。”林莘无可奈何，只能带着许偌走进去。不凑巧的是，这家酒吧里正在举行party。里头乌烟瘴气，烟味混着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闻得人晕头涨脑。林莘刚想带许偌换一家，一个女alpha突然凑过来，对林莘打招呼说：“hi，林姐，好久不见啦！”林莘转头看她一眼，有点眼熟，以前好像一起喝过酒，但是林莘记不太清了。“是我啊，你不记得了？”女a指着自己的脸，又看向戴着口罩的许偌说，“哎呀……你还带来了一个漂亮oga呀，一起过来坐啊。”她说着就大大咧咧地凑过来跟许偌握手。林莘横在她们中间，女a也不介意，还热络地招呼她们一起喝两杯。见林莘不为所动，女a摇摇头啧啧两声说：“怎么了？有漂亮姐姐在就不愿意喝酒啦？”“来吧，我们请客。”许偌咬咬牙说。她们挑了一个稍微安静点的角落，林莘点了几瓶酒，那个女a为了活跃气氛，一直叭叭话个不停，林莘偶尔搭腔两句，许偌坐得远，听不见也听不进去。她环顾一圈，脑子里蹦出几个成语，灯红酒绿，群魔乱舞。她不喜欢这里。就当她矫情好了，她不喜欢这个让她觉得自己和林莘不是一个世界的地方。其实林莘也并不喜欢这样的环境。没喝两口酒，她就想赶紧拉许偌走，结果她转眼看见不远处的卡座处，自己工作室的一个化妆师正和其他工作室的人聊得正high。林莘不悦地眯起眼，转头对许偌说：“我去跟一个朋友聊两句，过一会儿咱们就走。”“嗯？”许偌被吵得脑袋有些迷糊，对林莘摇摇头说，“没事的，你聊你的，不用管我。”林莘贴近了她的脸，压低嗓音道：“我很快就会回来，没有我在，不要跟任何陌生人搭话，还有，任何人给你的东西都不能喝，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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