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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噌噌往上冒的数据，颜昭溪十分平淡，“掌握流量，我可是专业的。”但有一件事，并非她的专业。甚至还是曲棠这几个月带领她之后，她才算入行——演员。“喜欢表演很容易，但喜欢作品很难。”姜曼曾这样告诉她。一首歌，一支舞，很容易得到观众的掌声。但一部电影，尤其是《疯子天才》这类有思想深度的电影，并不是那么容易。这边，盛世娱乐的管理层也摩拳擦掌，几乎半小时就要确认一下《疯子天才》的预售票房——毕竟，这部电影是颜昭溪转型的关键，也是公司对赌协议的关键。“再包50场，把票都发出去。”在造势方面，宋斌一直拿手。“还有网上的讨论度，还不够，再联系几家杂志社，把跳舞的稿子发出去。”“视频网站也不要懈怠，多剪辑点颜昭溪的视频，宣传点除了漂亮和跳舞，再加点「百变女郎」之类的，把期待值拉满。”助理一一记下，等他一股脑交代完，才谨小慎微地表示担心：“斌哥，造势是没问题了，公关部和宣传部都是专业的。但最终的票房还是得看电影质量，要是我们花这么多精力去宣传，最后收不回来，是不是有点亏啊？”宋斌不以为然：“宣发的时候不花钱，就等着票房分账的时候哭吧。就算电影不好看，如果宣传做得好，首日票房破亿，加上前三天吃点粉丝效应，盈亏基本还是能持平的。要是电影好看，后期加上自来水宣传，票房逆跌，颜昭溪就彻底转型了。”助理想想，觉得有道理：“好，那我这就去找宣传部经理。”经纪人、公司、导演、编剧、宣发，一切跟电影相关的人都悬着一颗心等候着。除了曲棠……“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颜昭溪拉开二楼观影台的帘子，曲棠正津津有味地坐在双人沙发上看电影，甚至还喝着刚煮出来的养生玉米汁。“紧张什么？”曲棠放下玉米汁的玻璃杯，往旁边坐了一点，给颜昭溪腾位置出来。在家的时候她穿得随性，浅绿长袖毛衣搭配杏色阔腿长裤，棉麻的材质让她整个人更加低调。颜昭溪在她旁边坐下，脱下棉鞋，盘腿坐了上去，“就，电影啊。”这话说完，自己又反驳了自己：“不过你演那么多电影，肯定都习惯了。”曲棠拿遥控器将电影的声音调低，“其实也会有一点。”“真的？”“毕竟是复出之后的第一部戏，还是会比较在意观众的看法。”“也对，我也是，第一个正儿八经拍的电影，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喜欢。本来没这么紧张的，但公司那边做了好多宣发，万一明天出来，大家都不买账，吃相就难看死了。”说话时，颜昭溪一直低着头，漫无目的地搅弄袖子上的流苏，连为了增强气势特意做的豹纹美甲，也在这不自信的搅弄下黯然失色。曲棠看了看她的手，随后又看向电影屏幕。“其实，我们已经交卷了。”在电影播放山水镜头时，她徐徐开口。颜昭溪疑惑：“交卷？”“嗯。”曲棠靠着沙发，看着屏幕上涓涓流淌的溪水在阳光下反射珍珠般的色泽，觉得心情也平和许多：“电影质量如何，在杀青那一天其实就已经定了。我们完成了表演，也参加了发布会，做了宣发，剩下的，只有交给观众去决定。”颜昭溪还是不放心：“那万一观众不喜欢呢？”曲棠客观地点了下头：“的确会有这种现象。有时候导演、编剧、演员，我们做到了最好，但是因为题材或者风格，或者审美主流的关系，票房成绩并不好。但对于演员而言，一部戏最珍贵的财富不是票房，而是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你用心诠释了角色，你对柳柳没有亏欠。其次，你学到了很多表演的经验和心得，这是多高的票房也换不来的。”电影中，主角顺着小溪流淌的方向往上游行走着，镜头由近及远，沿途只有溪水流淌的声音，以及脚步踩在濡湿地面的「咕叽」声，舒缓，平淡，像一汪源远流长的泉，沿着上游，总会找到泉眼。一席话彻底打消了颜昭溪的顾虑，用最大的诚意去拥抱曲棠，下巴放在她肩上，嗅着她的发香：“曲棠，谢谢。”出于礼貌，曲棠也回抱住她，在蓬松头发遮盖的后背拍打几下，柔声道：“客气什么？只不过多演了两年戏，谈谈经验而已。”清淡的香味在鼻尖萦绕，拉回了颜昭溪关于某事的意念，眼珠子一转，松开怀抱时，她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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