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竹野内小姐吗?”缘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偏头垂眼看我,“以前在我们隔壁开花店,会烤很好吃的牛肉馅饼,丈夫是个爽朗健谈、不懂日语的法国人。”我点头:“记得。我初中毕业时,她送了我一束很美的向日葵。”竹野内小姐是一位性格温柔的日本女性,很关照我们父女两个家务白痴。她的丈夫虽常年在外工作,夫妻两人聚少离多,感情却一直很好、相处时格外甜蜜。不幸的是,我高二时,竹野内小姐的丈夫意外去世,她因此深受打击、日渐憔悴;缠绵病榻了一段时日,最终没挨住心理和身体的折磨,在我考上大学那年郁郁而终。她年轻时就与家人断绝关系,葬礼和吊唁都是缘一和我代为筹办的。“竹野内小姐的丈夫并非意外死亡,”缘一语气平静,“而是死于异能者的恶意斗争。”“iic杀了她丈夫珍视的同伴。安德烈·纪德杀了她丈夫本人。”缘一实在不是讲故事的好人选。他的语气总是没有起伏,神情也乏乏,连叙述的方式都接近于摆烂老社畜的工作汇报,而非讲述一个悲伤女人的故事。竹野内小姐那位开朗健谈的外国丈夫,其实是一位拥有强大异能的欧洲黑手党人。为???了激他出手,也为了争夺在当地的话语权,iic袭击了他所在的分部。那天应该是黄昏,他独自从机场开车回来,还带着妻子做好的牛肉馅饼,高高兴兴打开大门时,面对的却是满地同伴的尸体,和再也无法从生命中擦去的血色。他像一头愤怒的雄狮,一刻也无法冷静,义无反顾冲向仇敌的巢穴。……在尘埃落定的今日,我们尚且能用旁观者的角度谴责他的冲动、他的冒进,不仅白白浪费了自己的性命,还让深爱的妻子余生以悲痛度日。但对当时的他而言,那份淹没般的悲痛,已足够杀死一个孤身的黑手党人。……父女两人沉默许久,不约而同啃了一口奶油面包。“安德烈·纪德的能力很特殊。”缘一停顿片刻,语气困惑,“他似乎能预判我下一秒的行动——无论我故意做多少个假动作,他都能准确地进行躲避。”我心头猛地一跳。“他很强,但是,我更强。”缘一低头又啃一口,“所以,我杀了他。我去找他时,他独自一人站在废墟中,好像在等什么人……不过他看到我时,表现得很惊讶。”“是竹野内小姐临终前,请求你帮丈夫复仇吗?”我忍不住问道。“竹野内小姐那时病得很重,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缘一理所当然道,“那边的新负责人想资助一笔钱给她治病,辗转联系到宗像,我才得知实情。”怎么感觉,宗像叔叔已经是你经纪人的形状了?我一时无言:“……那你是怎么找到横滨来的?”“买凶杀人的老板联系宗像,他转述给我的。”继国·大明星·缘一理直气壮。……这些年来辛苦你了,宗像叔叔。我哭笑不得:明明是官方挂职的公务员,却被迫当黑手党买凶的中间人;明明是潇洒自由的单身汉,却无奈要照顾一个三十多岁、社交能力为零的‘好大儿’。真·我和我的怨种朋友。顺着老父亲的描述捋下来,估计是太宰再调查过程中偶然发现这段血仇,又通过某种渠道得知,身为青王的宗像礼司正在(代为)收集纪德的消息。狡猾的少年黑手党估计本意是想通过王权者借刀杀人,没想到钓上来的、真正的苦主,是一只宗师级的剑道天才,还是港黑知名二五仔的养父。可真是巧合家长给巧合开门,巧到家了。“鹤音认识那位买凶杀人的少年吗?”缘一迟钝地想到,“我看到你们在聊天。”啊这。我支支吾吾:“我们为同一个组织服务……准确地说,他是我的上司。”老父亲表示理解:“原来如此,真是一位慷慨的上司。”确实慷慨。不如说,慷慨过头了。太宰那家伙买凶酬金的额度之高,叫我很想发短信让财务部好好查查他——看到底是收受他人贿赂了,还是挪用公司款项了。我苦笑着想道。不过,比起它,眼下另一件事更为重要。我斟酌片刻,稍显窘迫地压低声音:“父亲,你应该知道,我在谈……咳咳,办公室恋爱吧?”“我知道。”缘一立刻生疏地露出名为‘开明の父亲’的标准表情,一看就是被他的怨种朋友悉心指导过,“你已经长大啦,我不会干涉你的感情生活。”“就是,其实……”我有些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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