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夹着手机,缓慢眨眨眼。低头看着匆忙套上一半的内衣和衬衫,我泄愤般把手机按在枕头上,试图隔空闷死电话对面某个性格恶劣、扰人清梦的坏家伙。……等泄愤结束,电话还是要接的。自己选的男朋友,嘴欠也不能退货。“东京的天气如何?”年轻干部约莫找了个地方躺下,轻叹一声。再开口时,语气便舒缓许多,“横滨下雨了,头发湿漉漉地黏在脸上,感觉超糟糕。”手机的收音口凑得很近,他的声音又轻又含糊,仿佛贴在我耳边呢喃抱怨。“东京的天气很好,空气清新。”我换手拿手机,脱下衬衫,“应该是个不错的晴天。”“是吗?真好啊???。”少年轻笑调侃,“难道是因为不用上班吗?”“也有一部分原因,”我不假思索,“不上班的日子什么都好。天晴是风和日丽,下雨是万物萌发,下雪是堆银砌玉,就算天上掉刀子我都敢夸一句天公作美。”大概被社畜的厌班心理冲击到,电话对面很是沉默了一段时间。太宰试图把节奏拉回调情的频道:“哪怕上班能和我见面,鹤音也——”“打住。”我冷酷无情,“你先带入自己回答这个问题,再带着你的答案来问我。”喜欢上班是不可能喜欢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喜欢的。别说你是组织干部,哪怕你成了港黑首领,社畜的答案也永远是‘no’。“……”少年难得语塞。半晌,才可怜兮兮道,“只是想听鹤音说些甜蜜的话嘛。”‘想听甜蜜的话’?听啊,这犯规的说辞。你是刚谈恋爱的jk吗?套上卫衣,我背靠床头的玩偶坐下,凝视膝盖思索片刻,本着必须回应‘女朋友’要求的原则,试探开口:“唔,‘我一直在想念你’……类似的,算吗?”“呜哇。”太宰演技为零地发出感叹,“真是甜蜜的发言啊,鹤音酱。“小姐,你也不想自己的男友因为寂寞死掉吧?那就别敷衍我啊。”……所以说不要玩奇怪的游戏啊!“并不是在说客套话。”我无奈地抿抿嘴唇,“事实上,从上船开始,脑子里一直都在想和你相关的东西——有很多事想问你,也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关于安德烈·纪德的事情,你一直以来都是独自在做调查吗?没有额外申请经费,也没有抽调人手的痕迹,横跨了那么多年、还要搜集国外的异能者记录……“对了,宗像叔叔性格沉稳警惕,而且超讨厌□□之类的非法暴力组织,本人也是很厉害的、能笑着说刻薄话的类型,你和他打交道估计蛮辛苦的……”“但是,你应该没空闲聊吧?你接我电话的次数都寥寥无几。”小声咕哝半句,我猛然想起自己的任务,赶紧找补,“不是责怪的意思,我是说,偶尔、偶尔——”偶尔向我抱怨一下也没什么。偶尔向我胡乱撒娇也没什么。威严可靠的干部太宰我很喜欢,狡猾轻浮的jk太宰我也很喜欢。说到底,让我泥足深陷、无所适从、心动不已的人,都是你嘛。我局促地握紧手机,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善言辞。“鹤音。”少年打断我的局促,声音比棉花糖还要甜蜜柔软,“我也好想念你。”……来自新鲜上任的男友的orngcall结束后,我用微波炉加热好堆叠如山的饭团,去训练场喊晨练的剑士老父亲吃早饭。在寸土寸金的东京,拥有这样一个面积可观、设施完备的道场——显然不可能靠缘一糟糕透顶的剑道教学技术——而是靠接受有钱有权的老人家的善意遗赠。准确说,是已逝的前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的遗赠。那位值得敬重的老人明明生前与我素未谋面,却在去世后,给我们父女两人分别赠送了一笔异常可观的财产。比如缘一居住和工作的道场,再比如我看起来是为全勤兢兢业业的凄惨社畜,但其实在东京拥有一栋商用楼,一年下来的租金……约莫能杀纪德两次?啊,对不起,冒犯逝者了。这份丰厚过头的礼物一度让我惴惴难安。于是,考上大学那年,在宗像叔叔的主持和帮助下,我用大楼每年的租金建立了一个慈善基金会,主要用于资助残疾孤儿的日常生活和升学费用。缘一也想加入,奈何道场的营收实在凄惨。可能是天才的某种遗憾吧,缘一指导方面的能力和他家务方面的能力一样无法直视。剑术是真的天下无敌、精妙绝伦,教也是真的意识流教学、基本靠学生自行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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