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不好。”她的声音里带着闷闷的哭腔,“对不起,你惩罚我吧。”还不等我开口,握着我手的小银闻言先抽泣一声,然后眼泪掉得更快了。这可怎么办啊?我苦恼又无奈。芥川的检查结果出来,分别发给当事人和我——万幸,只是在坠落中被「罗生门」撞断了两根肋骨,没有脏器损伤——按异能者的自愈能力,养一周就能跑能跳了。饮食不规律和挑食导致的营养不良反而更严重一些。做完简单的肋骨固定后,镜花向我转述了芥川在袭击事件中扮演的角色:没有复杂的前因后果,不过是涉世不深的少年异能者想挣笔外快,然后被狡猾的大人骗了。……这熟悉的天真,感觉远在东京的老父亲缘一要负点责任。所以说,永远不要认为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当时办公室内共有五个人,除叛徒本人外全员异能者,连重金找(骗)来的帮手,都在任务目标的养父手下打过小工。爆炸发生的第一时间,我就被「罗生门」严丝合缝地护住了,扎进小腿的弹片并未造成实质伤害;尽管比不上芥川的恢复能力,但我好???歹也有「人鱼」力量的加持。如此算来,袭击事件造成的最大损失,竟是以首领办公室为主的财产损失。安慰好抽抽搭搭的一大一小,年龄大些、性格独立的小银肿着眼睛去处理后续工作,寡言冷淡但黏人精的镜花还粘在我怀里,一分一秒都不肯松手。可能是收到了惊吓,也可能是伤口正在快速愈合,下午六点左右,我没有任何征兆地开始发烧,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烧得半梦半醒时,我听见医生向镜花反复保证‘她很快就会退烧’,忙碌的小银托尾崎小姐送来甜粥和果冻,连裹着固定带的芥川都跑过来看了我一眼。高烧时对时间的感知被无限削弱,我感觉自己昏沉了几天几夜,太阳在窗外轮转,浑身上下的骨头沉得仿佛要脱离皮肉,然后一点一点地掉进地幔、最后坠入地心。不知昏睡了多久,最终,身体对水的渴望将我唤醒。“……鹤音……鹤音?醒了吗?”温度很低的嘴唇亲猫咪似的点在我脸上,冒失地伸手想扒开我的眼睑。被迫睁眼的同时,少年首领缠着绷带的脸跟着凑过来,笑眯眯向我打招呼:“现在是凌晨四点,早上好呀~”你不是在南非挖钻石吗?为什么会出现在总部大楼?难道我昏迷了一个星期?钻石的贸易线谈下来了吗?和你一起去的中原先生呢?无数问题接二连三地在我脑海中复现,喉舌变成早高峰的交叉路口,被它们堵得头昏脑涨、焦头烂额,感觉先问哪个都不会得到好的答案。最终,我奋力翕动嘴唇:“……水。渴了。”“明白,明白。”太宰捏了一把我的脸颊肉,哼着不知名的调子去桌子上倒水。方才贴得极近没有察觉,等拉开些距离,我才发现他没穿上衣。薄薄的晨光落在他薄薄的肩背上,重叠的深浅淤青、交错的新旧伤痕,有的裹在绷带下、有的暴露在空气中明明已经有成年男性的骨骼轮廓了,却还是伶仃清瘦的少年模样。太宰把水放在床头,单手把我稍微揽起身,顺势往后塞了个枕头。少年首领露出很少照顾病人的苦手表情,片刻纠结后,干脆仰头喝了半杯,以口对口地哺过来。我刚想说‘只是腿受伤’,就被他用亲吻把话头堵了回去。太宰似乎对深吻情有独钟,自从察觉我并不反感,便一次比一次得寸进尺;明明总是一副病恹恹、随时能倒下碰瓷的模样,肺活量倒争气得像个练长跑的体育生。他的唇齿间有带着奶味的甜意,八成是私吞了尾崎小姐送来的甜粥。与之相对的,我猜自己嘴里应该有没散掉的药味,否则他不会用这种抱怨的方式反复舔舐我的齿列。一吻结束,我没喝进去多少口水,太宰反而被苦得皱起眉来。在他挑挑拣拣拆果冻的时候,口干舌燥(物理)的病号如我,只能抖着手、自力更生拿起只剩下一半水的杯子。所以,接吻就是接吻,喂水就是喂水。两件事一起做,结果哪件事都没做好。好不容易缓过了这口气,吃到难吃口味的家伙嫌弃地‘呸呸’两声,捏着我的下巴又深深地亲了一口,恨不得让我从舌根到舌尖,都裹上他踩雷的味道。太宰:“益生菌口味超难吃!鹤音觉得呢?”我:“……不喜欢就别拆。”吃你个大头鬼吃。“我是在为鹤音着想啊,大病初愈不能吃糟糕的口味。”少年首领笑着托起我的手贴在自己脸侧,灼热的呼吸扑向掌心,“不夸奖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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