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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还拿着卷起的舆图,正要摊开,裴致却伸出手来搭在卷轴上,笑着摇了摇头。迎着李知竢稍带不解的目光,她还是明亮的样子,坦坦荡荡地说:“愉安,这不是水利要事吗?我要是看了,会有不方便吧。”李知竢闻言,轻笑了下,“只是一份普通的舆图。阿致,就算是你想看,我这里也只知道水工们的构想,没有实际工图的。”听见李知竢的话,裴致放下心来,脑袋稍稍靠近了些,李知竢又闻到她身上玫瑰与木槿混合着的淡淡香气,还有点青梅的味道,定了定心神,展开舆图道,“这是我们现在的位置。”他点了点图上的一个位置。舆图上主要标明了涎安江与绫江的位置,裴致自左向右看着标记,“愉安,你们是要开挖漕渠吗?”他点头。这事她还真没有在家中听过,李知竢似是看出她的不知,温声道:“是前不久的想法,具体是否可行,还要等水工们来过此处才知。”她“哦”了一声,负着手从石头上跳下来,束起的黑发在空中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那我们去看看你想去的地方吧。”四月正是春光明媚的时节,江边不远处的杂草丛里开着星星点点不知名的小花,一旁是苍翠连绵的小山和湍急的江水,裴致看着只觉得神清气爽,整个人都舒适极了,一边走一边问,“愉安,为什么会突然想修这里呢?”“涎安江上游地势陡峻,到了砚州江水的流速减缓。”他指了指舆图上的一处,“江水会夹带很多泥沙和石块,沉积以后淤塞河道,易干旱,也易涝灾。所以在涎安江这里开一条河,分涎安江水流入绫江,引水灌田,除害得利。”裴致一直凝神听他说话,目光中有种类似欣赏与敬佩的情绪,吸引李知竢对上她的眼睛,“我知道当太子要学很多东西,但是水利的事情你怎么也懂得这么多?小的时候一定很刻苦吧……不过你看起来就是很会读书的样子。”刻苦吗?李知竢想了想,也算不得刻苦。那时候阿耶忙,忙着收拾先帝和先太子留下来的烂摊子,没过两年边境开始打仗,他没什么能帮忙的,但总知道要为父分忧,也知道太子该做什么,于是跟着太傅学习圣人言和治国策。阿耶在大明宫没日没夜地忙着,阿娘去的早,起初独自居于东宫是不习惯的,承恩殿虽华丽,夜晚总是空荡荡。他天性沉稳少言,不愿让阿耶担忧,更不愿被人看轻,视作是无法自处的小孩子,索性将自己投于课业中,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还好。”他清清淡淡开口,“水系之事我只懂些微,工部侍郎对此倒颇有研究,寻来的水工也是极有经验的。”裴致笑着说他“谦虚”,转过身子又继续向前走,“之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说,结果第一局赢了我三个子,第二局我到现在也没想好怎么解。”他在她身侧,女孩子清婉的声音夹杂在江水流动间,隐隐的笑意被他听了进去,李知竢回答道:“不急,你慢慢想。”“也是。”她笑着说,“我阿翁要是知道当日和我对弈的是太子殿下,保不齐还会给我支几招呢?”“这话怎么说?”她转过身来,颇认真地说:“我阿耶说,他年轻的时候,一怕家国不安,二怕亲眷有疾,三怕闻太傅和陈相找他,一个爱下棋一个爱喝酒,真是难以招架。现在闻太傅的学生对上他的孙女,我阿翁肯定要帮着我找回面子来。”她面对着自己一步一后退地走着,李知竢留心她脚下,怕她跌倒:“是吗?”“真的。”裴致皱皱鼻子,“其实我阿翁最不是一板一眼的人。”他也是同意的模样,“幼时我随阿耶回长安拜访裴公,当时约在京郊一处别院,裴公见我独自一人在一旁,问我是否读过《山海经》,我答没有,老翁便绘声绘色地同我讲神荼郁垒的故事。”她想得到阿翁那时的模样,心里暖洋洋的,转回身子继续和他肩并着肩走着,声音不高,却有些担忧,恰好他能听得清楚,“开挖漕渠是大事,动辄两三年,不仅要承担风险,还要耗费无数人工和银钱,前头有随州的事……”她说着说着,自己又笑了,“陛下和你都是贤能多思的,还有那么多能干的朝臣,我胡乱想的,你别往心里去。”李知竢知道她欲言又止的话,担忧户部和国库的银子是否能支撑修渠,看着裴致担忧后又自行释然的神情,便侧头问她:“想听?”她摇头,“有点吧,但我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不听也无妨。”说完,指了指江边,“今天我是和你出来走走的,可不是来听学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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