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明儿就得继续清寒贫苦的生活,望着灶台边儿的黄豆红薯和窝窝头,余某人顿时觉得难以下咽。余东羿:【宝啊,我虽知道生活不易、该当节俭,但不吃白米饭,这心里总还是有点儿过意不去。明儿天亮记得提醒我去买点米啊。】419正困着呢,用张怀民语音包开二倍速说:【买啊|您又不是没钱|装什么穷逼|昨儿还吃烧鸡呢。】黄豆红薯窝窝头,乃是当初盘院子的时候,前东家半卖半送硬留在这儿的,余东羿自个儿饭点的时候压根没动过。怕粮食放坏,他也就每日闲得慌的时候,捏着窝头,蹲在狗洞面前,姜太公钓鱼一下,一准儿都能喂着几只。小半个月来,四邻街坊的流浪狗都这知道这儿有冤大头免费给食,到了点儿就呼朋引伴地来钻洞。余东羿微笑:【嗯,就知道宝你最心疼我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隔天清早,晨光微熹。墙外菜市场的公鸡正打鸣呢,余东羿从床上被震下来。419:【啊啊啊啊!先生涨了涨了!】余东羿打水抹了把脸,剃了胡子,出门,朝隔壁街走两步,立在了粮店当口。对着二等米的标价木牌,余东羿颔首:【嗯,我知道它上辈子不是这个价。】敌国将军(4)米价确实涨了,飞涨,大涨特涨!自古来,官家粮仓有粮官管,城里百姓的粮店由粮商私营。各个粮商虽然私定米价,但彼此之间牵扯制衡。每斗卖多少,他们自有一套约定俗成的规矩,轻易不乱套。对百姓,那就是年景好的时候,米不会太贵。在从前,一斗米只卖五文钱。一两黄金等于十两银子,一两银子是一贯钱,一贯钱不多不少一千文,一千文能买二百斗米。一石米有十升,一升米有十斗。算下来,只需五百文,半两银子,够买一石米。这就是余东羿吃一个月的分量。而如今呢?一升米半贯,相当于五十文一斗,翻了十倍。再看市井,挑担子跋山涉水入城粜米的粮农,无了。囤货居奇、倒卖粟米的小粮商们,闭门谢客。唯独剩几家大粮店,米卖得还比油贵。“正可谓,城中米价贵如玉,举家倒廪无斗粟啊。”穷儒生揣了揣袖筒,望粮店兴叹一番后,无奈归家,筹备着节衣缩食,用家中余粮再凑合两天。码头搬货的劳工愁烧了眉头。他们抗重物,卖一天劳力,挣一天饭。如今第一天卖的劳力买不着第二天的饭,人得饿得没力气,他们只能苦苦哀求商家便宜口粮。商家不为所动,说的话叫“你不买自有人来买”。燕京城挑粪工是个高薪活计。因专为大户人家收马桶、做倾脚,挑粪工家财巨福。只见他一脚踏进粮店,做了那个“自来买”的人。余东羿驻足在粮店外的茶摊子上,喝了顿水饱,看尽民生百态。拍拍滚圆的茶饱肚,他刚预备返程,就见樊常遥遥呼着过来。“东羿兄!东羿兄!大事不好了啊。”余东羿翩然多叫了杯茶,摇着扇子问道:“怎么,樊兄家也吃不上饭了?”樊常跑一路来,喘得虚,灌了口茶才说:“非也,非也。呼,此大事,说来话长。”余东羿眼量估摸了一下樊常的情形,见他一未执扇,二佩环甚少,三不似寻常出门那般、附庸燕京男子风雅,来个傅粉施朱,便问:“日头尚早,仁境兄,莫不是未曾用早膳?”樊常被打断,愣了一愣说:“倒也没吃两口。”得嘞。余东羿道:“既然话长,咱便也不忙着枯坐在茶摊讲。正好在下家中还有余粮,樊老哥不如随在下归家,再细细说道一番?”樊常没多想,欣然道:“那甚好。”这把正行。余东羿悠然起身,准备先带樊常返程归家,再把剩下几个红薯窝头炫他嘴里。没曾想,他俩刚翻过条街瞧见破烂书院的牌匾,就撞上院里院外鱼贯出入的十数人。那些人身着制式袍服和棉布短打衫,模样整洁,秩序有条。樊常惊道:“东羿兄,怎有如此多人搬着东西在你院儿里进进出出,光天化日之下莫不是遭贼抢了?”樊常老没眼力见。他那破院子有啥可偷的?余东羿瞧这些人是往里搬家伙什、再往外空手而出,遂率先上前两步,果真见着熟人。呦,这不是金玉帝的亲信、昨儿领他用膳的侍卫长大人嘛?余东羿拱手道:“李大人,欢迎造访寒舍,不知有何贵干啊?”侍卫长躬身回礼,不卑不亢道:“见过余公子。我家少爷见公子生活贫苦,特命我等来添置摆设。此处另有纹银千两,请公子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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