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皓在那一方温柔的安抚下缓缓放松,渐渐开始向前,贴近林默的炽热的胸膛。“阿默——”意识模糊的呢喃从他的唇齿间溢出,随着两个含糊不清的字眼,他浑身一个紧绷,太阳穴瞬间鼓胀充血——浑身的血液都凝聚起来,呼啦啦冲到头顶。一瞬间眼前是模糊的,耳边是模糊的——天地尽皆不见,只余了林默而已。“阿皓——阿皓——”林默细声呢喃,细密的吻从他的额头沿着鼻尖一路绵延到胸口,炽热而有力的臂膀紧紧环绕住他的腰肢,随着呼吸起伏。温热深深融入不尽相同的体温,七夕交叠,心跳同频。那一瞬间二人仿佛被高高抛上云端,又被柔软的云裹挟着,如羽毛般缓缓跌落下来。未及地面之时,脑海之中仿佛绽出千万颗粲然的烟花——一片绚烂。日光已经缓缓西移到了窗棂之侧,御书房收拾整齐的桌案之上,两叠奏折利落的码在那里。元初浑身紧张,双目圆瞪,一副严阵以待的状态,已在宣政殿外守了许久,一只苍蝇都没让飞过。只是此刻,该把北国的折子送回去了,再不去明日里便赶不及了。可他一个人,又不敢离开这里往御书房去,万一人走了,再有不长眼的奴才冲撞进去,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元初禁不住搓起了双手,弓着身子在宣政殿外来回踱步。皇上啊,您可快点儿吧——正在左右为难,焦灼不已的时候,忽而听得殿内一阵稀索的脚步声。元初浑身一松,紧走两步迎上前去,头也不抬就撩袍跪倒,压低声音:“皇上,主君,永夜宫已备了热水,御膳司已传了温软的膳食,奴才去御书房取折子送往快马司,稍晚一些前来奉膳。”却是林默的声音缓缓响起来:“嗯,辛苦你了,去吧。”元初全程不敢抬头,目光盯着地面后退几步,匆匆离开了。高阶之上,林默盈盈而立,怀里抱着气息幽微,面色潮红的苏景皓。“抱你去沐浴。”林默垂下脑袋贴着苏景皓的耳际柔声道。“走——走后面——”苏景皓费劲力气才勉强吐出不成形的字句。林默抿了抿唇,眼睛眯成一条缝,低声道:“知道了,元初早已清场,无人看见的。”怀里的人已经连斥责的力气都没有了,软成一团拥在他的臂弯内,任凭他抱着自己浑浑噩噩往盥室而去。一直到温热微烫的水没过了肩膀,丝丝水汽浸润进苏景皓的每一个毛孔,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费尽力气撑开自己沉重的眼皮。苏景皓酝酿了许久的怒意冲破迷蒙的水雾狠狠钉在林默的脸上,咬牙切齿——“林默——再有下次,朕杀了你。”林默使劲抿住嘴唇,把笑意融进了眼睛里,弯着眸子深深看着他,抬手撩起水花,轻轻拂过他完美的肩线。——“阿皓身下死,做鬼也风流。”“林默你!”苏景皓气的牙齿咯咯响,用尽全力张开嘴在林默的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啧,阿皓发脾气了。”林默嬉皮笑脸贴过去,“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是我没忍住是我不好,没有下次了。我帮你清洗。”偌大的盥室内一片水光溶溶,淅淅沥沥的水声融在清浅流淌的岁月里,一室安然。住谁家?皇城外,一条笔直的官道的尽头是一个岔路口,通向东西两个方向,往东走是山水庄,往西走是七里庄。凌波的宅子在七里庄。凌酒的宅子在山水庄。马车到这里就停下了,车夫身形不动,只伸手叩了叩门框:“二位大人,前方往哪里走?”凌波懒懒的软在凌酒的怀里假寐,这几日车马颠簸日夜赶路,再加上凌酒的折腾,他整个人都要散架了,几乎就懒得动弹。凌酒一只手环抱着他,另一只手正在他的腰间轻轻揉按,听到车夫的问话,他立刻扬声应道:“往东走,去山水庄。”凌波原本昏昏沉沉意识飘忽半点也不想动,忽然间听见凌酒的回应,人还未起就大声嚷道:“往西走!”车轱辘原本已经吱吱呀呀滚动起来,听到凌波的声音,车夫立刻拽住了缰绳。马车停在了岔路口,车夫很有眼力的不言不语,只垂眸看着前方的路,神色安然。“回我家。”凌波在凌酒的怀里蠕动了一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掀起眼皮瞥了一眼凌酒。凌酒凑过去在他的脸颊上啄了一下,温声道:“去我家,我家路程近一些,你一路上累坏了,早些到家,给你备水沐浴。”凌波岿然不动,凉凉道:“你休想给我下套,我们早就说好了,去谁家,谁说了算。这一路你占尽了便宜,后面几日,要么去我家,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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