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钝痛席卷而来,凌酒紧咬的嘴唇终于控制不住呜咽出声。浴桶的水掀起一阵小小的浪花。裹挟着少年的气息,氤氲在湿润的水汽里,缓缓飘到半空,又凝成水滴渐渐沉了下来。满室温热的旖旎。一阵一阵缓缓的,灵魂的交融与眸光的交错。凌酒只觉得自己脑袋里那一根弦越绷越紧,随着池水的浪涌,倏忽瞬间。登的一下。断了。幸福如同二人在北国见到的那一场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四散飘落。柴屋的水咕嘟咕嘟已然烧了许久,满屋的水蒸气如同薄云一般漂浮在半空。那一口大铁锅从满满大锅渐渐煮成小半锅。凌酒几乎要化成水,瘫在这一池之中。细细碎碎的呜咽声绵绵不断溢出,反复求饶,凌波却一次一次哄着他。“再一次,就一次。”“滚!你个骗子。”当凌波再一次欺身而上的时候,凌酒终于想起来了——“快!波哥,灶上煮着开水!”凌波瞬间停了动作。二人就这么在水里僵持了数秒。凌酒实在忍不住了,一巴掌推开凌波:“快去呀!水要烧干了!再把房子给点了!”凌波深吸一口气,眼眶瞬间红了。过了几秒,才磨着牙恶狠狠瞪着他:“好好的烧什么开水!”凌酒被他一吼,眼睛也红了,委屈红了,声音顿时低了下来:“还不是怕你冷,给你烧来洗澡的。”凌波只能懊恼的长叹一口气,哗啦一下从水里站起来,三两下擦干了水珠,拢了寝衣就推门而出。盥室的门被轻轻带上,没让丝毫风吹进来。凌酒终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快折磨死他了。脏的跟驴一样凌波推开柴房的门,才发现开水差一丁点就要煮干——玄色的大铁锅里那么一大锅水都烧的见了个底。整个柴房满室水汽,晃晃悠悠如同积雨云一般悬在半空。凌波赶紧熄了火,转身摸了摸满屋子的柴火。得,全部浸湿了。他转身赶紧往盥室跑去,寝衣的系带都被风吹散开了,块垒分明的前胸微微露出一点儿,三月的风裹挟着一点儿凉意往凌波水渍未干的身体里吹散进去,凌波打了个喷嚏,不甚在意的揉了揉鼻子,推门往里走。凌酒果然还懒懒的趴在桶里一动未动,也不知清洗干净没有。凌波赶紧走过去摸了一把水温,眉头就紧蹙了起来。长臂有力的把凌酒从水里托起,手指探到他的身后。凌酒半阖的眼睛忽然就警惕的睁开,哗啦一下在水里挣扎了起来:“你又做什么?”凌波无奈的柔声道:“不干什么,我就帮你洗干净,水都要凉了,再不起来会着凉。”凌酒重新阖上了眼睛,懒懒道:“热水呢。”“热水都烧干了,柴火都被水汽浸湿了。”凌波笑出了声。凌酒微微一愣,随即乖顺的伸开双臂,任由凌波将他一身清洗干净,把他从水里捞起来,擦拭掉一身的湿濡和头发的水分,换上寝衣。难得看到凌酒这么乖顺,凌波倒是觉得省力得很,像对待个娃娃一样一点一点细致打理好他,轻松将他打横抱起,放在了榻上。看着凌酒入了床榻,眉头微微一蹙,凌波俯身贴在他的耳侧低声道:“疼不疼?上点药好不好?”凌酒微不可及的“嗯”了一声,脸颊绯红,一个侧脸就埋在了软枕内。凌波无声的勾了勾嘴唇,转身从抽屉里取出药膏,小心翼翼掀起他的寝衣,落手轻如鸿毛,缓缓覆盖了过去。才刚碰到凌酒的身后没片刻,榻上的人忽然一个激灵,随即脸色带着愠怒转过来瞪他:“你做什么?没完没了了吗?”凌波手里托着药瓶,满脸写着无辜:“我怎么了?不是在给你上药吗?”凌酒脸色绯红,咬着牙恼怒道:“你上的是什么药?!你自己看看!”凌波一愣,垂下眼睛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瓶子,又打开抽屉再了一眼剩下的瓶子,顿时脸色通红:“我——我拿错了,我没那意思——”“还不赶紧给我擦掉!”不过瞬息的时间,那药膏的功效已经有些散发出来,凌酒只觉得周身渐渐灼热滚烫,只能用力咬着嘴唇,才堪堪忍住本能的反应。凌波找了块软帕,在温水里投了两把,小心翼翼一点一点给凌酒擦拭。温热的触感裹挟着凌波的气息一点一点在空气中酝酿开,直把凌酒忍的额头都冒了细汗出来。“你倒是快点儿啊。”凌酒咬牙切齿。凌波嘟囔了一声:“还不是怕你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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