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到也许楚亭山也不会记得。那时候他刚刚上小学,不久白桦就远走他国,傅行德当时又忙,再者因为白桦的出走而迁怒于他,那段时间,他过的很是艰难。那天黄昏,他站在校门口等了许久,就是等不到司机来接自己,他害怕傅行德不要自己。彷徨无措,不知该何去何从的小男孩站在小孩堆里,眼中的阴郁与担忧,是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神采。等到身边的同学都被家长领走,等到黄昏即将夜幕所代替。站累了的傅秉明靠在石柱旁,背对着保安室,默默的抹着眼泪。“你怎么哭了啊?”一道稚嫩的问候声忽然在他耳边炸开。他迅疾的胡乱抹掉眼角的泪珠,抬眸一看,是楚亭山。男孩背着黄色的小书包,顶着萌萌的蘑菇头,手在口袋里翻来覆去的掏出了一个恐龙玩具:“虽然你之前抢了我的奥特曼,但是看在你不开心的份上,我把这个小恐龙借给你玩。”只是他这样要求的性子当然不会收楚亭山给自己的玩具,偏过脑袋不理楚亭山。小男孩将小恐龙强硬的塞进了他的怀里:“又不是白给你玩的,以后认我做大哥,我罩着你,保证不让别人欺负你。”说完,他便小跑着离开:“我要回家了,明天见,小弟。”“”他在男孩身后气呼呼的回应着,“谁是你小弟!”后来,他的确也没有成为楚亭山的小弟,依然处处和楚亭山作对,二人的“仇恨”也是越积越深。只不过,时至今日,那只恐龙还摆在他的办公桌前。楚亭山被他看的发毛,刻意闪避着他的眼神,垂眸盯着桌上的茶盏。傅秉明的神情落寞间带着几分恍惚,目光紧紧贴在眼前的男人身上,这个明明哪里都像楚亭山的男人,可他却不是楚亭山。楚亭山也好,白桦也罢。他在意的人,没有一个愿意留在自己的身边。如果眼前的关星河就是楚亭山,那该多好。想到这,男人眼中的落寞之色更甚。“好歹也捞着了那么大一个集团不是么?什么人都是会走的,好歹钱不会嘛。”楚亭山伸手,将茶盏握在手中把玩,碎碎念着,“你这茶盏是龙渊窑的吧”“那你会走吗?”男人却忽然开口打断他的碎念。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倒是问住了楚亭山。他握着茶盏的手指也变得僵硬,微微抿了一口盏中的茶汤,并不言语。“明明知道你不是他,也明明知道你我之间本来也就是利益相交,但我还是很蠢的问出了这个问题。”男人在问出那个问句的同时,心里也已经知道了答案。这个问题太蠢,蠢得他自己都忍不住笑自己。楚亭山小心翼翼的抬眸,只见男人低眉摇头,轻笑着。笑里的苦涩与自嘲化作一枚枚细银针,同时扎进他绵软的心脏。酸酸的,麻麻的,一种揪心的滋味。他是想开口说些什么的,只是这场对话的留白太长,而留白里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傅秉明来说,都尤为难捱。有一种自尊被踩在地上的滋味。“谢谢你能过来赏花,我明天早上还有会要开,先睡了。”他忍受不了这样的滋味,于是主动张口结束了这场对于他个人而言的“酷刑”。男人从木椅上起身,并不给楚亭山反应的时间,撩开隔断处的珠帘,消失于他的视线之内。耳边只剩下玉珠摇摆晃动的声响。玉珠晃动片刻,渐渐静止,不再摇晃,楚亭山弓着身子看着男人远去的身影,良久,也垮下肩来。他差点就扛不住想说“他不会”。就像之前招架不住醉酒后的傅秉明那样,他差点招架不住这么清醒的傅秉明。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糊成一团的脑子,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这个人是傅秉明诶,他怎么可以对傅秉明心软啊。窗外的半轮明月悬在漆黑的夜里,这漫长的黑夜,似乎只剩下它。之后的一周,二人都很忙。一个忙着拍节目拍杂志还要扩充自己的商业版图,一个则忙着全面接手傅氏集团。傅秉明在董事会被正式任命为傅氏集团最高决策人的新闻很快就传遍了商圈,傅氏这一大家子的“夺嫡”戏码众人期待已久,原想着能看到傅氏内部乱斗,他们好坐收渔翁的,没成想,这戏台子都还没搭好,戏已经唱完了。傅秉明正式接手傅氏,受到的阻挠并不小,这些年来,各房安插在集团各部门各子公司的人手并不少,对于傅秉明这个新主,他们是既不甘心,也不服气。而这一切,傅秉明也都看在眼里,于是,他很迅速的开始人事调动,部门检查等一系列操作,那些贵臣,旧臣被放任包庇多年,马脚和把柄自然也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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