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辞是谁,是他曾保护在身后的冷宫皇子,是他曾发誓守护的病弱少年,更是他心心念念记挂十年的灭族凶手。他尚且没欺负过的人怎能让旁人先得了手。司慕醴双目猩红,血丝散布眼球上,隐藏在浓密纤直的睫毛下,衬得他当前格外嗜血恐怖。“谁?谁伤的你?”他语气沉沉,站在榻边问道。榻上的人惫懒地睁开眼,语气不善,“司大将军,有些事明知故问就没意思了。”司慕醴皱眉,“什么意思?”落云辞看他一眼,嗤笑:“什么意思?司将军,你明知道那小个子太监有问题,仍安排他伺候我,不正是想要用他试探我吗?结果您可还满意?”司慕醴诧异地抬眼,“是他?”落云辞沉默凝视他,凤眸眯起,像是在确认他是否在演戏。“我看他懂事乖巧,老实本分,以为他是念着你身为南韶太子的好,所以留他伺候你。原来是刺客。”最后两个字被他说的咬牙切齿,转身吩咐候在外面的人,“隋风,刺客是安鑫,给本将军抓活的,我要亲自审问!”“是。”鉴于将军的表现,隋风决定亲自带人抓刺客。他前脚刚走,后脚军医就来了。人未至,声先闻。“唉,我说司将军,谁受伤了,不能等明天早上再说,非要大半夜唤我来?本人年纪轻轻,还想多活几年,养生很重要的,懂不懂?”江水寒是被人从被窝里提溜出来的,头发披散着,只松松垮垮系着一条青色发带,衣衫凌乱,脚上跑丢了一只鞋,进来时手捂嘴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迷迷瞪瞪的,看着不太靠谱的样子。司慕醴见惯了他的懒散,不跟他废话,催促道:“快点,他若是出事,你就脱光了绕京城跑三圈!”此话一出,江水寒瞬间精神了,细腰挺得笔直,脊梁骨嗖嗖冒着寒意。不是他怂,实在是司慕醴这人,言出必行。他敢保证,今日的伤患若真死在他手里,司慕醴明日一早就让他出糗。啧。不过他还从没见过司慕醴对哪个伤患如此焦急,真让人好奇,值得活阎王严肃对待的人究竟是谁。抱着好奇的心态,他往软榻上一看,正好落云辞也在看他。猝不及防的对视惊的江水寒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当场呆住了。察觉江水寒久久不动,司慕醴的火气蹭蹭蹭往上涨,面色愈加不善,“江水寒,你在看什么?”江水寒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回神后二话不说,放下药箱准备帮落云辞拔出匕首。匕首插的深了些,险些没刺透肩胛骨,但对他而言,比这种情况更糟糕的他也见过,落云辞的伤实在算不得什么。很快,三尺长的匕首拔出,在司慕醴的配合下做止血处理。血水端了出去,司慕醴回来后见江水寒已帮落云辞包扎完,抿了抿唇,没说什么,再看江水寒捏着下巴依然愁眉苦脸,不解问:“怎么了?”“毒。”江水寒指向带血的匕首,“上面抹了毒,剧毒,必死。”“什么?”司慕醴拿过匕首,对着烛光仔细观察,看见残留的那么一点青色,知晓是最近黑市上广为人知的剧毒——见天青。此毒至今还没有解药,且见天青的毒初染时易察觉,一旦融入骨血,便叫人察觉不出,中毒者往往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匕首掉落在地,司慕醴的手不由自主颤抖起来,一股莫名的悲伤在心底蔓延,他闭了闭眼,深呼吸道:“没办法吗?你是药殿出来的人,半点解毒的希望也没有?!”“有。”司慕醴质疑的话一噎,立刻转身,眼睛明亮地看向他,“什么办法?”江水寒眸光复杂,嘴唇动了动,几经犹豫,说道:“将军,此事,您要做慎重考虑。”司慕醴剑眉拧紧,“你只管说,只要能救他,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值得。”江水寒不清楚他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坦然道:“长生蛊。”不等司慕醴说话,刚抓完刺客回来的隋风听到江水寒说出“长生蛊”三个字,蓦地警觉起来。结合现场情况,猜出个大概。“将军,慎重啊。长生蛊是您奉命给清萱郡主找的,您若没有长生蛊,回去不仅没法交差,还得罪清萱郡主和她背后的势力,到时大半个军方都要排挤您。您在北玥本就不受朝中重臣待见,如果……”“行了。”司慕醴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从怀里取出一只精致雕青鸾纹的金丝盒,递给江水寒,嘴里吐出坚定决绝的两个字,“救他。”神医江水寒江水寒可没隋风那么多顾虑,司慕醴既然同意用长生蛊救人,他也不矫情,拿了盒子开始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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