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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少爷。”阿尔弗雷德不赞成的嗓音。“我只是想看看他睡得熟不熟。”迪克取出了他摸小家伙柔软胎毛的手，“阿福，他的头发好软！”“我知道，迪克少爷。”阿福叹了一口气，将不安分的少年赶回了房间。“小孩子不睡觉会长不高的。”————将近中午时刻。宽敞昏暗的主卧之内，一张硕大的床上蜷缩着一只沉睡的蝙蝠。室内安静黑暗，厚重的窗帘组织了一切光亮的进入。被管家晾晒好的被子透露出了阳光的温暖味道。劳作了一整夜的蝙蝠安心地躺在自己的蝙蝠窝里沉睡。突然间，一道光亮猛然刺入了蝙蝠的眼中，布鲁斯吭哧一声又重归了平静，明智地选择无视了它，继续安详的睡眠。但是，很快，美梦破碎。窗帘被管家刷得一下，残忍打开，房间内部瞬间充斥着刺眼的阳光。“阿福，十分钟，再十分钟。”布鲁斯不满地呻|吟一声，调转了个身子，将身体连带着头一起深深埋在自己松软的被子底下。“老爷。”阿尔弗雷德一手搭着毛巾，一手毫不留情地掀开这只赖床大蝙蝠的被子。“会议将在3小时后举行。”“跟他们说我蹦极受伤了。”布鲁斯咕哝了一下，伸手抢过了耷拉在床脚的被单。“您已经用了两次这个借口了。”“福克斯先生说您再不去，新的小玩具可能会研制失败。”布鲁斯痛苦地挣扎了一下，“十分钟。”一只健壮的手臂伸出了被窝尝试为自己挣扎一下。突然间一股重压。“嘿，布鲁斯，快起来！”没等布鲁斯再次进入梦乡，一只小鸟从门口猛地窜了出来，扑到了布鲁斯的大床之上。正正好好压在了他老父亲的肚子上面。一击重压。布鲁斯觉得自己有一瞬间不能呼吸。放松状态下柔软的肌肉将迪克回弹了一下。趴在了这个温热柔软有弹性的人肉毯子上。小知更鸟兴奋的嗓音一刻也不停地在布鲁斯韦恩的耳朵边叨叨。“你已经错过早饭了，阿福已经把午饭给做好了。”“五条悟也已经醒过来了。”“不起床吗？不起床吗？不起床吗？”布鲁斯将这只叽叽喳喳的小鸟抱入了自己怀里，一起埋进自己温暖的被窝。“我们可以再等一等，午饭不急。”赖床的大蝙蝠可不会因为一顿美食而起身。又是一阵动静从自己的被窝上方传来，五条悟满脸高兴地从掉落到地板上的被子爬了上来，还未真正到目的地就被惊恐的大蝙蝠心有余悸地抱住。“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按照阿福的习惯五条悟此刻应该在一楼的大厅之内的小摇篮里面，方便阿福随时观察到情况。而不是跨越层层楼梯爬到二楼主卧这边给他惊吓。事实上今天一早五条悟就醒了，被老管家一直带在身边，后来实在无聊两只手在空中招摇，试图将自己身体内封印的咒力汇集起来。失败了。赫的咒力果然聚集不起来。咿咿呀呀挥舞手臂的婴儿成功吸引了老管家到他的床边。苍老温热的手臂轻柔地将自己抱住，“五条小少爷，怎么了吗？”育儿经验丰富的老管家哪怕手里的孩子没有说话也能看出来他是无聊了，但是给他的玩具却也只是被随意地丢弃在了地上，根本理都不愿意理睬。“那您想要什么？”温和的嗓音没有半分不耐烦，五条悟蛄蛹地翻了个身用手指了指地面，示意自己要下去。“好的，五条少爷。”阿尔弗雷德依旧语气平和，但是并不急着将人放到地面上去，虽然韦恩大宅暖气全开，但是对于小孩来说地面还是过于冰冷和坚硬。仓库内早就准备好的儿童用品突然有了用武之地，这些基本上是万能的管家为了以防万一而备下的。本以为这辈子他都不会给布鲁斯少爷用上这些了，却没想到孩子来的那么突然。阿福牵着五条悟的手，放任他步伐不稳地在整个大宅探索，为小小的孩童介绍整个韦恩家族的历史。历史很长，但人很少，目前仅剩的也不过就布鲁斯韦恩一个人了。五条悟看着陷入了愁思的阿尔弗雷德，决定不去打扰老人家的怀旧时光，抽开手打算去骚扰一下自己的临时监护人。而不知何时，早已转身的阿尔弗雷德就在后面静静地看着摇摇晃晃的五条悟，眼神里尽是欣慰与怀念。————卧室内布鲁斯将雪白的小团子同样拎到了自己被窝里面。“小孩子要多睡会。”布鲁斯义正言辞，将旁边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全都藏进了自己被窝里面。“可是你再不起床，阿福说要给你试验一下他新推出来的蔬菜汁。”迪克咯咯咯在布鲁斯耳边笑个不停，窜到一边将五条悟抱在了怀里，他显然十分明白自己亲爱的养父弱点在哪里。“是苦瓜芥菜柠檬汁。”像是突然转身看到了黄瓜的猫一般，布鲁斯猛地坐起。赶在了阿福捧着一杯新鲜蔬菜汁到来之前。“哦，老爷，你不想尝一尝吗？”阿福调侃道。“我觉得还是不用了。”布鲁斯沉痛地闭了闭眼睛，终于面对了自己不能继续睡觉的事实，昏昏沉沉一手提溜着一只小家伙进了客厅。并且尝试将碗里的青豆碾碎喂给怀里的五条悟吃，但是被人反手给喂了回来。布鲁斯：面目扭曲。“老爷，看来五条小少爷也想着让你多吃点青豆。”阿福微笑着再添了一勺。意料之中的，在警局将五条悟的照片发布意图寻找父母之后，能找来的几乎全是心怀不轨之人。坏点的就是想直接拐去做些非法勾当，好点的就是想通过不合法的途径收养貌美如花的臭小子。几乎都是是大写的不靠谱。接到戈登消息的布鲁斯有些头疼地看着跟迪克玩耍的五条悟，不知道该如何安置那名孩子。相貌优秀原本应该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前提是处在一个安全的城市而不是在哥谭。无依无靠的孤儿只能依靠福利机构，而相貌良好者往往会被心怀不轨之人看中，布鲁斯将人救回来不是为了让他再度落入不幸之中，也不是为了让他成为谁的金丝雀关在囚笼之内一辈子。这无关他是否是一个值得警惕的变种人，仅仅是因为他身为人类而产生的怜悯之心。要不把他给托尼？布鲁斯不正经地想了想某个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今年他或许就能集齐所有的封面女郎了前几天还打电话过来向他炫耀。不适合，肯定不能收养小孩子，布鲁斯无情地给他青梅竹马盖下了不靠谱的印章。“阿福，你说我给迪克添加一个弟弟怎么样？”在思虑良久之后布鲁斯抬头询问他衷心几乎万能的老管家。“老爷，听从您自己。”阿福微微一笑，为布鲁斯添上了热茶，“您自己已经有了决断不是吗？”布鲁斯支撑着下巴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终究是有些犹豫。蝙蝠侠的身份并不适合他去抚养一个几乎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儿，他会给他的孩子带来灾难。他本应该孤身一人独自面对而不是牵扯进未成年的孩子，他本是哥谭的西西弗斯，心甘情愿且痛苦地将希望的巨石一遍又一遍推向名为哥谭的山顶。他甚至可能到不了山顶就会被巨石压垮。布鲁斯低垂了眼眸。但是，“布鲁斯！”迪克抱着五条悟笑嘻嘻地椡吊出现在布鲁斯韦恩面前，将其从无尽的负面情绪中牵扯出来。原本正在缓慢形成的咒灵在布鲁斯看见迪克那一瞬间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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