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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像往常一样开始清理现场。慢慢上涌的满足带着疲惫缓缓潜入骨髓。今夜快乐无比,需求过程进展顺利,我们做得很好,心中自满的怠惰油然而生。乌云散尽,只剩一片令人欣喜的月光。现在我们感觉舒服多了;事后,我们的心情总会变好。
或许是因为我们正自缚在满足的茧中,没太注意周遭本该留心的情况——但我们确实听到了一声响动,一声因惊愕而呼出的微弱气息。这时,幽暗的房子里悄然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我们转过身,对方却已走向后门,接着不等我们做出任何反应,那人已经“砰”的一声关上门。而我们只能惊慌失措地透过后门的玻璃百叶窗放眼望去,眼看着一辆停在路边的汽车猛地启动引擎,全速冲进茫茫夜色。汽车尾灯闪耀——左侧那盏耷拉着晃来晃去——只看得出是一辆古旧的本田汽车,深色,具体颜色不确定,后备厢上有一块大锈斑,看起来像金属胎记似的……汽车急速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之外,冰冷酸涩的感觉在胃内深处打结拧紧,令人难以忍受的可怕事实开始在体内燃烧,倾泻恐慌,如同刚刚割开的伤口,不断向外涌出骇人的鲜血……
我们被看见了。
震惊之下,我们就这样盯着门口看了许久,脑海中反复回荡那不堪设想的念头。我们被看见了。有人进来了,可我们没听见,没发现。他们看见我们精疲力竭、心满意足地站在包裹到一半儿的残骸旁边,还看得十分真切,真切到足以认出瓦伦丁那些奇形怪状的碎尸原本是什么东西。因为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家伙在我们做出喘气以外的反应前,以闪电般的速度逃走了,消失在黑暗里。他们看见了——甚至可能看见了我们的脸;不管怎样他们看见的已经令他们明白自己看见了什么,并飞快逃向安全地带——他们可能会给警察打电话,说不定这会儿正在打,派巡逻车过来把我们一网打尽,关起来——而我们却站在这里,一动不动惊呆在原地,望着尾灯消失的地方张嘴流口水,不理解眼前的状况,就像一个小孩儿看见自己熟悉的动画片换上了外语配音。被看见了……终于,这个念头给我们带来了足够的震撼,让我们行动起来,开足马力;我们迅速完成清理工作的最后几个阶段,带着装好的包裹出门离开。包裹依旧温热,夜晚却不再美好。
我们离开那栋房子,驶进茫茫夜色。出乎意料的是,追赶的声音并未传来。没有警笛发出哀鸣,也没有尖叫的轮胎或噼啪作响的无线电撕裂黑暗,但厄运已经降临于德克斯特。
一路上,我们紧张警觉,直到最后走出那片地区,才感到那令人惊骇的念头带着挥之不去的麻木再次袭来,如同不断拍击石岸的海浪声,不绝于耳。
我们被看见了。
处理残骸时我一直在想这件事儿——怎么可能不想?我默默留心着后视镜,静候刺眼的蓝光突然照亮我的保险杠,急促刺耳的警笛声呼啸而来。可什么都没发生;甚至等我把瓦伦丁的车开进沟里,爬进我自己的车,小心翼翼地往家走,依然什么都没发生。我完全自由了,孑然一身,只有想象中的恶魔一直在追赶我。可那似乎不可能——毕竟刚才做游戏的时候有人看见我了,这一点与这件事可能被人看见一样清楚明了。他们看到了被细心切成一块块的瓦伦丁,也看到了肉块旁边疲惫而快乐的切肉人,连微分方程都不需要就可以解开这个问题——A加B等于为德克斯特在电椅上占个座。有人欣慰地揣着这个结论逃走了,而且处境安全——但却没有报警?
这讲不通。太疯狂了,令人难以置信,根本不可能。我被看见了,却安然无恙,顺利脱身。我简直不敢相信。到家后我把车停到房前,稍微坐了一会儿,逐渐恢复冷静。逻辑总算度完漫长的假期,从肾上腺素小岛上慢悠悠地回来了。我猫腰坐在方向盘前,再次与美好的理智亲密交谈。
好吧,我杀人杀得正起劲儿的时候被看见了,我完全有权认为我将立即出局和被捕,然而我却没有。现在我已经回到家,处理干净证据,没留下任何能把我与那栋暗藏极乐恐怖的弃屋牵扯到一起的东西。有人迅速瞥了一眼,没错,但那里很黑——可能黑得根本看不清我的脸,特别是我当时半转过身,对方大概只是满心惊恐地随便瞄了一下,根本无法将持刀的模糊身影与任何实际人物联系起来,无论死活。就算警方追查瓦伦丁的汽车牌照,也只会发现瓦伦丁。我有理由确信他不会回答任何问题,除非有人愿意用通灵板。
就算出现那种几乎不可能的结果——对方认出我的脸,对我做出野蛮指控——他们也完全找不到证据,只会看见一个声誉良好的执法部门成员。而后者必然认为自己应当得到应有的待遇,藐视这些荒谬的断言。以他们的正常思维,大家绝对相信那种事儿我一件都不会干——当然,除了我本人的宿敌多克斯警官。可除了怀疑,他对我什么都做不了。而这点几乎令人欣慰,因为他已经怀疑我很久了。
那还剩下什么?对我逍遥法外的野心而言,除了黑暗中被人半信半疑地瞥到一眼局部特征,不论谁看见了什么,结果都只能证明那是一场尴尬的误会。
强而有力的车轮与杠杆在我脑子里咔嗒作响,飞速旋转,最终吐出答案:万无一失。
没人会把我与漆黑弃屋里的骇人身影联系在一起。这个结论毋庸置疑,纯粹的逻辑推理,没有别的可能。我胜券在握,几乎可以欣然地继续下去。我深吸一口气,双手蹭蹭裤子,走进房门。
屋里很安静,当然,毕竟现在已经很晚了。走廊另一头飘来丽塔轻柔的鼾声,我看了一眼科迪与阿斯特,两个孩子正在睡觉,一动不动,做着残酷的梦。我穿过走廊,走进卧室,丽塔睡得很沉,莉莉·安蜷缩在婴儿床上——美好而神奇的莉莉·安,我这一年新生活的中心。我站在那儿低头看着她,一如既往惊异于她娇柔完美的小脸、漂亮迷人的小手指。莉莉·安,是德克斯特·马克二世一切善的开始。
今晚我曾拿这一切去冒险。愚蠢、鲁莽又轻率,差点儿付出代价——被捕、入狱,再无法将莉莉·安抱在怀里,再不能握着她的手,陪她蹒跚迈出人生最初几步——当然,再无法找个像瓦伦丁这样罪有应得的朋友,送他去暗黑游乐场。风险太大。我应该蛰伏一段时间,好好表现,直到完全确定自己面前畅通无阻。我被看见了;我曾轻触正义这个老妓女的平滑裙摆,如今绝不能再冒险。我必须摒弃“暗黑德克斯特”(DarkDexter)的嗜好,让“奶爸德克斯”(DexDaddy)这一伪装变成真正的我。或许这次意外会化作一道永恒的裂缝;就为做这些可怕而美好的事儿,我真的需要冒如此可怕的风险吗?我听见准备休息的黑夜行者轻哼了一声厌腻的嘲笑。是的,你需要。带着困倦的满足,它像蛇一样发出嘶嘶声。
不过这些没持续太久;今夜仍将继续,也不得不继续;我被看见了。我爬上床,闭上眼睛,然而可能被捕的愚蠢担忧却猛地蹿回我的思绪。我挥棒打向它们,用逻辑的扫帚将其扫开;我非常安全,不可能被认出来,我没在任何能被发现的地方留下任何证据,我有理由坚信自己已经侥幸逃脱。一切都很好——尽管我依然不太相信,最后还是带着焦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上班时,局里毫无迹象表明我需要担心什么。开始工作后,迈阿密-戴德县警察局法医实验室依然风平浪静。借着清晨的恍惚,我启动电脑,仔细检查昨晚的值班记录,没看见有人惊慌失措地打电话求助,说一栋弃屋里有一个疯子和一把刀。没听见警报响,也没看见有谁找我,假如直到现在都没出状况,那恐怕以后根本也不会出了。到目前为止——我清白无辜。
逻辑与官方记录意见一致,我非常安全。事实上,随后几天这种逻辑为我证明了无数遍。可出于某种原因,我的蜥蜴脑2根本不听。我发现工作时我一直含着胸,肩膀抵着一记从未落下的重击——我知道它永远不会落下来,然而我又预感到它是无论如何都会来。我在夜里醒来,倾听房子周围特殊反应小组快步潜入的声响……
然而什么都没发生,没有警报声在夜里传来。没有人敲门,没有扩音器大声鸣响,命令我举起双手走出去——完全没有。生活沿着自身平滑的轨迹飞速前进,没人要德克斯特的脑袋,事情开始变得好像某个残酷的无形的神在嘲弄我,嘲笑我的慎重,蔑视我无意义的恐惧。整件事儿仿佛从未发生,或者说我那位目击者自然陨灭了。可我却无法动摇心中的念头,坚信即将发生什么。
于是我默默等待,不安也随之增强。工作变成一项痛苦的耐力考验,每晚与家人待在家里都成了恼人的苦差事。简而言之,所有活力与热情都离开了德克斯特的生活。
我一直等待从未落下的重击到来,等了整整三天,最后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毕竟一旦累积太多压力,石头做的火山也会喷发,更别说用柔软材料做成的我。因此这本无须令人惊讶。
我一天的工作一直无缘无故地格外充满压力。今天要处理的主要对象是一具浮尸,一具腐烂严重的尸体,生前或许是一名青年男子。这家伙显然在大口径手枪开火时站在了错的那头儿。一对俄亥俄州的退休夫妇发现了他,当时他们租的驳船刚好从他身上碾过。浮尸身上的丝绸衬衫缠住了推进器,那位阿克伦男人弯腰清理扇叶,却看见马达另一端有一张腐烂的脸默默注视着他,还因此体验了一把未致命的小型心脏病发作。这个躲猫猫游戏意味着:欢迎来到迈阿密。
随着此类案件逐渐水落石出,警察与法医部技术员之间也会萌生不少喜悦,可惜同志友谊的温情效应无法渗入德克斯特的内心。那些惹人厌的玩笑通常只会让我挤出一声足以乱真的假笑,听起来就像在用指甲抓黑板。凭借奇迹般的自控力,面对低能的欢闹,我在文火慢炖的煎熬下默默忍受了90分钟,没有放火烧死任何人。所幸哪怕最艰难的考验也会迎来终结。由于尸体在水里泡得太久,一滴血都没剩,完全用不上我那特殊的专业知识,他们总算放我回我的办公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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