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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第3页)

戈薇走出祠堂,看到外面阳光温暖灿亮,正是炎夏。御神木盈绿的树影里,传来波波起伏的蝉鸣。如盛大的交响乐,太过喧嚣。或许,尘世直如此喧嚣,而的心也不够平静。

穿过长廊,侧头看眼那御神木,眼中悲伤瞬而逝。推门而入,入目的是不算极宽敞的空间,但是摆设温馨雅致。窗几旁,粉色的窗帘随风拂动。刚刚还是灰蒙的雨,瞬间,回到现代,却是晴朗如厮的好气。

墙上的钟正指向下午3:46分。草太已经去上学,而爷爷时候通常是在睡午觉。随着老人家的年纪愈长,他休息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毕竟抵不过年岁的流逝。

戈薇把背包搁在门后,走进客厅,空无人,再走进厨房,也是空无人。

“大概出去吧……”抿抿唇,用力深呼吸,敛尽眼角的泪意,强整笑脸。“不能再上他们担心……”虽然迷惑不安,却还是选择不告诉家人遇到另个KAGOME之事。

轻手轻脚地上楼,进自己的卧室,正要关上门,却听到对面的杂物间里传来细微的磕碰声。

戈薇推开杂物间的门,看到扶着扫把打扫的熟悉身影。原本晦暗的杂物间内,因着透过开启的窗洒入的金色阳光,而变成昏黄色。怀旧般的味道。

妈妈正站在窗前,看着手中的镜框,默然无语。侧脸温柔,眼角眉间染着温和的笑意。是个温然安恬的子。眼神,是怀念的,温存的。如此温暖而美丽。

曾看过母亲以前的照片,年轻时的有头柔顺的青丝,风韵多姿,配上温柔的微笑,平添股耐人寻思的韵味。戈薇从小由抚养长大,在身边,多多少少受那股温和气质的熏陶。而草太,更是与如出辙的温和,善体人意。

“妈。”

闻言,回过神来,微微笑。“KAGOME(戈薇),回来。”

听到母亲温柔如厮的话,戈薇心口阵突如其来的梗痛,原本硬埋在心底的委屈时涌上心头,又被强行忍下。才没有像小时候样,在外面受委屈,回家后扑进怀中哭泣。

“妈,在看什么?”走过去,问道。

“张旧照片。”妈妈把镜框递给,被拭净灰尘的镜面后,灰色斑驳的相片表面只隐约看出是高矮的两道身影。子从身后环住子的腰,子抬首看他,而他也低头回视。

照片的彩色已经因着年岁流逝而失真严重。尽管如此,却还是可看出两人之间的深挚情意。

“是……”

“是和爸的合照。当时,正怀着草太呢。”妈妈温和笑道。“还是给们拍的呢。”对于新玩具相机,孩童总是抱着莫大的兴趣。

那时候,长KAGOME也不过五岁。

戈薇看着照片,无论如何也想不起那时的事情。

“妈,爸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嗯……”偏着头,思考下,然后微笑。“是个很温柔的人呐……也是个很温柔的父亲,那时候,对戈薇真的是宠上。”

是的,宠上。连戈薇都不知道的宠爱和疼惜。

“可是,爸爸不是……不见吗?”十八岁便嫁予子为妻,拥有十年幸福的爱情时光,却在二十八岁时丈夫夜之间失去切讯息。当所有人都放弃猜测放弃等待,惟有还直在等。始终坚信,他的承诺。

“呵呵,是啊。”妈妈依旧温和微笑,脸色不变,只是眼神转为深沉的眷恋。“爸爸,定会回来的。他过。”

没有刻怀疑过。

“……不后悔吗?”怔愣许久,戈薇突然问出十年来直埋在心底的疑惑。关于生父的印象,模糊至极,只隐约记得那双有着冷厉眼神的眼睛。妈妈曾,的眼睛和父亲的模样。琥珀样的黑眸,不笑也翘的眼角。

不后悔吗?

问,也在问自己。

不后悔吗?

场自欺欺人的戏目,上演者为自己,嘲笑也好,同情也罢,由头到尾的独角戏,对白只有句等待。

“因为直爱着,所以不觉得辛苦。”妈妈着,把照片取过来,小心翼翼地藏在衣袋中。“找好久,终于在杂物间里找到……”

低头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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