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康熙十分看重策凌的才干,也相信策凌对他的满腔忠心,他会将策凌在自己的这艘船上越捆越紧,让策凌一心向满清、向爱新觉罗皇室,成为喀尔喀蒙古中坚定效忠大清的主力。
&esp;&esp;下嫁公主,是联络感情、捆策凌上船的最好选择。
&esp;&esp;那甘棠呢?
&esp;&esp;甘棠在这里面,算什么?
&esp;&esp;一枚,她的皇父手中的棋子罢了。
&esp;&esp;“我自出生日起,便注定是一枚棋子了。大清的棋子,皇父的棋子。”甘棠注视着瑞初,眉眼带笑,轻声道:“哪怕没有策凌,也还会有下一个人的。天下之大,从我生在紫禁城的那一日起,便注定无他枝可依。瑞初……你说我日后,在公主府中种一棵柏树如何?愿它迎天生长,扎根地下,有枝有干。”
&esp;&esp;天下之大,无他枝可依,那我为何,不能做自己的根系呢?
&esp;&esp;瑞初从甘棠眼中看出了这一句话。
&esp;&esp;
&esp;&esp;甘棠站起身,注视着墙上挂着的青竹图,道:“只是皇父折腾这一场,不可能是为了让策凌留在京中,做一员寻常朝臣,没准我是要去与四姐做伴了……那我这几年辛辛苦苦算纺织厂的账,岂不是全打水漂了?”
&esp;&esp;甘棠神情颇为生动,幽怨地道:“辛辛苦苦三四年,全为他人做嫁衣。”
&esp;&esp;瑞初默了一会,忽然取出一个荷包,从中拿出一枚小巧的印章递给甘棠,“聘书,自己写吧。”
&esp;&esp;今年成婚之前的日子她也没闲着,织造厂打算在蒙古建一个分厂,专做羊毛纺织的一部分内容。
&esp;&esp;设想刚刚做出来,摊子还没铺开,要等京中一切准备齐全,再向蒙古进发。算来算去,那边要开始动,也得明年了。
&esp;&esp;原本需要解决的头一件事,就是那边的厂子要派谁过去做主。
&esp;&esp;她手中人才不少,但擅长做生意又能锐意进取开疆扩土的却不多,如今一个萝卜一个坑都用着呢,本来打算退一步选一个稳扎稳打的守拙之人过去暂时稳定局面。
&esp;&esp;若甘棠真要去蒙古,她就是最好的人选。
&esp;&esp;但……
&esp;&esp;见瑞初掏出荷包,甘棠顿时眉开眼笑,将那枚雕刻简拙的印章接过捧在手里,美滋滋地道:“我可得给自己开个高额月俸……好了,怎么用这种眼神瞧着我?”
&esp;&esp;其实瑞初看她的目光很平静,似乎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但甘棠却从中察觉出一点点担忧与关切,笑了笑,道:“你这样瞧着我,倒显得我才是妹妹,你是姐姐似的。”
&esp;&esp;瑞初按住了她的手,问:“你真的愿意吗?”
&esp;&esp;言外之意是,若是甘棠不愿意,这一把她拼得起。
&esp;&esp;甘棠便又笑了,这一回笑容在脸上停留得更长久一些,又更平淡一些。
&esp;&esp;她伸手摸了摸瑞初的头,学着敏若的样子,但总是觉着不对,想了想,重新坐下来,拉着瑞初的手往她头上呼噜了一把,才觉着对味了。
&esp;&esp;甘棠总是轻快地笑着的模样,这一回笑起来,脸上才添了几分郑重。她对瑞初道:“没有策凌,还会有策一、策二,比起嫁给一个庸碌无为、磨磨唧唧的人,策凌倒算得上是一个好人选。至少有才干,行事也干脆。”
&esp;&esp;她知道瑞初的心意,因为握紧了瑞初的手,道:“我知道咱们有拼一把的资本,但在没有绝对的、不可动摇的底气之前,不要妄动这一份资本。瑞初,咱们都该走出很远很远,才对得起这些年学来的文武艺,念过的地理天文。”
&esp;&esp;她确认瑞初看到了她眸中的坚定锐利,才缓缓转变了目光,又带着淡笑搂着瑞初道:“咱们这辈子啊,要么做人局上的棋,要么咬着牙争一把,机会不多,就那一把,我不想用在现在。”
&esp;&esp;瑞初想说咱们争得起,无论怎样她也不会后悔,话到嘴边,咽了下去,平静地回望甘棠,点点头,示意她明白。
&esp;&esp;她当然能够理智平静地应对所有事情,这是她与生俱来的本能,但同时,骨子里的锐意也让她不可能在面对甘棠的终身大事时袖手冷眼旁观。
&esp;&esp;她懂得取舍,却不认为此刻有比甘棠的幸福更重的砝码。
&esp;&esp;至于甘棠所说的,“争”的机会。
&esp;&esp;机会当然不只有一次,她从来习惯将所有事情掌控在手中,没有机会,也能生生再撕出一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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