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
年幼的思孑看着书上的汉字,他问身旁的蒋老先生:“工作是什么意思?”
“工作,是养家糊口的职业行为,是一种劳动。”
“劳动我知道!”
“那职业呢?”
“职业就是工作!”思孑得意地说着,回声在地室之中回荡。
蒋老先生叹了叹气,想着今天也骂累了,便没有责怪思孑的小聪明。
“职业,确实是工作,但若是谈及具体之分别,那么这里的工作指的便是你做什么,例如,你是学生,学生便是职业,那学习听讲便是工作。”
“那先生您呢?”
“我的职业便是老师,我的工作,是教导你,保护你。”
“那囚先生呢?”
“囚先生是为田家办事,他的职业也算是管家,但是他的工作比先生我的更重要,也更艰难辛苦。”
“辛苦的工作?”
“他的工作便是保护田家,发展田家。”
……
思孑仍然记得,当初在这条大路上,他与司机老钟一同前往田家,一路上许多佣人与老钟打着招呼,他们到了田家,自己下车时还被大当家吓得不轻,他还在那与勾月重逢,在田家还用读心帮助过先生战胜钱家二少爷,在田家……
这接踵而来的回忆,似乎在已然幻灭的归家梦之中化为悲伤与懊悔,这悲伤像水滴一样一点点凝聚,这水分原本就积攒着,如今它忽地膨胀壮大,在跪倒在地的思孑背上,压的这瘦小的身子难以承受。
他的双目无神,淤血悉数流尽,公曲用手帕擦着血迹,身后的心岩从钱袋里掏出几块碎银递给老师傅,老师傅十分担心地问心岩要不要带那孩子去看大夫,心岩摇摇头,表示并无大碍,她还多拿出一块白玉,表示还有求于他。
公曲尽管心里十分不安,但还是努力保持冷静,他小声叮嘱思孑不能再勉强自己,随后他走到老师傅跟前,小声问道:“田家走了,隐鹤可还在?”
“隐鹤?哦!你们往北走大概几百步,便能看见钱家的工地了。”
“钱家?”
“我们拉货的,自然去过钱家的工地,我先前听人说,隐鹤的人在钱家的工地给人建房子,我还以为只是玩笑话,前些天我到那儿去,工地里确实有些隐鹤的旧部,真是虎落平阳,这田家逃去海外,隐鹤便饥不择食,我还听说……”
老师傅似乎知道自己一聊起来就没完没了,他停口不说,公曲接着问道:“钱家可是设计陷害过隐鹤,无论如何,隐鹤到哪也不会到钱家去。”
“这可说不准!”老师傅摇头挥手,表示极大的反对,他嘟起嘴,立马反驳道:“我可是听人说了,这隐鹤掌门啊,早就有去钱家的意思,他们暗地里搞些阴谋诡计,是‘压死’田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可能!大河掌门绝不可能趋炎附势!再怎么说,就算掌门同意,少主也不会同意!”
“大河?”
老师傅很疑惑,他虽然知道大河的名号,但是眼前的少年显然对隐鹤的近况一无所知。
他叹了口气,让三个人上车。
“你这小子怎么还不信老爷子我,我这人光明磊落活了大半辈子,哪能骗你们几个孩子,我可以带你们到工地去,这点路也不多收钱。我看啊,你们离开的时间也不算长,只是这段时间华北是改朝换代,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回来恐怕人没找着,命先丢去,现在国会将近,若是行踪可疑,被抓了去,可没好果子吃。”
心岩见公曲也无法冷静,便知道这事态的严重性,她看着已经呆滞的思孑,阴沉的乌云似乎笼罩着他。
他们毕竟还是站在林家的大门之前,里面的零星的几个佣人往外看着,心岩感到十分不适。
她走到思孑面前说:“赶紧走,既然这里已经不是田家,到这来,自然会惹人猜疑,我们先行离开,后面的事从长计议。”
她拉着思孑上了车,又让老师傅尽可能多地说些消息。
他们往北面去,马车跨过稀松的土地,分岔口一旁的田地里,扁担放在两桶肥料上面,一只老牛从那后头过来,老师傅与牵牛的老人打了招呼,询问了前头工地的大门是否开放。
不一会儿马车便到了工地附近,工地的外围用铁板包围,只有一个巨大的入口,那大门敞开着,不时有工人从里面出来。
公曲在这车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入口,忽然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
“王一!他们怎么会在?”
公曲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老师傅看心岩不知道怎么分辨,便指着王一说道:“那身制服我先前见过,他们左肩的标志便是隐鹤,他们归了钱家,田家给的衣服却没钱换掉。真是可笑。小子,我劝你别打隐鹤的主意,想练武的话,最近城里有不少武术馆开放,我认识的人可不少。”
公曲一声不吭下了车,他径直冲向王一,他抓住王一的领口,王一手里的废柴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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