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萧恪将中书侍郎一家都处理了个干净,只是中书侍郎把张灵嫁妆里能变现的都给变现了,除了太尉府给张灵陪嫁的田地和铺子,连一件多余的首饰都拿不出来。
&esp;&esp;“去,告诉太尉大人,别什么人都当成自家人,女儿还是比堂弟媳妇重要。”萧恪命人把如今还剩下的嫁妆给写了下来,派萧征送到太尉府去。
&esp;&esp;张田氏行事再过分终究是他们张家的人,他去插手并不合适,只不过张田氏的丈夫明日也不必去点卯了,那官位是张田氏通过太尉的路子给弄到的,他本就不该在京城为官,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
&esp;&esp;“殿下,隋王府里的那位在闹自杀,只不过被人发现救了下来。”盯着隋王府的探子来报。
&esp;&esp;“他以为闹自杀就能挽回父皇的心,在明日的朝会上对他从轻发落?”萧恪嗤笑,萧华的这个脑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好使。
&esp;&esp;“让人透露给他,他想死就死,不会有人再救他月圆
&esp;&esp;上元节对于大渝百姓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节日,这一日除了在大街上有各式各样的摊贩出来摆摊之外,河上的游船也不少。
&esp;&esp;横贯京城的这条河并不算宽,容纳不了太大的行船,不过一些用于观赏的花船是足够的。
&esp;&esp;萧恪掏了银子租下一艘花船,带着人上去,有专门的人开船,他们只需要坐在船上吃吃喝喝,萧恪租的是最好的花船,花船上不光提供茶酒点心,还有艺伎弹奏乐曲。
&esp;&esp;这些上花船演奏的艺伎和青楼里额姑娘不一样,她们是良民,并未没入贱籍,因此上花船演奏也不会受到客人的骚扰,如果有不讲理的客人,她们是可以直接拒绝这样的客人上船的,上元节有专人巡逻,一旦被巡逻队看到了,管你什么人都得上京兆尹那里走一趟。
&esp;&esp;“要是其他女子也能靠这样的手段来营生,而不是被人糟践身子就好了。”张灵作为土生土长的京城人,比苏清意这个外地人要了解京城,了解这些花船上演奏的姑娘,思而念之,一下就想到了京城中广布的青楼。
&esp;&esp;“大渝立国之初,严打狎妓行为,只是越往后走力度越小,到了……当今陛下这一位皇帝时,大渝的青楼妓馆越发地多了起来。”萧恪这是说给苏清意听的。
&esp;&esp;苏扬之地是个文人墨客聚集的地方,文人墨客狎妓说出去是脸上无光的,这倒是让苏扬地带的青楼妓馆比大渝别的地方都要少些,在苏扬长大的苏清意必然是不了解涉及青楼妓馆的隐晦事情的。
&esp;&esp;萧恪每每谈及老皇帝,都难免会带上几分讥讽,今天亦是如此。
&esp;&esp;一个皇帝带起了一个国家的狎妓之风……确实很难让人不想嘲讽他。
&esp;&esp;“即便是在皇祖父时,管理不再如从前严格,却也严禁四品以上的官员狎妓,更不许纳妓为妾,如今这位陛下,没有明令取消这一条,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萧恪说道。
&esp;&esp;苏清意捻了块点心放进嘴里:“咱这位陛下,当真是没有同情心。”
&esp;&esp;狎妓爽的是男人,遭殃的是女人,不管是那些被迫卖身的姑娘还是那些个男人家里的妻室,本来要指望男人能和女人一样思考,为女人着想便不现实,可老皇帝是连从百姓这个整体的角度去思考也不会的,他的眼里只有给自己找乐子。
&esp;&esp;“殿下好生努力。”苏清意拿了一块栗子糕塞进萧恪的嘴里,“大渝百姓能不能有好福气,可就看殿下的了。”
&esp;&esp;萧恪被糕点塞了一嘴,只得先咬掉一半,剩下的一半捏在指尖。
&esp;&esp;“会的。”萧恪顺着苏清意的目光望去,看见了河岸招摇的灯火。
&esp;&esp;花船载着他们在河上航行了半个多时辰,艺伎们也换了好多曲子,在一场盛大的烟火过后,苏清意也对这花船没了刚开始的新奇,便让船靠岸。
&esp;&esp;萧恪本来就不是一个沉溺于玩乐的人,今天会出来玩也只是单纯地想带苏清意玩,换作以往,他只会窝在自己的王府里,看着宁福来荣他们带着下人装点王府。
&esp;&esp;花船靠了岸,苏清意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别的事物上,比方说元宵。
&esp;&esp;上元节是要吃元宵才应景的,只是苏清意总嫌元宵噎得慌,不怎么爱吃,只是今天好歹是上元节,应个景也是不错的。
&esp;&esp;“老板,给我们一人来一碗元宵。”苏清意没征求萧恪的意见,先自己坐下了。
&esp;&esp;萧恪拿她没办法:“元宵不易消化,少吃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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