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第二次问这个问题,难道我们应该见过?」
&esp;&esp;「或许、可能?在很小的某个时候……」
&esp;&esp;「所以是多小的时候?」
&esp;&esp;「大概是幼稚园的年纪吧。」
&esp;&esp;「那样的话绝对不可能,我国中以前都住国外。」
&esp;&esp;「……这样啊,那真是不可能了。」
&esp;&esp;想起那个他,我捏了捏手,他很特别,自他朝我伸手的瞬间,他就注定独一无二。
&esp;&esp;「你很失望?」
&esp;&esp;他轻轻覆盖住我的双手,看着他,失望吗?我点头,毫不隐瞒。
&esp;&esp;「为什么?」
&esp;&esp;「很少人愿意和我一起玩……」摇了摇头,我修改措辞,「应该说,几乎没有这样的人,我好像很奇怪,跟其他人不太一样。」
&esp;&esp;「所以我是第一个吗?」他眼底富有罕见的期待,那是至今和我所接收到涵盖着嫌弃意味截然不同的目光,接触到这样的注视,我几乎要说出合乎他期待的答案,然而我不行这么做,因为这形同于抹杀掉那个他的存在。
&esp;&esp;「不,你是第二个。」
&esp;&esp;果不其然,顾又晨在我出口之后双眼末端垂了下来,嘴角从原本的轻扬到完全失去扬起的幅度,我想我是辜负他的期待了。
&esp;&esp;「这样啊。」他淡淡的说。
&esp;&esp;「估计,也是最后一个。」我多说一句,没意外的话他确实会成为最后一个,毕竟愿意接受这样的我的人少之又少。
&esp;&esp;目光依旧在他的五官,尤其是他变化多端的双眼,神奇的是我虽然辜负他一次,他却因我的话眼底起了些微波动。
&esp;&esp;他或许在前一刻失去期盼,却在这一刻重新拾获。
&esp;&esp;我为他细小的变化感到讶异,至今从未有人因为我的一字一句或喜或忧,明明我和他没有实际而确切的互动,他怎会就这样随我牵起他的情绪。
&esp;&esp;「你跟他感情很好。」
&esp;&esp;「谁?」
&esp;&esp;「第一个和你一起玩的人。」
&esp;&esp;摇摇头,「不算好。」我否认,长大以后想再见到他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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