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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你们坐……”老人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客人,望着十几张朝气蓬勃、野性十足的脸,老人手忙脚乱地翻箱倒柜,去给大家拿吃的。
大家一人拿一个坚硬如石头的月饼,面面相觑。那时候储藏零食,都在一个大陶罐底部装满生石灰,垫上报纸隔开,上边放零食。中秋还没有到,这月饼肯定是去年的。被石灰干燥了一年的月饼,硬得能砸死一条狗。
“吃,你们吃!”老人满是皱纹的脸,笑得像一朵菊花。
张杰一脸苦相地看着大家。骆子建默默把月饼塞进口里,使劲咬下一块,像牛反刍一样咀嚼。冷军对着一帮少年一瞪眼,用槽牙啃下一块开始磨,其他人也呲牙咧嘴地开始吃。
老人拎个木桶,要去街头打水,烧水给这些孩子喝。冷军一把抢过,和骆子建拿起另一只桶出去提水。街口有间水房,胳膊粗的龙头伸在外头,一桶水一分钱。俩人来回几趟把屋里的水缸、木澡盆灌满,最后两桶水实在没地方装了放在门口。老人家开始在边上是嘿嘿地笑,后来就揭起衣角擦眼睛。
一伙人把张杰奶奶家折腾了个底朝天,冷军出去买了白石灰、水泥、沥青、刷把、泥角,所有家具搬到路边,陈年老瓶罐一律进垃圾堆,老人家满脸不舍得的表情,几次想去拣回来。一帮少年头戴报纸折的济公帽,嬉戏打闹着替房子补漏,粉刷内外墙面。骆子建搬条凳子放在路边,替老人洗头,老人花白的头发被阳光照得闪闪发亮。那天的阳光很好,小风飕飕地吹。
有些颜色,有些温度,有些气味,值得我们一辈子记住。
那天的工程,最出彩的是屋外墙上的壁画。不知道什么时候冷军买回了油漆,在外墙上画了一副光芒万丈的太阳,太阳前边是毛主席头带八角帽的侧脸。
“牛×啊!军哥我怎么不知道你会这一手,比市宣传队那帮傻×画得强多了。”张杰一帮人站在画前惊叹。
“没你把国旗剪成裤衩牛×,下回再剪国旗我把你戳在旗杆上。”冷军斜张杰一眼。
那天离开的时候,冷军凑了一千多块钱递给张杰,让张杰交给奶奶。老人手捧着钱,又笑又哭,这是张杰第一次给她钱,她觉得张杰长大了。拐过街角的时候,冷军回望,老人佝偻的身影在门前长久伫立,不愿离开,冷军决定以后再不能再让张杰受伤。
一伙人步行到人民饭店吃饭,菜还没点啤酒先叫上几箱,几杯泛着白沫的冰凉液体灌进嘴里,幸福感油然而生。附近桌上坐着十几个小青年,看衣着打扮是社会上混的。张杰向冷军使个眼色,冷军懒得回头去看。那伙人他认识,是城东蔡老六一伙人,自赵德民外逃后,这些人开始冒出头来。冷军几个独来独往惯了,和这些人没什么交道。
4 奶奶(4)
觥筹交错,酒酣耳热。隔壁一桌人站起来一个,提个酒瓶摇摇晃晃走过来。
“你就是冷军?铁路台球厅……两招就废掉大太保,你……你牛……。”满嘴喷着酒气的汉子魁梧结实,浓眉豹眼,看着有几分豪气。
冷军抿口啤酒不置可否,骆子建冷漠地看着对方提着酒瓶的手臂。如果酒瓶有挥起的动作,骆子建确信能在酒瓶落地前,一只断腕也会落下。
严格来说,蔡老六和赵德民、冷军相比,并不是同一种混的类型。赵德民和冷军崇尚暴力哲学,惹上他们的话,不见血不会收场。道上这类型的人物,弄钱一般明火执仗,今天喊你进贡,三天内没给就该为自己准备好医药费了。在赵德民、谭斌如日中天的时候,蔡老六在本市还没什么名气,只有在火车上扒窃的圈子,知道这段铁路线是蔡老六的地界。蔡老六在这段铁路线上呼风唤雨、飞横跋扈,据说和外地黑势力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手上血债累累。自谭斌被赵德民一枪打死之后,蔡老六趁机盘踞了东城,一群小鬼跟了他。
桌子前大着舌头问话的就是蔡老六,冷军这时候算是刚刚出道,蔡老六还了解冷军是个惹不起的活阎王,而且边上还坐着鬼见愁的骆子建。因为都在铁路混,原来“十三太保”和蔡老六算是有点交情。冷军几个还吃不准蔡老六什么意思。
“我不喜欢抬头看人,坐下说。”冷军拖张椅子放在自己边上。
蔡老六脸色有点变了,面前一桌人全是些嘴圈长点茸毛的生瓜蛋子,他赏脸过来已经是天大的看得起。隔壁一桌人站起,半围过来,手插在裤兜或腋下。骆子建在这堆人里看见了一道熟悉的眼神,这种眼神在骆子建的眼里也时常闪现,都那样极具侵略性和冷漠的自信。这人就是十几年后垄断本市建筑行业的杨阳,这里的垄断不是说他做建筑生意,而是所有在本市承接了大工程的工头,都必须分给杨阳干股。本市第一个买敞篷奔驰跑车的,也是杨阳。虎视眈眈地盯着冷军几个的杨阳,那年才十四岁,可骆子建现在注意的就是这个小孩。他相信,一旦动手,会对他们造成最大威胁和伤害的就是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有着和他一样无所畏惧的眼神。
蔡老六把冷军面前的酒杯倒满,说:“我也不绕弯子,黄国明我保了!如果你给哥哥面子,喝了这杯酒!”
冷军笑笑站了起来,双手插兜:“你很喜欢低头看人。”
机械厂一帮人跟着冷军唰地站了起来,一时剑拔弩张、空气凝重。大厅里的客人本来还想瞧瞧热闹,一看两帮人目露凶光,兜里有尖锐的突起,悄悄的都离开了饭店。
很多人都说,如果冷军当年能联合其他势力,再拉拢点腐败官员,这座城市绝对是他的天下。可如果冷军会那样去做,他也就不是冷军。
“那就是不给面子了?”蔡老六话音未落,一个啤酒瓶在他头上发出沉闷声响,玻璃茬四散飞溅。
“我给你妈面子!”张杰手握犬牙交错的半截酒瓶大吼一声。
众人惊愕,张杰居然在计划经济时代,就有了抢镜头的意识。张杰一个人的时候,就是条虫,可只要和冷军、骆子建在一块,张杰胆肥。后来的老江湖都感慨,说那就是个重新洗牌的年代,你名气再大,没准哪天就被个生蛋子给干了。
蔡老六那边反应最快的是杨阳,可惜他早被骆子建盯上。紧握一柄锋利杀猪刀的手腕,被一柄军刺钉在椅背。手腕是杨阳的手腕,军刺是骆子建的军刺。那柄尖刀离冷军的身体只剩半尺,其他人还没来得及骚动,冷军的一把藏刀已经顶住了蔡老六的咽喉。
“你他妈给我坐下!”冷军一摁牛高马大的蔡老六,蔡老六扑通一声坐在椅子上。
“我跟你说过,我不喜欢抬头和人说话。”冷军额上青筋跳动。
两边的人全部凶器在手,蔡老六满脸是血。
“兄弟,有话好说。”蔡老六摆摆手,他身后的人退回到自己桌前。蔡老六已经很后悔答应黄国明替他摆平这件事,在心里骂冷军:“癫狗!”
“黄国明也确实犯贱!我也是看他叔叔面子来替他说和的。军哥,您别动气。”蔡老六的一张红方脸已变得煞白,疤面和王勇被割断双手手筋的事他不是不知道。
张杰在边上差点笑出声来,蔡老六至少比冷军大十岁,现在连“军哥”都喊得出来。
“你是前辈,照理说是该给你面子,可要放过了黄国明,我对兄弟没法交代。”冷军收回刀,拿起蔡老六倒的那杯酒一口闷了。
“那是,那是……”蔡老六抹一把脸上的血连连点头,心里把冷军八辈祖宗都骂了个遍。
“今天得罪了。”冷军往受伤的杨阳兜里塞了几百块钱,结完两桌人的帐,一伙人扬长而去。蔡老六瞪着冷军的背影,咬牙切齿,只有杨阳的眼中透着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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