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商白珩软硬不吃地回话:“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张大人又讲礼义了吗?”
&esp;&esp;张侍读吵他不过,恼羞成怒,拿了砚台就砸过去。
&esp;&esp;商白珩直楞楞地站着,没避开,额头上被砸了个包,半边脸上全是墨,他这副狼狈模样,说话却还是有理有据:“君子动口不动手,张大人是不是君子,已经一目了然了。”
&esp;&esp;张侍读吵又吵不过,骂又骂不赢,怒火攻心,大叫一声就扑过去。
&esp;&esp;商白珩就等着这动手的机会,见人扑过来了,撸起袖子就和对方扭打了起来。
&esp;&esp;两个出类拔萃的读书人,打得披头散发,毫无形象。
&esp;&esp;旁边陈侍讲劝不开,一看情形不妙,立刻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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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结果就是两人都被罚了,商白珩果然被发配了出去,只是梅大学士爱惜他才情,没舍得踢他出翰林院,问他:“道执,你可愿去皇陵给七皇子做讲师?”
&esp;&esp;商白珩眼睛都不带眨地就跪下谢恩了:“下官愿意。”
&esp;&esp;他答得如此干脆,收拾东西又极是利索。把一众同僚看得大感不解,都觉得他是傻子。
&esp;&esp;商白珩出了翰林院便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
&esp;&esp;他平时看着木楞,可这回办起事来,却是极为爽利,根本不是传闻中那般迂腐作为。他仅用两天就办妥了交接,法,便已先信了几分;而且他一个落魄皇子,旁人跟他划清界限都来不及,能来的肯定是得了令的。
&esp;&esp;于是那文书燕熙也不去瞧,恭敬地问:“为人师者各有专长,敢问先生来教我什么?”
&esp;&esp;商白珩被学生查问,他不怒反笑,言简意赅地说:“我十八岁中解元,二十二中会元,二十三被点为状元,凡科举所试者,下官皆能教。”
&esp;&esp;历史上,自科举取仕以来,三元及给燕熙教懂了,不苟言笑的商白珩会十分愉快地站起身,炽热地打量着他——仿佛在打量一件非常得意的作品。
&esp;&esp;他们相处的过程,就像是工匠打磨璞玉,商白珩机缘巧合发现了一块极好的材料,欣喜若狂的投入到雕琢的过程之中,板得再严肃的脸,也压抑不了那溢于言表的兴奋。
&esp;&esp;作为被打磨的一方,燕熙也很享受这样的学习过程。
&esp;&esp;两人一个意气奋发地教,一个如痴如醉地学,仿如打了鸡血。
&esp;&esp;热火朝天,意气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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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皇陵偏远,物资匮乏。
&esp;&esp;天玺帝扣了燕熙的亲王份例,仅剩的皇子的份例不知为何送到皇陵只剩三分之一,连燕灵儿的公主供应也不足数。初来皇陵,开支都花在修缮屋舍上,剩下的银子得数着花,连夜里点灯都是能省则省。
&esp;&esp;没有半点皇子气派。
&esp;&esp;可这于燕熙而言却是好日子。
&esp;&esp;只要登基就能在现世重生,这个奖励极具诱惑,以至于他总是充满期待,斗志昂扬。
&esp;&esp;在现实世界里为那一场高考,他寒窗苦读了十二年,就等着鲤鱼跳龙门的一刻。考到北京,就业买房,接母亲去治病,慢慢找妹妹。
&esp;&esp;他那么期待。
&esp;&esp;可他死了,又那么遗憾。
&esp;&esp;现在突然又能重生,他亢奋得难以自抑,每天夜里都在偷偷地幻想回到现实。
&esp;&esp;他在不知不觉的改变,几乎是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要适当收敛和爱惜自己。
&esp;&esp;他整个人似乎渡上了一层鲜活的光彩,开始以自主心态融进剧情。以起刚来那阵只想单纯作为一个走剧情的做题机器,他慢慢淡去了冷眼旁观的心态和公式般报负的做事风格,显著地多了几分活气。
&esp;&esp;他开始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书中人了。
&esp;&esp;他周密地计算着,先得养好身子,还得做好安保。要活着熬到登基,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万万不可出师未捷身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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