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彷彿要印证他的这句话一般,之后的日子里,黎华成接到的任务,不知怎地都会和周明毅扯上关係。
&esp;&esp;但凡送信、传话、报告,只要有机会,唐修远就会把他硬往总部送,于是三两天里,黎华成总会见上自家顶头上司一面。
&esp;&esp;这样频繁的机率,连黎华成都察觉到了其中的不自然,更别说在黑道上打滚多年的周明毅了。
&esp;&esp;每次到周明毅的私人办公室做匯报,总会接收到那人若有所思的目光,直把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满脑袋都是逃出那里的念头。
&esp;&esp;次数多了,他忍不住向唐修远投诉,却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只是隐晦地提到周明毅不寻常的眼神。未料唐修远听后,竟当场大笑出声,直呼过癮:
&esp;&esp;「看来他感兴趣了啊。」
&esp;&esp;对什么感兴趣?
&esp;&esp;黎华成听得满头问号,然而唐修远再没回应他,只是拍拍他的头,让他别在意,乖乖继续做他的小跟班就可以了。
&esp;&esp;莫名其妙被两个不能惹的上司当作玩具,黎华成无可奈何,只能认命。
&esp;&esp;幸好后来两人交集变多,他在周明毅面前也不再像最初那般拘谨,这点些许的不舒服,也就随之拋诸脑后了。
&esp;&esp;「……所以说,我和大哥真的什么都不是,顶多就是他比较照顾我……我想应该是唐哥拜託的吧……」
&esp;&esp;黎华成还在碎碎念着些什么,可叶月状似平静地瞧着他,心思却已悄悄飘远。
&esp;&esp;由黎华成亲述的故事,其实还有着许多的不完整,但并不妨碍她在脑内补完这些细节。
&esp;&esp;为什么会救下他?为什么把他带在身边?为什么明明日理万机,却仍然愿意抽空和他相处?
&esp;&esp;说穿了,唐修远和周明毅都是同一类人──身处黑暗深处的人,往往最抵抗不了光芒。
&esp;&esp;黎华成并没什么独特,但对于早就泥足深陷的他们而言,却仿如救赎。
&esp;&esp;大概正因他从来不属于这个污秽不堪的地下世界,他的存在才更显得弥足珍贵。
&esp;&esp;一个念头飞快地闪过,她甚至来不及深入思索,问题便已脱口而出:
&esp;&esp;「如果明毅哥……不,如果arc突然不理你了,让你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你会怎么做?」
&esp;&esp;这假设委实没道理,但黎华成微微一怔后,却没有随便回答,竟偏头思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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