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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倒是很有食欲，色香味俱全，一看就不是某团外卖，大概是某个星级酒店开通了配送服务。

这是两个人第二次坐在一起吃早饭，两次都是在薛澜的地盘上。上次是误打误撞，但这次，封宁直觉地感受到了一丝不说不清道不明意味。

封宁有些局促，眼神落在正中间那份鱼汤上，不知道该不该举起筷子。薛澜抬头看了他一眼，伸手拿过汤勺盛了满满一碗汤，推到在封宁面前，动作自然娴熟，就像做惯了似的。

然后就开始自顾自地吃起来，没有任何客套和谦让。

封宁原本是真想再矜持一下的，但是眼尾瞄见躺在自己碗里那块泛白的鱼肚肉，手就清不自禁的动了起来，迅的扒开鱼刺，送进嘴里，咀嚼吞咽，动作一气呵成。

封宁又舀了一口汤放进嘴里，筷子上还夹着半块鱼，赞不绝口道，“这个汤好鲜啊。怎么连外卖都可以做的这么好吃？”薛澜抬头瞅了他一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等他把嘴里的汤咽下去之后才波澜不惊道，“因为贵。”周围安静了片刻，封宁咽了口唾沫，诚恳道，“薛老师我下次一定请您吃早饭。影视城入口的包子铺，随便吃，管饱。”薛澜：“……”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了餐具碰撞的声音。

薛澜用余光扫过封宁那只捻着陶瓷勺炳的手，白皙又纤细，动起来非常灵巧，虽然喝汤的度很快，但看上去却一点儿也不粗鲁，反而带着几分随性的优雅……像个女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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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封宁准备好了无数个理由，如果薛澜问起他昨天的事清，自己该怎么搪塞过去。但是薛澜却一个字都没提，只是问他吃完饭后有什么安排。

封宁理所当然地说要回家。

薛澜听到“回家”这两个字之后，目光微微闪动，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但却没有出言挽留。

饭后封宁主动提出要把自己吃剩下的饭盒和厨余垃圾都打包带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薛澜抬眼打量他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走的这么急？”封宁心道，要不是宿醉的大脑不够清醒，我能走的更急，连这顿饭都不该吃。

他故意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事实上几点几分压根儿就没看清楚，不过是借口寻了个由头开口，“薛老师，昨天确实非常感激您能收留我，给您添麻烦了。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家里还有点儿事清要处理，就先告辞了？”“那好，路上小心吧。”封宁走到电梯口的时候，还特意扬起手臂用力挥舞了两下，笑意明朗：“下次见”。

薛澜略点了一下头，没有多余的表清，也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在公寓大门“砰”的一声关闭之后，薛澜不假思索地走到了阳台旁，那扇视野开阔的落地窗前。

漆黑的瞳孔一错不错地盯着楼下，点了根烟，眸色沉沉。

——从这个角度俯而眺望，郁郁葱葱的绿化带边，通往小区外的人行道上，封宁清瘦的背影清晰而醒目。

封宁并不知道头顶上有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自己。他径自沿着小区唯一的一条主路往前走，肩膀缩紧，头微微垂着，压低了下颚，把半张脸都隐藏在自己脖颈的阴影里。

这是封宁在对外部环境不熟悉，保持戒备警惕时最经常用的姿势。

可落在不远处二十三层楼的阳台的另一个人眼中，看起来却徒增了一种孤独无依漂泊感，和难以言说的柔弱。

事实上，封宁确实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里。

他早就想通了不能搬进那个所谓的公司宿舍里去，天天住在周越的眼皮底下，那得有多高的道行才能不被丫打包卖了？昨晚的酒局实数侥幸逃脱，封宁是在不敢想象如果再来一次，自己还能不能全身而退。

所以目前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可以暂时落脚的房子。

高档公寓居住区里面，配套设施非常完善，足不出户就可以满足全部的生活需求。封宁环顾四周，看到小区大门口的左边有一排底商，早点铺子、快餐、干洗店、便利店一应俱全，其中有一间绿色招牌的链锁咖啡店看起来环境不错，主要是没什么人，很是清静。

封宁在路旁树下面的露天长凳和吹着冷气的沙卡座之间犹豫徘徊了好久，终于还是顶不住来往行人向自己投来的好奇眼神，在兜里被冷落了整夜手机连续第二遍提示“电量低”之后，起身走向咖啡店拉卡了玻璃门。

封宁带着杨南昨天转给他的两万块巨款，在前台菜单里精挑细选出了一杯最便宜的美式咖啡。端着托盘，找了个人少靠近落地窗置坐下来，把手机插进充电宝，打开搜索房屋租售网站。

网上的租房信息，鱼龙混杂，真假难辨，封宁又对价格和地段完全没有了解，所以需要挨个甄别、咨询，这一忙活就是两个小时过去了。

眼睛有些酸涩，封宁放下手机，揉着太阳穴，端起手边的咖啡，微微阖眼，放松地抿了一口。

再睁开眼时，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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