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品官员公服的冠带厚重,不比平日里的常服,但每逢廷议和朝会时都得穿戴公服,因此每次都少不得勒出印来。魏谦照旧用手细细抚平红印,可也照旧没有什么作用。
待魏谦把头顶的束髻扶正后,赵崇明直起身,习惯地张开臂来,等着魏谦替他系好衣带和玉饰。
只是这次,魏谦帮他系好衣带后却没有松开他,只是紧紧环抱住他的腰身,把头埋在了他的腹间。
“以后老爷我还是可以坐着给你更衣的。”
赵崇明听魏谦笑着说了一句。
赵崇明一听,鼻子却有些发酸,只是抚着魏谦的后背,没有说出话来。
良久,魏谦才松开赵崇明,自顾叹了口气,说道:“不过你日后少不得要戴梁冠,到时还是得让魏己过来帮衬。”
赵崇明正想安慰一声,却又听魏谦埋怨道:“你说说你,当初要是不当这个大宗伯,就能省下这许多累人的麻烦。”
这话让赵崇明顿时是好气又好笑,当初分明就是老匹夫推着赶着让他坐上礼部尚书的位子。如今又恶人先告状起来了。
魏谦见赵崇明转身又要走,只以为把赵崇明惹恼了,赶忙又拉住。
赵崇明这次一把就甩开魏谦的手,没好气道:“我去添些炭火。”
魏谦倚着枕头,看着赵崇明躬身在炭盆前添火的背影,只觉地一颗心也跟那冒着袅袅白烟的木炭一样暖和。
冬日的日光透过窗纸,静静洒在赵崇明的头上,背上,手上,就像重复过无数遍的往日时光,在这一方寂静里拉得老长。
偏偏赵崇明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寂静。
只听赵崇明背对着魏谦说道:“你不要怪罪魏己,是我让他去宫里头请沈院判来的。”
这一句一下子就给魏谦气笑了。
魏谦恨恨道:“这还用你说?要是没有你的指使,便是借给魏己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把姓沈的请到家里头来。”
“我那也是担心你。”
魏谦冷哼一声,道:“你别以为我不清楚你打的什么算盘,你就是不想他折在宫里头。”
赵崇明沉默不语。
见赵崇明默认了下来,魏谦不禁想起了沈鸿儒最后留下的那句话,于是问道:“你是不是从前救过姓沈的,才让他这么惦记着你。”
赵崇明眉头一皱,转过身问道:“他同你说什么了?”
“倒也没说什么。我原是要给他一笔银子当做诊金,可他却不肯收,说你从前救过他,只当是两相抵下了。”
赵崇明狐疑地看了魏谦一眼,魏谦的解释让他将信将疑。
“嗯。”赵崇明应了一声,转过身继续摊拨着炭火,回答道:“他曾经被无辜牵连入狱,我救过他一次。”
魏谦暗道果然如此。
赵崇明看着眼前通红的炭火,不禁回想起当年在诏狱里看到的烙刑来。
当时他得了沈太医的临终嘱托后,就拖着还未痊愈的病体去求永靖帝,可永靖帝不肯见他,他就只好自己赶去诏狱里救人。
他到诏狱的时候,沈鸿儒正在受杖刑,也幸亏他去得及时,如果再晚去一时半刻,以沈鸿儒那个年纪的身子骨,怕是就要毙命在杖下了。
赵崇明那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东厂的人行刑,情急之下就只能扑在沈鸿儒身上,东厂的人顾忌赵崇明的皇子身份,这才保下了沈鸿儒的性命。
“啪嚓!”炭火的炸裂声让赵崇明回过神来。
那些有关恭王世子的过去,这些年每经想起,都如冷铁一般沉甸甸地压在赵崇明的心上。赵崇明曾无数次想跟魏谦说起,甚至他很多次都感觉魏谦早就知道了什么,可他最后还是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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