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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珩虽觉“玉儿”这称法狎近于昵,但又不便逆众人意,只得默许。一路引着他们往“远香堂”去,只是他人小力弱,一面要追上众人步子,一面还要与他们介绍园中景致,未免有些吃力。他回过头去,面上闪现几分犹豫,是否要吩咐林仁去备舆轿,但最终还是按捺住这个念头,权且忍一忍吧。
不想竺臻早就留心他的举动,忙走到林珩身后,一把抱起他。林珩正与齐渝谈笑中毫无防备,吓了一大跳,双手在虚空一抓,涨红脸羞怒道:“这成什么样子?世兄快放我下来。”竺臻右手托着林珩的臀股间,左手揽在林珩胸前,风轻云淡道:“不过是见你走不动道帮你一把罢了。”齐渝说道:“正是,玉儿,你人小,可别逞强哩!”
林珩在竺臻怀中扭道:“多谢世兄好意。我尚且走得动,请放我下来,如此这般对渝三哥他们也太失礼了些。”齐渝齐濂忙说:“不妨事,咱们这样的交情,难道还计较这些?”
竺臻失笑,见他不过是个稚童,却总不忘礼数规矩,真不知林大人是如何严苛教诲,只一小人儿如此拘束有失童真也未免可惜。不免打趣道:“孩子家需有孩子家的模样,何必做如此老成模样?像你这么小的小人儿,只需每日欢欢喜喜就好。”他这是看着小孩儿好玩,存着逗逗的心。他家中虽也有兄弟姐妹,但不过是个应景的意思,俱是亲近不起来的。
林珩才发觉自己如此老成规矩,外人眼中难免会察觉出不同。只自己已是而立年纪,论起来岁数与林海也差不离了,早已失了孩童般的天真烂漫、任性娇憨,倒叫自己陷入了两难之地。不过既已是凤凰涅槃脱胎换骨,又何妨随着如今的年纪稚气一回?
他不禁回过身去,将脸埋入竺臻颈项,含糊道:“我已经不是童龀之身了!”竺臻听到他耳语一般的童言,大笑道:“哎呦,你可换牙了不成?”一面去抬林珩的头要看他的牙齿,闹得林珩羞窘十分。林珩躲闪道:“既濂二哥们不计较,咱们就该正经说话,可别动手动脚的,显得不尊重。”
竺臻就他闪躲,就越发逗他,摩挲了下林珩的小脸,笑道:“果然‘肤如凝脂’。”齐渝看他两人顽笑,也去凑趣道:“果真,那我也试试?”也伸手去摸林珩的脸,林珩推不过他们两个,只得任由他们。不消半刻钟,脸就被掐红了,齐渝手上的劲头有些大。竺臻见了,才拦了齐渝。
一路说笑到了远香堂,一到门口,林珩就忙挣脱竺臻怀抱,整了整衣冠,然后领众人进去。宴席上,众人正觥筹交错推杯换盏,见他们进来,又是一段琐事。都见过面后,正要让座上席,齐澍对林海说道:“今日是老太君六十大寿,论理我们应该当面拜寿才是。”林海再三推辞,强不过,只得叫林珩带他们去介寿堂。因林母也在内宅招待女客,一时脱不开身,齐澍他们只需去介寿堂走一趟便可。
出了远香堂,竺臻又一把捞起林珩,搂在怀中。林珩只好把他当做张嬷嬷、林仁一流,反正也被他们抱惯了,任其殷勤。倒是齐渝取消竺臻道:“几时见你如此小意?可见是喜欢上了。”竺臻只做充耳不闻,径直与齐澍说话。
齐濂推了一把齐渝道:“可见是癫狂了?竟信着嘴胡吣,不怕玉儿将你扫出去,看你说的些什么好话?”一面拿眼睛睃了林珩一眼。林珩只做懵懂,睁着水润杏眼瞅着齐濂,仿佛说道:“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还小,可不懂呢?”
齐濂心中暗笑,这玉儿可真精怪,若真不懂怎么会申明自己不懂,可不是会挑时候装傻?旋即挑起其他话头,只做不知。齐渝平日家打趣竺臻惯了,这会子才察觉自己太过孟浪,幸好玉儿还小,肯定听不懂。这才舒了一口气,与玉儿说起外头市井热闹繁华景致的来。
林珩来这里都有四五个月了,竟是天天都在家,即便他爱静,也觉得有些拘束,这会儿听齐渝讲起外头的稀罕事,什么礼部仪制司中堂庭院里头有一株优钵罗花,每年四月八日准时开花,冬天结果,果实如鬼莲蓬一般,剥去果衣,里头竟是一小尊金面佛。
林珩不免听得兴致勃勃,连连打岔问了些他觉得趣味的关节,听到后头都有些眼馋起来。竺臻虽和齐澍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军中事务,但也留心着他们说话。如今见林珩如此好奇,不免问道:“你竟成日在家,从未出过门?”林珩沮丧回道:“我如今才几岁?家里人竟能放心我出门?”
齐渝诧异道:“那你整日家做些什么?”林珩提起兴致说道:“不过是跟着父亲念书写字罢了。”“一整日?你怎么坐得住?念书可乏味透了。从前家里请了个西席,终日‘之乎者也’,尽讲些让人脑仁发疼的东西。”齐渝好奇问道。齐濂取笑他道:“你当人人与你一般?”
林珩笑道:“也不很无趣,终归都是要学的。”竺臻听了他这话,觉察出那未尽之意,“终归是要学的,以后我可要靠这些安身立命,怎么肯放纵自己?”不免诧异,原先只觉得是林大人教得好,现下倒是刮目相看了。此子胸中大有丘壑,不能以一般俗人视之。年纪小小,却计之深远,又能律己,实在可敬。
“你都学些什么?”齐濂虽埋汰齐渝,倒到底也好奇,他们家兄弟俱都是以武功为要,镇日骑马练武、排兵布阵,文事上头不过学个不要当睁眼瞎,看得懂兵书公文也就罢了。林珩知家里人虽喜他天纵奇才,不希望太过张扬打眼,但交友贵在坦诚,因此含糊答道:“刚把蒙学读物学了一遍。”
齐濂点点头,这虽算得上颖慧了,但也不特别出类拔萃。据他所知,有某家一四岁童儿已经在习《易经》了。《易经》之艰涩难明、古奥深邃,自是人尽皆知。一路叙谈,到了介寿堂。内宅之中早已有人进来知会,摈退了丫鬟媳妇们,只余几个年老婆子引路接待。众人进去,张妈妈已掀起帘子等候。进去之后,齐澍四人对着堂屋中挂着的那幅《麻姑上寿图》上酒祝寿。林珩在一旁跪着,回礼拜谢。
出来之后,齐渝嚷道:“自进来一路上尽是走道,咱们找个地方歇歇腿?”齐濂道:“这像什么话?内宅之中,如何能让你逗留,且出去再说!平日里练武也不见你喊累?”齐渝撒赖道:“我走不动道了!可没人抱着我!”又挤兑了竺臻和林珩。林珩想,既已进来了,再停留一会也没什么,使了个眼色给张妈妈,说道:“既如此,请到我屋里坐坐吧!”张妈妈知晓,悄默声儿地下去张罗。
“你屋里,在哪里?快引我去看看。”齐渝一下来了兴致。林珩指了指东厢,婆子掀起金丝滕红漆竹帘,大家一齐进去。众人看了一回,叹道:“好一处所在。”虽是锦纱笼罩、金碧荧煌,但也格外雅致洁净,果真是什么样性情的人收拾什么样的屋子,倒还不俗。
齐渝到北次间看了一回,望着半屋子堆到梁上的书籍卷帙咂舌道:“竟有这么些书,一辈子可看得完?”林珩抿嘴浅笑,并不告诉他这里多半的书早已滚瓜烂熟了。哄他道:“老爷说看完了这些书,还只是寸指测渊、款学寡闻呢!”齐渝纳罕道:“这还算是学问浅薄呀,那我岂不是目不识丁了。阿弥陀佛,可了不得了,这些书,我、再加上我两个哥哥,用几辈子都看不完呢。”
竺臻嗤笑道:“真是呆子,人家哄你你都听不出来。看完这些书,不说博闻强识,好歹也是学有所成。”齐渝恨道:“就知道我心实,竟人人哄我哩!”又是不服,要好好治治林珩。林珩强道:“只许你拿我取乐呀!我这才叫算完帐,个人清了个人。”两人闹成一团,倒像是几世的旧友至交,格外亲热。
一时,张妈妈进来奉茶。齐濂道:“可别闹了,你不是要进来歇歇么?快坐下吃口茶。”齐渝才依言坐下,安静地吃起茶来。竺臻端着官窑青花花卉纹茶盅端详道:“这是新制的?”林珩点头道:“虽我爱古董玩物,却不大用古人用过的杯皿,觉得厌气了些。你若是不喜,我收了一套北宋的黑釉茶盏、还有一套南宋的玳瑁茶钟,俱是名人品评过的。”
齐渝抢着答道:“这茶盅就很好,你这是去年的陈茶?”林珩说道:“这是老君眉,去年得的,放了一年,虽香气不大浓郁,但茶汤滋味更加醇滑柔和,甘甜圆融。”齐濂是个爱茶的,点点头道:“吃出来了,确实好!我也曾听闻老君眉要放上一程子喝,味道更妙。”林珩笑道:“濂二哥若是喜欢喜爱,我命人包上一些送到你府上去。”齐濂辞让,林珩笑着说:“并不是什么难得的物件,二哥何必推辞,到埋没了我们的交情。”齐濂受了,道:“你有什么喜欢的,打发到我那儿去取。”齐澍蓦然放下手上茶盅道:“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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